筆趣閣 > 神兵記憶 >第六章 綺夢,引導者之證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而且是很麻煩的問題。

    也許是爲了鞭策大家,也許是爲了給主城中的人一些危機感,主城中一直有一條交住宿費的規矩,如果你交不上欠費的話,後果很嚴重。

    主城給居民們提供的住宿條件可以說是很優越的,雖然每個人居住的區域和樓層、門牌都是固定的,但是這扇門後面的世界可完全是由房間的主人自己控制,房間的大小、佈置都可以由主人自己想象。

    每個新人在主城居住的頭一年裏,都可以免費申請最高2500立方米的居住空間,換算成實際住房,每個人都完全可以住上一棟複式別墅了,而且房間裏的各項傢俱、設施什麼的完全由你想象。這個條件可以說是好的很,唯一的問題是這個房間只能由房主本人居住,不能住進第二個人。

    而到了第二年,主城就要對這些福利收取費用了,每人每月要交1000塊大洋,也就是一個獎勵點的樣子,這個費用是無法代繳和分攤的。如果一個人在主城中居住到第三年還沒有離開的話,這個房租會漲到1250塊,漲幅達到25。第四年的話,費用會在此基礎上繼續上漲25,以後每年都以此類推。

    所以,項籍作爲一個居住了六年的老房客,每月光交給主神的房租就有3000塊了,加上其他開支,每月的壓力非常大。這次骨灰塔增加的200塊看似不起眼,但是已經進一步壓縮了項籍的收支空間,距離破產已不遠了。

    而一旦破產欠費,就要面臨主神的懲罰。這個懲罰有很多樣,項籍最熟知的是其中一種:將破產者的本體投入到正在拍攝的電影世界,以本體來演繹角色,成功過關者可以獲得一筆可觀的報酬用來償還主神的債務。

    這個辦法說白了,就是用生命去演電影如果成功活下來可以獲得一筆要比正常情況豐厚的多的報酬來償還欠債,如果失敗的話,以本體出演角色,這個下場也就不用多說了。

    想到自己未來可能會直接面對電影裏那些恐怖的怪物,剛剛出演過一場喪屍喫人戲碼的項籍不由的狠狠打了個冷顫,整個人渾身從頭涼到腳板底。

    臥草可千萬別讓哥淪落到那種悲慘的地步啊項籍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啤酒,好給自己壓壓驚。

    很快,大家的晚餐都喫的差不多了,酒足飯飽的衆人放鬆下來,娛樂開始了。吧檯那裏有一臺老虎機,機器前面圍上了一圈人,不時有硬幣叮噹作響的聲音傳來。

    這種機器在主城中很普遍,其實並非酒館的經營項目,而是主城直接控制的產業。如果非要類比的話,其實這種東西類似現實中的彩票投注站,花費很少的一點錢下一注,就可能獲得從獎勵點到裝備道具以及任務證明之類的各種獎勵,如果你運氣足夠好的話是可以獲得主神的大獎的。就算沒有那種逆天的運氣,如果能獲得一枚任務證明,好歹也算是一份白撿的輕鬆工作,這也是一筆外快了。

    叮噹項籍也隨大流下了一注,一個白晶幣,希望明天的開獎多少能給自己來一點驚喜,轉轉運。

    。

    回到自己住處的項籍很快睡下了,酣睡中他又一次做了那個夢。

    自從他小時候買到那枚劍鞘之後,項籍經常會夢到一個地方。這是一個類似古代大戶人家莊園的地方,地方很大,景色也非常優美。莊園中湖光山色,波光瀲灩,亭臺樓閣,應有盡有,加上廣闊的面積,在項籍看來這裏簡直就是一個國家自然公園一樣的存在

    但是這一切居然是一個家族的私產,這是項籍從夢裏那個小姑娘那裏得到的信息。

    每次項籍做夢夢到這裏的時候,都會出現在這個莊園的不同地方。但是不管到了哪裏,他總能見一個小姑娘,古裝打扮,長的粉雕玉琢的,就是表情有些冷,有點美中不足。

    這個夢境裏的一切都跟一個真正的夢一般,項籍無法干預,這裏面的人也看不到項籍,唯一能跟項籍交流的就是那個小姑娘。

    從小姑娘的角度來看,貌似項籍的存在對她來說也是夢中的幽魂一枚,所以最初對於項籍這個每每出現在她的夢裏,能和她交流的存在,她跟項籍一樣驚奇。

    從最初的迷迷糊糊,到後來的驚

    訝,再到後來的慢慢習慣,兩小無猜,無話不談。這兩個小人在夢中用一種特殊的方式,去詮釋了青梅竹馬這個詞的涵義。

    項籍經常去跟夢裏的小蘿莉傾訴他上學作業的苦悶,成長中的煩惱和他眼中的世界;而小姑娘也把項籍這個異世來客當作自己永不泄密的朋友,向他講述自己的家族,自己的母親以及自己練武的辛酸,更多還有自己這個世界的江湖和家族重壓下的委屈無奈。

    兩個人都很高興自己有這麼一個朋友,兼之從小認識,項籍看着小蘿莉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小姑娘也是看着項籍慢慢長大,變成一個憨厚的青年,她叫他木頭,他則堅持稱呼她爲婉兒。這份經歷是如此特殊和不可複製,造就了兩人間非同一般的關係。

    甚至,項籍在經年累月的夢境中對姑娘產生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畢竟少女可以說是他成長中見過的最爲出色的女生。只是這份情愫終歸因爲現實與夢境的阻隔,再加上他的羞澀膽怯而無聲無息。

    隨着年齡的增長,這些年項籍出現在這個夢境的次數要少多了,畢竟現實中長成的他事情也是越來越多。而小姑娘也長大了,似乎來自家族的壓力也越發明顯起來,哪怕在夢境中也很少見到她笑了。特別是項籍來到主城之後,他做這個夢的次數好像更少了,所以對於今天小姑娘的到來,項籍非常高興。

    “木頭,咱們以後見面,可能會更少了。”當年的小蘿莉如今已經是一座冰山女神,越發出色,只是第一句話就讓項籍心裏一顫。

    “爲什麼是家裏又出什麼事了嗎”項籍急忙問道。

    “差不多吧,你知道嗎我這些年家族武功已經大成,馬上就要去江湖上闖蕩了。”

    “江湖是個危險的地方,我以後恐怕很難睡個好覺了呢。”少女斂眉垂目,低着頭看着自己在地上劃圈的腳尖。

    “哎,你母親太過強勢,也太過執着了。”項籍嘆了一口氣。

    “不,她只是必須這麼做罷了,而我,你知道的,我也不想讓她失望。畢竟,我可以說是她的一切。”

    “不說這些了,你知道嗎木頭,我以後可能是當不成女人啦。”

    “嗯什麼意思”

    “嘿嘿沒什麼意思我知道你喜歡我,你不說我也知道,今天麼我突然發現你也不錯,雖然你太老實,不過對我來說,也再沒有哪個男人比你更順眼了。”少女狡黠一笑。

    “所以,今天在這裏,你娶了我吧”

    “這。。“他感到很突兀。

    ”反正,對我們來說,彼此都是一個夢,木頭,你就讓我圓個夢吧“少女說着直接將櫻脣吻上了項籍的嘴脣,項籍感到暈暈乎乎的,也不由自主的將少女擁在懷裏。

    ”我不知道怎麼說,也沒法說,我們都是夢啊。只是我會永遠記住你的,婉兒。”項籍五味雜陳。

    “你現在應該叫我老婆用你的話說吧。”少女霞飛雙頰,聽到他的稱呼不由的給了項籍一記衛生眼。

    “好的,老婆大人”項籍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今天就這樣吧,我很高興,雖然我們只是夢裏夫妻,但是我覺得自己彌補了一個遺憾。”少女轉過身子,準備離開。

    “我瞭解,你保重。”

    “嗯。”

    。

    嘀嘀嘀項籍是被腕錶的提示音驚醒的,春夢了無痕,轉眼已經是第二天了,看着窗外的太陽,項籍悵然若失。

    低頭一看腕錶,原來是主神的郵件,昨天他在酒館老虎機上投下的彩票,還真中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獎,一個藍色的圓圓的徽章通過郵件的附件傳送過來,此時正躺在他的手心裏。

    引導者之證,這是它的名字,代表着項籍可以在主城裏的任務中心那裏領到一份引導者任務。

    看來,我今天有活幹了呢,不用再找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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