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箋焦急的將她送到醫務室,陪着張婷打點滴。
中午張婷在寧箋的攙扶下回到宿舍,臉色還很蒼白,躺在牀上就睡。
寧箋盯着辛月,張了好幾次嘴,最終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眼睛瞄到辛月脖子裏面戴的鎮魂珠,內心掙扎着。
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只是取一點血,拿到攝魂珠就行,不會有事的。
另一個聲音告訴自己,這是自己的室友,背地裏傷人這種事實在是太缺德,自己做不出來。
但是玄曻出去尋找降雪草,就是爲了能夠早點光明正大站的自己面前,自己也可以將他介紹給父母,同學,像正常人一樣談戀愛,結婚。
寧箋糾結着,糾結着,最終也沒有動手。
下午的時候,一個女生跑到辛月宿舍,通知道:“院領導讓你們宿舍所有人現在去他辦公室。”
寧箋很疑惑,對女生問道:“你知道領導找我們什麼事嗎?”
“不知道,領導們在等着,你們快點過去吧!”女生說完轉身就走。
張婷剛好也醒了,聽到院領導找自己,一臉茫然。
自己沒做錯事啊!
難道是昨晚打架的事被領導知道了。
這件事只有宿舍三個人知道,自己和葉子蘿肯定不會說,寧箋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也不會說出去。
所以,領導找我們到底是什麼事?
張婷很快洗了個臉,喊寧箋一塊走,寧箋想要喊辛月,張婷害怕的拉着寧箋就跑,弄得寧箋非常不解。
辛月給彼岸花擦完葉子,洗了洗手,臨走前還掃了眼於珊珊的牀鋪。
張婷整日被自己好朋友的鬼魂纏着,纏了這麼久,陰氣入體,額頭散發着黑氣,眼眶發青,身上三把火也弱了不少,再纏下去,黴運加身,不是出車禍就是其它意外死去。
嘖嘖……
還真是絕世好閨蜜啊!
辛月到院領導辦公室的時候,寧箋和張婷已經到了有一會。
辦公室裏除了院領導,還有一對中年夫婦。
大熱天的,男人穿了一身西裝,頭髮梳的通順,手裏提着公文包,看起來一絲不苟的樣子,應該是一個生活很嚴謹的人。
女人身材稍微豐滿,穿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外面罩個黑色的蕾絲披肩,腳上是一雙恨天高,臉上的妝容很精緻,讓人看不出她原來的年紀,不過能看出她眉宇間夾着疲憊和擔憂。
這樣的父母教育出於珊珊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辛月都要懷疑於珊珊是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
於母看到辛月過來,指着辛月尖銳的說道:“聽說你和珊珊不和,是不是你心嫉妒珊珊,找人把她綁起來了,你要是將珊珊叫出來,要多少錢,隨你開。”
於父皺着眉,眼神帶着不易察覺的厭惡掃過於母。
哎呦!
要多少錢隨我開。
好有錢啊!
有錢了不起啊!
就你那沒有腦子的女兒,我嫉妒她,她也不看看她配不配。
辛月看向校領導,“領導,我要反映一件事,最近學校忽然出現很多野狗,對我們的生命造成威脅,我建議儘快將這些野狗抓住,避免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
領導也聽出來辛月的意思,疲憊的揮了揮手,“這件事以後再說,據於珊珊父母說她已經失蹤一週,你們都是一個宿舍的,可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校的,離校去了哪裏?”
於母腦子有點笨,反應過來辛月是在罵她,攥足力氣要罵辛月,接收到於父的眼神,立馬縮着脖子,老實閉上嘴。
這個小賤人以後有的是時間收拾她,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找到女兒。
於母偷瞄了眼於父,於父繃着臉,誰也看不出任何情緒,於母氣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
珊珊可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如果她出事了,於父一定會和自己離婚的。
不要以爲自己不知道他在外面養了他的初戀,還有了孩子,現在在上高中。
想讓我離婚,沒門。
我就是不讓位,讓你那見不得人的情人和私生子永遠沒有無名無分,而那些財產全都是我和珊珊的,他們一分也得不到。
寧箋道:“於珊珊上週週末說是和男朋友約完會就回家,我們從那天就沒有見過她,她還寫了請假條請假,我們還以爲她家裏有事才一直沒來學校。”
校領導對身邊的助理說道:“給她輔導員打電話,讓於珊珊男朋友過來。”
於珊珊的男朋友小白臉聽到通知立馬跑過來,進到辦公室還在不停喘氣。
校領導對小白臉審問了半天,小白臉說那天和於珊珊約會吵了一架,再也沒有見過她。
吵架原因是因爲於珊珊喫醋,以爲小白臉喜歡上辛月,不愛她了。
辛月:“……”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我躺着也會中槍。
校領導又開始詢問辛月,你平時與於珊珊關係如何啊!吵過架嗎……
吧嗒吧嗒叨叨個沒完。
辛月被叨的不耐煩,對着領導露出迷之微笑,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們要真想知道,就問問張婷最近做夢夢到什麼,有時候夢也是很準的,不要不信哦!”
張婷聽到辛月提到自己的名字,夢中模糊的片段突然蹦到腦海中,漸漸清晰起來,每個畫面都是高清播放。
張婷嚇的臉刷的白了,緊緊抱着寧箋的胳膊,整個人不停的打哆嗦。
校領導看到張婷的樣子,眉頭緊緊蹙在一起,都能夾死一隻蚊子。
最近學校出了太多奇怪的事,完全不能用科學解決。
這件事難道也屬於靈異事件,於珊珊是被鬼殺了。
就算只是真的是被鬼殺了,學校也要給出了合理的理由,而不能添加任何靈異色彩。
畢竟建國後不能成精。
於父是個生意人,生意人最相信這些東西。
於父望向發抖的張婷,“這位同學,請理解我們做父母的一片苦心,你知道什麼還望全都告訴我們,讓我們早日找到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