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旭回到淳于灝的宮殿,讓慶公公去迅速請太醫,將淳于灝放到牀上,從懷中拿出一個藥瓶倒出兩顆藥,一顆餵給淳于灝,一顆自己喫。
淳于灝還停留在左手斷了的打擊中恢復不過來,身爲一國之君,身體絕對不可以有殘缺,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柳旭拉着淳于灝的手,“皇上,你不會有事的。”
淳于灝一手捂着受傷的地方,傷口不再流血,看着被挑了手筋的右手,眼中醞釀着黑色的風暴。
“我們計劃這麼久,還是沒有抓住她,手下幾乎損失殆盡,她妖力太厲害,我們都不是她的對手,朕真的不知道如何才能除去她?”
右胸的傷口在淳于灝激烈的情緒中又開始滲血,柳旭按住淳于灝激動的身體。
“皇上你是真龍天子,天下萬物以你爲尊,她一隻妖在你面前早晚會現出原形,可能我們這次低估了她,用的方式不對,我今天看到壽永宮的爆炸,腦中有個想法,或許可以一試。”
柳旭在淳于灝耳邊嘀咕一陣,淳于灝有些疑惑,“能行嗎?”
“我不知道,但是可以多找煉製丹藥的人去製作,我在旁邊指導總能做出來。”
淳于灝定定的看着柳旭,“朕把這件事交給你,務必給朕辦好,能活抓最好,不能活抓殺死也行。”
“黃撒或女國放心,微臣定不辱使命。”
淳于灝低下眼眸看着受傷的手腕,眼中帶着瘋狂,朕要捉到這隻妖怪,喝了她的血,朕要長生不老活過萬世。
柳旭不知道淳于灝心中所想,心裏還想着如何把柳妙涵弄死,兩人坐在一起卻心思各異,也算是同牀異夢吧!
太醫提着藥箱走進來就感覺到皇上和丞相之間奇怪的氣氛,也沒敢發出聲音。
淳于灝發現以前的那個太醫沒有來,臉陰沉起來,“以前給朕看病的太醫呢?”
“回皇上,前幾天他家發生大火,全家葬身在火海,無一人生還。”
死了,也好省的自己動手。
要是以前淳于灝肯定會派人去查,但最近發生太多事,淳于灝也沒有心思去糾結一個太醫是不是真的死了。
太醫僥倖逃過一劫,領着一家老少逃到一個偏僻的鄉村當個赤腳大夫。
淳于灝現在有兩個心病,一個是擔心自己的手腕治不好,另一個是想着怎麼弄死辛月這個妖怪,最好這個妖怪能讓自己長生不老。
太醫給淳于灝和柳旭清洗包紮受傷的地方,又各自給他們號了脈。
淳于灝內心有些焦急,“朕的手腕如何?”
太醫在宮裏浸淫這麼多年當然知道話怎麼說,“回皇上,只要每天塗抹膏藥,不使用右手,兩個月之後就會痊癒,只是爲了手腕傷口復發,最好不要拿有重量的東西。”
“朕知道了,這件事朕不希望第三個人知道,不然下場你是知道的,退下吧!”
“諾”
太醫顫巍巍的走出大殿,心裏尋思着會不會前任太醫就是知道了太多東西,被皇上滅口了,自己會不會也被滅口,好可怕,能不能辭官啊!
柳旭身體早就支持不住,淳于灝讓他睡在牀裏面,自己傷的是右胸,側着身抱着懷中的柳旭,聞着他身上淡淡的體香,嘴角勾起一抹微小的弧度,只有小妖精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心裏纔會格外平靜。
“讓她滾。”淳于灝不耐煩帶着怒氣的聲音傳出來。
慶公公嚇得渾身顫抖,想到要稟報的事情,還是開口說道:“皇上雲昭媛有了身孕,已經一個多月,太醫剛檢查過特過來稟報。”
懷孕了,按照時間是被賢妃設計那次懷上的。
那件事是自己的恥辱,這個孩子也不過是恥辱的衍生物,一個被強上得來的孩子,是誰誰也不會喜歡。
淳于灝看着懷裏柳旭蒼白的小臉,一陣心疼。
自己和小妖精不會有孩子,如果沒有皇嗣各位大臣會抓住這件事不放,整天唸叨不停,不如就讓她生下來,去母留子。
小妖精喜歡這個孩子就把他養到身邊,不喜歡就養在後宮,一個嬰兒自己還養得起。
至於雲昭媛是誰,長什麼樣子,淳于灝根本不記得。
“讓她回去安心養胎,需要什麼和內務管說,沒事就不要出來。”
“諾”
雲昭媛聽着慶公公的傳述,內心很懵逼。
皇上一直沒有孩子,聽到自己有孩子,後繼有人不是應該很激動嗎?
可是皇上的反應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啊!
就算是你不重視我,但是我肚子裏的孩子可是你的第一個孩子,你最起碼有點表示給我提下位份什麼的,不提位份也多賞我些東西,讓後宮的女人知道我很受寵。
結果呢,自己被一句話不鹹不淡的話給打發了,這也太隨意了。
本來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不能留,因爲他根本不是皇上的孩子。
當初那一夜自己沒有懷上皇嗣,爲了懷上孩子,找了個不起眼的侍衛,知道自己懷孕後把那個侍衛殺了扔到廢棄的井裏面。
想靠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受到皇上的關注,再想辦法勾引住皇上的心,挑個恰當的機會再把孩子打掉,千算萬算沒想到皇上的反應是這樣。
雲昭媛想起自己剛纔藏在暗處,看到皇上和丞相摟抱在一起,那分明是看心上人的神情,難道皇上不愛紅妝愛男妝。
當爹的好男風不顧廉恥和自己兒子睡在一起,當皇上的也好男風,着皇家還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
皇上是指望不上,太后在後宮獨大,今天又發生那麼大的事,到底該如何辦?
要不先蟄伏下來,先把孩子生出來。
侍衛已死,誰也不知道這不是皇嗣,就憑這是皇上唯一的皇嗣,說不定將來自己還有可能母儀天下。
雲昭媛心中啐了一口,一手扶着細腰挺着肚子離開。
慶公公跟着皇上很多年,早就瞭解皇上的心思。
------題外話------
大家欣賞首詩
倉央嘉措的詩----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誰,撫我之面,慰我半世哀傷;誰,攜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誰,扶我之肩,驅我一世沉寂。誰,喚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