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伸了個懶腰,打開門,溫暖的陽光照射進來,辛月眯着眼好半晌才完全睜開眼睛,深吸一口氣,空氣中都是清新的味道。
葉姥姥依舊老神的躺在躺椅上,一晃一晃,老舊的躺椅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葉姥姥聽到辛月洗刷的聲音,眼皮子都沒睜,“廚房有飯,喫完將院裏掃一遍,快中午會有人來串門,提前燒一壺熱水,到時候有用。”
辛月開口問道:“要不要給您盛一碗。”
“我喫過了。”葉姥姥說完就不再開口,彷彿睡着了似的。
辛月洗刷完去廚房裏,早餐很簡單,一碗白粥,一碟小菜和兩個餅。
辛月沒有出去,直接在廚房裏喫完將碗給刷了,廚房收拾乾淨,出去,院子裏的躺椅上已經沒有了人,只剩躺椅在哪裏孤零零的晃着。
辛月用精神力將每個地方查了一遍,發現葉姥姥不在。
出去了?
不是說中午有人來嗎?
怎麼還出去了,去哪裏了?
辛月滿腦子都是大大的問號。
想了半天,什麼也沒有想明白。
辛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算了,自己智商有限,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順其自然。
而且辛月總感覺葉姥姥身上帶有很淡的死氣,有點像臨死之人的徵兆。
也許是生命快要走到盡頭了!
院裏地實際上很乾淨,辛月還是拿着掃把將它掃了一遍,又將能擦的地方擦了一遍,忙完,提着水壺灌了壺水燒水。
於家村比較偏遠,燒水做飯用的全都是劈柴,辛月看着院裏堆得劈柴差不多隻能用一週多,思忖着明天出去給葉姥姥多劈些柴。
水壺的水剛燒開,辛月聽到大門響的聲音,起身站在廚房門口,看到葉姥姥躺在躺椅上,輕輕晃動躺椅。
“姥姥,水燒開了。”
“嗯~~”接下來就沒有後聲了。
辛月撓了撓頭,拿出個碗倒了一碗熱水端到葉姥姥身邊,將其他的熱水灌到水瓶裏。
弄好一切辛月鬱悶的坐在棗樹下的竹板牀上,目光時不時從葉姥姥身邊掃過。
快中午的時候辛月聽到敲門聲,辛月在將門打開那一瞬差點將門給關上。
門外是一位典型的農村大嬸形象,天氣炎熱她卻穿了一件很厚的外套,額頭泛青,嘴脣發白,一副虛脫疲憊的樣子,最主要的是她的背上背了一個人。
不對,是一隻男鬼!
人在死的時候穿的是什麼衣服,變成鬼身上穿的依舊是那件衣服。
那隻男鬼身上穿的破破爛爛,就像是個要飯的,頭髮打結成一縷一縷,面容長得像只老鼠,鬼眼中露着狠光,雙腿環在大嬸的腰部,雙手緊緊環着大嬸的脖子,看起來像是將那個大嬸勒死,頭擱在大嬸的頭頂,一臉陶醉的吸着大嬸的生氣。
每個人身上有三把火,頭上一把,肩膀上各一把火,這三把火代表一個人的陽氣,能阻止鬼的靠近。
大嬸一手扶着門,還時不時用袖子擦臉上的冷汗,勉強撐着身體,聲音乾啞的說道:“你是於神婆的外孫女,神婆現在在家嗎?”
“在家。”辛月將門打開,讓大嬸進去。
葉姥姥還真是神機妙算,說快晌午的時候有人來,沒想的真的有人找她辦事。
怎麼算到的,能不能教教我。
大嬸走進到院子,葉姥姥直起身子坐在躺椅上,旁邊放了一個板凳,指着板凳說道:“坐吧!”
大嬸看起來很冷,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坐到板凳上對葉姥姥說道:“神婆,前幾天俺大哥去鄰村喝酒,大半夜喝醉在回來的路上摔倒到路邊的溝裏,家裏的孩子又不在,大嫂喊俺去將他拉了回來,回來之後俺就感到身體不舒服。
剛開始俺以爲是累着了,也沒在乎,後來一日比一日嚴重,高燒不退,這背上總約莫着有東西壓着,脖子也被人勒的出不來氣,輸了三天水,沒有一點好轉,鄰居說可能沾了不乾淨的東西,就讓我來你這裏瞧瞧,看看我是不是沾了髒東西。”
辛月明顯看到大嬸說話的時候,背後男鬼的眼中透着狠厲的光,像是要將大嬸吃了似的,頭頂的那簇火晃動的很厲害,像是下一刻就要熄滅似的。
男鬼的手也在縮緊,大嬸迷茫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喘氣聲越來越重。
葉姥姥看向大嬸背後,拿出一張黑膏藥貼在大嬸背後脖子處。
男鬼被迫從大嬸背後脫落,不甘心的想要再爬到大嬸背後,無論他如何撲過去,都靠近不了大嬸。
男鬼不甘心的想要逃出去,門口的門神畫散發着紅光,阻斷他的去路,紅光蔓延,將葉姥姥的住處圍成一個半圓形。
門口的門神武器對着男鬼發出一道紅光,男鬼被紅光擊中,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靈魂比進來的時候薄弱很多,風一刮都能消散似的。
辛月摸着鼻子,果然高手還是在民間。
大嬸摸着脖子處的黑膏藥,舒了一口氣,“神婆,俺真的被不乾淨的東西附身了,他現在走了沒?”
葉姥姥老神的道:“走了,你去接你大哥那天晚上有沒有遇到什麼事情?”
大嬸想了會,不確定的說道:“有一件事挺奇怪的,那天將我大哥擡到架子車的時候,聽到背後有人叫我,我還以爲是我嫂子喊我,扭頭看了看也沒人,當時也沒在意,難道就是那個時候沾上髒東西的。”
“就是那個時候,晚上本來就是他們出來活動的時候,人在晚上尤其是半夜火氣弱,以後晚上再聽到身後有人叫你,千萬不要回頭,不然你身上的火會滅一把,容易被他們跟着。”
大嬸拍着心口,顯然被嚇得不輕,“我知道了,以後晚上我再也不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