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外出中,遇到死人堆裏的元雨。
那天下着很大的雨,雨水被血染紅,形成溝壑,流向四處。
元雨弱小的身體獨自在雨中用雙手挖着坑,雙手都被挖的出了血,還在執着的挖着,眼中一片死寂,卻帶着驚濤駭浪般的執着。
紫殤被元雨身上的執着震撼,幫元雨把她家人入土爲安,還立了碑。
元雨跪下說願意終身效忠紫殤,永不背叛,否則不得好死,死後無穴,永墜地獄,不得翻身。
紫殤把元雨送入一個很神祕的地方訓練。
在這個地方,不僅訓練的是人的忠誠,還有武功,魄力,和心性。
經過九死一生,自相殘殺,練就一副無情無慾的心。
這場戰鬥中,最後活下來的只有元雨一人,那年元雨才十一歲。
出來後,元雨經過一番佈置,殺得第一個人就是自己的仇人。
仇人鮮紅的血灑在白色的衣服上,帶着一股溫熱。
元雨割下仇人的頭,穿着那身血衣跪在墳前,跪了很久很久,久到天明瞭又暗,暗了又明。
身體堅持不住暈倒在墳前,還是紫殤把她帶回去。
“過去種種都已煙消雲散,這把寒冰劍送與你,從今天起,你就是邪麟教的雨護法,從小在邪麟教長大,只忠於我一人。”
元雨換下身上的血衣,換上黑色的衣服。
從此一襲黑衣,手中持着寒冰劍成了元雨的標配。
都說元雨是紫殤從小培養的利劍,沒有心,卻不知道元雨是被生活磨練的沒有心,終身效忠紫殤一人。
現在紫殤讓老子穿這些五顏六色的衣服,到底是什麼心態。
敢說老子不好看,老子今天就閃瞎你們的狗眼。
辛月指着其中一件大紅色的衣袍,“把這件留下,其他的都拿下去。”
紫殤聽到下人來報,元雨選中一件紅色的衣袍,看了眼站在下面繃着一張娃娃臉的秋無,露出個神祕的笑容。
辛月一襲紅袍,猶如熊熊燃燒的火焰,張揚肆意,帶着不容於世間的冷漠。
紫殤和覓蒼眼中劃過一絲驚豔。
從來沒有發現,元雨是如此的絕色,站在那裏就像一團火焰,接近才知道是能把人凍死的火焰。
秋無感覺自己眼中什麼都看不到,只剩下那抹紅色,燃燒着自己那顆跳動的心。
紫殤也並不是非要逼元雨穿其它顏色的衣服,就是希望她能夠早日走出來。
沒想到元雨居然選了這麼張揚的顏色,真是不一樣的風采。
“出發吧!”紫殤打斷衆人的發呆。
看呆了吧!
老子說了,肯定能夠閃瞎你們的狗眼。
紫殤騷包的坐到華麗的馬車裏,覓蒼坐在外面趕着馬,辛月和秋無在外面騎馬。
秋無也不和辛月打架,就是時不時的偷瞄辛月,還一臉幽怨,看的辛月以爲自己對她始亂終棄似的。
兩人一人在馬車左邊,一人在馬車右邊,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
進到鎮裏都是住的客棧。
一路上江湖人越來越多,各種稀奇古怪打扮的都有。
紫殤也不在乎,找了個靠窗的位置。
四個人圍成一張桌子,秋無坐在辛月對面。
紫殤挺鬱悶,爲何這兩個人沒有打起來,一路走來太無聊了,總想找點熱鬧看看。
辛月也不客氣的喫着桌子上的飯,味道還不錯。
紫殤嫌棄的看了眼,連筷子動沒有動。
辛月對這種人嗤之以鼻,要是發生大饑荒,草根你都喫,看你還裝不裝逼。
覓蒼不敢給元雨搶菜,看到好喫的菜被辛月喫完,咬着筷子,幽怨的瞪着辛月,都不能給我剩點嗎?
秋無專挑辛月不喫的喫,凡是辛月回過筷子的菜,秋無連動沒動。
有人的地方都少不了八卦,一些膽子大的人議論着。
“那個穿紅衣服的人是誰啊!沒聽說邪麟教有這麼一號人。”
“你瞎啊!沒看到她手中那把藍色的劍嗎?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寒冰劍,出鞘必見血,殺人滴血不沾,能拿那把劍,估計就是邪麟教的雨護法。”
“江湖傳言她不是經常穿黑衣嗎?她穿的是紅衣。”
“人家想換件衣服穿不可以嗎?”
“別說,穿着紅衣,看起來更加有女人味,也更加勾人,以後不用直接殺人,就這身體,睡一覺就是死也願意了。”
“敢這麼調侃妖女,你不要命了。”
“切,我纔不信她能這麼大膽的殺我,再說了,我又沒做什麼,只是嘴上過過癮而已。”
“是啊!有這麼好的身材,要是能夠壓到……”
男子還沒有說完話,就被一併鋒利的劍貫穿喉嚨,雙眼睜的大大的趴到桌子上,不省人事。
秋無眼中邪氣肆虐的看着那張桌子上的人,摸了摸腰中的鞭子。
辛月一揮手,寒冰劍回到手中,再次出手,又一個人躺下。
喫飯的人立刻站了起來,拔出手中的武器,把辛月這張桌子圍了起來。
“妖女,敢在衆目睽睽之下殺人,你好大的膽子。”
辛月收回寒冰劍,似笑非笑,“老子膽子就是這麼大,人都殺了,你能拿老子怎麼樣,站在那裏說話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上來啊!老子送你下去與他們團聚。”
周圍的人看着大廳中的那個少女,笑的肆意張揚,周身充斥着詭異的氣息,那雙冰冷的眼眸暗藏着黑色的深淵,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辛月鄙夷的看了眼周圍的人,“怎麼,沒人敢出來,瞧你們那慫樣,沒本事就別在這裏亂叫,打擾老子喫飯。”
都知道魔教雨護法武功高強,鮮有對手,自己明知道武功不如她,爲了個不認識的人送死,太不值得了。
周圍的人雖然被說的面赤耳紅,卻沒有一個人敢動手。
辛月大搖大擺的上樓,走到那裏,人羣自動讓開一條路,目送着辛月回屋。
覓蒼對辛月佩服的五體投地,剛纔看着實在是太過癮了。
想想以前元雨對自己動手,還真是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