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心裏的不安,雙手不停的揉着手裏的手帕。
“呵呵……想喫雞怕雞啄你,想喫豬肉還害怕豬把你撞死嗎?”
辛月放下茶杯的蓋子,“咚……”的一聲,在這個寂靜的房間聲音被放的格外大,賢妃嚇得打了個顫。
辛月漫不經心的說道:“賭注確實大,要是成功了,豈不是得到的好處更多,如果你不願意賭,哀家也不勉強,反正你有沒有皇嗣又和哀家沒有任何關係。”
“既然太后這麼無所謂,又爲何要幫臣妾?”
“後宮的日子太無聊,想找點樂子。”
“太后,柳丞相是你的嫡長兄,你們可是一家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哀家根本不需要母家,想要什麼自己都能掙來,你今日既然來找哀家,哀家在母家的情況,你難道沒有調查過嗎?”
太后如今跟換了個人似的,這段時間一直在調查太后,可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如今被太后毫不留情面,直白的捅出來,賢妃有點尷尬。
賢妃想了想,站起來對着辛月行了個禮,“多謝太后,今日晚上皇上就能來後宮,還望太后能夠幫助我。”
淳于灝可是和柳旭約好今晚去找他,這麼確定今晚淳于灝會來,看來賢妃也是有幾把刷子。
辛月拿出兩包藥,“這包灑在你宮裏皇上必定會走的地方,這包放到香爐,只要對你沒有傷害,賢妃,你是個聰明人,不要做無聊的事,往往多做事的人都死得快,你說呢?”
辛月目光冰冷的看向賢妃。
賢妃感到對面的太后就像是地獄裏出來的惡鬼,一個不慎就會屍骨無存,自己和惡鬼做交易真的好嗎?
可是隻有惡鬼願意給自己一份希望。
更何況不拼一把,誰知道結果會如何?
“多謝太后,不知太后需要什麼?”
只要知道太后想要什麼,自己手裏有了籌碼,纔不會這麼被動,毫無還手之力。
“哀傢什麼也不需要,就喜歡看這後宮不安寧,雞飛狗跳。”
賢妃不知道太后打的什麼注意,也不知道話該怎麼接下去。
辛月不耐的皺了皺眉,端起茶杯。
賢妃看到太后端茶杯,端茶送客,太后這是要趕人了。
賢妃知道自己就算是再問,什麼也問不出來?
“臣妾告退。”
辛月看着賢妃離去的背影,右手食指敲着桌子。
不知道後宮,前朝和男寵,淳于灝會比較喜歡哪一個?
……
賢妃看着桌子上的藥粉,拿出其中一包遞給身邊的丫環,“把這包藥粉撒到門口,小心點,別被人看到了。”
丫環捏着手中的藥粉,猶豫不決,“娘娘,太后的話能信嗎?”
“不知道?”
“娘娘,太后看起來太詭異了,我們根本不瞭解她,按照她說的做太冒險了。”
“你話太多了。”
丫環還想說什麼,看到賢妃冰冷的臉,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主子的事豈是自己能管的,做好分內事就行。
要真的到了決定生死的時候,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保住主子。
賢妃怨恨的盯着桌子上的另一包藥,如果是毒藥多好啊!
淳于灝要不是你,我哥哥也不會死,必定會比柳旭還要出色,都是你們這對狗男男的錯。
哥哥是皇上的好友,與柳旭和皇上一起長大,當初淳于灝遭受刺殺,要不是柳旭推了哥哥一下,哥哥根本不會死。
哥哥多次爲淳于灝出生入死,被柳旭陷害死了,淳于灝連什麼也沒有說,還安慰受到驚嚇的柳旭。
即使過後又賞賜些東西,一些死物能換回我哥哥的命嗎?
如今爹爹又因爲得罪柳丞相,被淳于灝降了官職。
柳旭這個心胸狹隘的人,只要有他在,遲早有一天家裏會滿門抄斬,到時候連翻身的餘地都沒有。
只有手中我有權利,才能給哥哥報仇,不會任人宰割。
就算是有一絲的希望,我也要試試。
就是死也要拉着淳于灝和柳旭陪葬。
賢妃長長的指甲把手劃破,冒出血珠,賢妃淡定的拿着帕子擦着血跡。
看着雪白帕子染上的血跡,瞧瞧,多麼漂亮啊!就像是開在雪地裏的梅花,更像是人死的時候咳出的血。
賢妃眼中閃着瘋狂的光。
淳于灝你不拿我們當人嗎?
你卻不知道,你將會敗在你最看不起的女人手中。
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嗎?我偏要生下皇子,坐上你的皇位。
你與柳旭狼狽爲奸,不知廉恥,枉顧倫理,有違悖論,我要你們受天下人的唾棄,用你和柳旭的頭顱祭奠我哥哥。
淳于灝一整天心情都很愉悅,想到晚上能見到小妖精,能再次嚐到那美妙的滋味,真是恨不得立刻飛到柳旭身邊。
慶公公走了進來,“皇上,賢妃傳話,說她今日整理她哥哥給她的遺物,發現裏面留了兩封信,一封是給你的,一封留給柳丞相。”
不過是個奴才,淳于灝對賢妃哥哥留給自己的信根本不在意。
淳于灝以爲是後宮女人爭寵的把戲,只是賢妃從來不爭寵,也許是真的。
不過他給小妖精寫的什麼?
淳于灝有點好奇。
去看看,再去看那個小妖精,也不知道等的久了小妖精是睡着了,還是在等朕。
“擺駕。”
“諾。”
後宮的女人聽到皇上來了都快興奮死了。
距離上次皇上來後宮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人都快旱死了,現在皇上來了,就算是去找賢妃,自己多在賢妃宮外轉裝,說不定就被皇上看上了呢?
後宮的女人一個個卯足勁的打扮,打扮的花枝招展,就希望皇上能夠一眼看到自己,把皇上拐走。
賢妃撥弄着香爐,聽到淳于灝來了,把香爐放好,整理下衣服,緩緩走了出去。
賢妃恭敬了的行了個禮,“叩見皇上”
淳于灝就喜歡賢妃這種淡淡,不悲不喜的性格,看到自己也不黏上來。
最煩那些看到自己貼上來的女人,想到一路走過來,各種各樣理由往自己身上撞的人,心裏非常煩躁,抽出手中的劍,殺了幾個不起眼人,路上才安靜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