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人背對着辛月,被模糊朦朧的光罩着,像是一爲乘風而去的仙人。
辛月雖然看不清他的容顏,但知道他一定是男的。
辛月眯着眼打量紅衣男,嘴欠的說道:“就是你把我引到這個世界的,怎麼不敢露出你的真面目,是不是長得太醜,容易嚇着人啊!”
紅衣男冷哼一聲,一揮衣袖,飛到上空消失不見。
辛月陰測測的盯着紅衣男離開的背影。
你以爲你逃了就沒事了嗎?
敢算計本姑娘,等我抓到你要你好看。
眼前的景色開始變成碎片,一點點消散,辛月腳下出現一個很深的黑洞,身體呈自由落體掉入黑洞。
辛月突然坐起來,看清楚是在牀上,長舒了一口氣,一摸額頭,全都是汗。
整個夢從頭到尾不論是環境,還是發生的事,都讓人壓抑的不行,差點窒息而死。
做一個夢,比收拾人都累。
難道這就是原主做的夢。
每天做這種夢,壓抑,壓抑,再壓抑……
早晚都會變得神經衰弱,一個搞不好極有被逼成傻子,然後被送到精神病院,終身關在裏面不得出來。
夢裏那個紅月亮變成的紅衣男,他又是什麼身份,原主村裏得慘案是不是他造成的。
辛月伸手拿牀頭的手機,才凌晨三點半點,早着呢!
辛月下牀洗了把臉,這次鏡子裏面不會再有醜鬼出現了。
辛月對着鏡子裂了咧嘴,鏡子裏一道紅影閃過,辛月睜大眼睛去看,發現什麼也沒有,彷彿剛纔那一切都是錯覺。
自己絕對不可能看錯。
那道紅影絕對是紅衣男。
辛月摸向脖子裏面的黑珠,是爲它來的吧!
藏頭縮尾的烏龜,沒膽出來,慫的不輕。
辛月對着鏡子比了箇中指,冷哼一聲關燈上牀。
還沒躺牀上,一聲尖叫直衝雲霄,嚇得辛月小心肝都抖了三抖。
臥槽……
大半夜的,驚喜一個接着一個,到底還能不能讓人睡個安穩覺了。
辛月拉開牀簾,伸出頭看向寧箋的牀位。
又出去和玄曻浪了,小白兔掉到大灰狼手中,早晚被大灰狼喫的渣都不剩。
辛月扭頭看向尖叫的罪魁禍首張婷。
張婷做噩夢,本就被夢裏的事嚇得不輕,擦着頭上的汗,不經意間看到辛月直勾勾的瞅着她。
在窗外微弱月光的照射下,那雙幽黑深沉的眼眸就像是冰冷無情的鬼,尤其是辛月只露出一顆頭,身體全都在裏面,被牀簾擋着,就像是隻有頭沒有身體。
張婷被嚇得直接噎住了,愣了一會,張嘴閉着眼睛尖叫。
辛月皺了皺眉,大喝一聲:“閉嘴。”
張婷立馬停止哭聲,揉着心跳加速的胸口,整個人半天還沒有回過神來。
辛月感覺張婷應該不會再尖叫了,拉住牀簾,躺在牀上修煉。
過了好半晌,張婷緩過勁來,靠着牆,用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的包着,兩隻手緊緊抓住被子,露出兩隻眼睛,害怕的看着四周,聲音還帶着顫音,“葉子蘿,你睡着了嗎?”
“找寧箋。”辛月言簡意賅的回道。
本姑娘是個正常人,纔不要和你睡。
遇到這種事,就應該去找女主!
反正女主很善良,絕對不會拒絕你。
張婷聽到辛月的聲音,心裏纔不那麼害怕。
知道葉子蘿平時很冷淡,說的時候心裏也沒有底。
現在經葉子蘿一提醒,終於想到宿舍還有一個人。
張婷看向寧箋的牀鋪,被子鋪在上面,不過卻沒有人。
奇怪,睡覺的時候明明看到寧箋躺在牀上,比自己睡得還早,現在人去哪裏了。
“葉子蘿,寧箋去哪裏了,她不會也被鬼迷惑抓走了。”張婷嚇得身體在被子裏瑟瑟發抖。
辛月想了下,寧箋她不是被鬼抓住,但也是沉迷於殭屍的容顏,被拐走的。
不過我纔不會告訴你。
這件事就讓會變故事的女主來告訴你吧!
好巧不巧,玄曻抱着寧箋回來。
寧箋聽到張婷的話,讓玄曻將自己放到衛生間。
玄曻眉毛一挑,將寧箋放到衛生間,偷親了下,閃身消失不見。
寧箋羞的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這個討厭的流氓,真是無時無刻都在沾自己的便宜。
嘴裏嗔道,心裏卻比喝了蜂蜜還甜。
這就是幸福的味道。
寧箋拍了拍臉蛋,讓臉上的紅暈散去,鎮定的打開衛生間的門,走到宿舍裏面將燈打開。
明亮的燈光瞬間照亮整個宿舍,像是一輪陽光取走人心底的膽怯與陰暗。
張婷看到燈光,心裏的害怕散去幾分。
“寧箋你去廁所怎麼不開燈,還去了這麼久,害得我還以爲你失蹤了呢!”
“我昨晚喫壞肚子了,肚子太痛沒來得及開燈,不過我上廁所的時候用手機燈照着,婷婷,你怎麼臉上一臉汗,發生什麼事了?”寧箋一臉擔心的表情。
張婷也不敢下牀洗臉,拿起牀頭的紙將臉上的汗擦掉,心有餘悸的說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今晚一閉眼就在做噩夢,嚇死我了,我都是被嚇醒的,我怎麼會做那樣的夢,真是太奇怪了。”
“你是被嚇醒的,到底夢到什麼了?”
寧箋接了一杯水遞給牀上的張婷。
張婷接過水杯,一口氣將水都喝掉,將杯子遞給寧箋,臉上也是疑惑不解的表情。
“我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我好想夢到是姍姍,但是姍姍不知道怎麼的變成鬼了,還……”張婷敲了敲頭,“我想不起來了,反正我只知道它很可怕,很嚇人。還好姍姍回家了,不然她聽到我做夢夢到她變成鬼,一定會打我一頓的。”
“現實與夢都是相反的,可能是你最近太累了神經疲憊纔會做這樣的夢,好好睡一覺,也許早上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對了,你還喝水嗎?”寧箋舉了舉手裏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