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幅畫是掛在祠堂的。”
“是,每月初一,十五,族長必要焚香沐浴,進祠堂上香。”
辛月點了點頭,打開另一個盒子。
裏面是個黑色的魚缸,這是當初離開地下岩漿的時候,辛月用岩漿裏面的黑色石頭打磨的。
現在這個魚缸已經變得非常漂亮,上面刻着很多圖案,都是一參一魚在一朵巨大荷花下戲耍的場景。
辛月彷彿能看到小白孤寂的坐在那裏,拿着刀一刀一刀刻的情景。
辛月摸着上面的圖案,眼中閃過懷念的神色。
白老開口說道:“先祖說踏破虛空這個東西帶不走,告訴我們以後遇到畫中人,將東西交到她的手中。”
“你們是他的後人。”
“不是,老祖宗說先祖一直都是一個人,當初先祖救了老祖宗,給了老祖宗很多幫助,老祖宗才決定改姓爲白,供奉先祖。”
辛月把魚缸留下來,畫卷遞給白老,“這個魚缸我留下來,畫你們帶走吧!”
“先祖有空可願去白家?”白老試探的問道。
“不會。”辛月遞給白老一瓶靈泉水和丹藥,“你們也算是我的後代,這些東西送給你們,東西都是拿來用的,莫要不捨得。”
白老激動地雙手接過東西,對着辛月拜了拜才離開。
秦母就在外面,看到人離開纔回家。
“沁沁,你長大了,也有自己的主意,媽昨天想了一晚上,今天一早就把東西收拾好了,機票也買了,中午就走,趁着還能走得動,多去看看。”
“這麼急,不再待幾天嗎?”
“不了,我怕再待幾天看到一些事情會動搖。”
“我們出去喫一頓,我再送你離開。”
秦母同意辛月的提議。
辛月把秦母送上飛機,回家的時候發現白母和白祉在門外等着。
這才半天的功夫就來了,白家辦事效率挺高的啊!
白母一臉疲憊,看到辛月身邊的幕辰,眼中神情複雜,有恐懼,不安,害怕等多種情緒,握着白祉的手不敢鬆開,好像這樣就有勇氣了。
辛月打開門,“進來吧!”
白母不安的坐在沙發上,一手拉着白祉,一手緊緊抓着衣服,咬了咬嘴脣,下定決心開口說道:“先祖,想必你已經知道真相,這個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和白祉同一天出生,晚出生五分鐘。”
白母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在懷他的時候晚上經常睡不好,每晚都會做惡夢,夢到他滿身鮮血的屠殺我白家滿門,給白家帶來滅門之災。
這是上天給我的提示,他是不詳的產物,我不敢告訴任何人,只能一個人整天提心吊膽,想着是自己懷孕多心了。但我還是很害怕,我不想成爲白家的罪人。
我買通了很多人,在我生產那天把白家人都支開,第一個孩子出生我看到他的長相才心安,知道第二個孩子降生。
我第一眼就看到他眼角那顆刺目的紅色淚痣,那麼紅,比血還紅,和夢裏那個人一模一樣,那雙眼睛充斥着無盡的黑暗,能把人吞噬掉。
本來打算掐死他,理由是在肚子裏待太久死了,在下手那一刻我心軟了,那畢竟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我也不忍心,剛好我聽到說有人生了個死嬰,我讓醫生將他丟棄,把那個死嬰抱過來,就說孩子出生就死了。”
白母說着眼角流下淚,哭的不能自我。
白祉替白母擦掉眼淚,抱着白母,眼神充滿愧疚的看向幕辰。
白祉沙啞的說道:“我一直知道有個一出生就死去的同胞弟弟,十年前身體總是莫名其妙的痛,心口被揪着,不受控制的走到紀家的那個莊院,我查了很久什麼都沒有查出來,莊院都被我逛熟了。
但總感覺哪裏有什麼吸引着我,直到看到你那天救出幕辰。
由於那天我的反應更加嚴重,我不清楚他的身份,不知道爲什麼他會牽引着我,曾經也有一瞬間懷疑他的身份,但看到弟弟的牌位,認爲是自己多想了。
我知道幕辰的生活過的很苦,說些後悔的話估計你也不想聽,補償你們也不需要,但我還是在這裏請求你們原諒我媽,她都是爲了秦家。”
雖然一切都是天道作祟,但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辛月根本不會苟同這種做法。
生而不養,爲何要生。
辛月道:“她也許是一個盡職盡責,一心爲夫家考慮的好妻子,但並不是個好母親,這世上更加沒有買後悔藥的,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不要用一些理由來掩蓋自己的自私,那樣會讓人更加鄙視你敢做不敢當。”
幕辰緊緊攥着辛月的手,原來自己真的是多餘被拋棄的,還好我遇到了你。
今生唯你一人足以。
白母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也許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辛月揮了揮手,“你們走吧!生而不養你們有自己的理由,但這不是讓人原諒你們的原因,以後就是陌生人,莫要再打擾彼此的生活。”
白祉愧疚的看向幕辰,“幕辰,對不起。”轉頭看向辛月,“先祖,我們白家永遠歡迎你的到來,如果有什麼需求,我們白家必定竭盡全力辦到。”
白祉攙扶着白母離開,白母心情複雜,根本不敢直視幕辰。
天還沒黑,藍明若又跑來了。
這一天是怎麼回事,一個兩個的往我家裏跑。
藍明若看了辛月良久,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個稱呼,“先祖。”
辛月被雷的裏焦外嫩,“你還是喊我秦沁吧!”
藍明若小臉一臉嚴肅,“尊卑有別,你即爲先祖,小輩豈可直呼名諱。”
“額,隨你。”藍明若尊卑觀念有點嚴重,辛月也懶得糾正。
“先祖,白祉被人抓走了。”藍明若非常淡定的說道,語氣一點也不着急,就像是說今天天氣不錯。
遇到這樣的老婆,辛月爲白祉默哀一秒鐘。
“他是修仙者,身手不弱怎麼會被抓走?”白祉的性子幾乎沒有得罪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