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一隻人蔘鳥不僅不跪拜王母娘娘,還口吐狂言,侮辱我等,實在該罰。”
仙童大喝道,手中的碧葫蘆對準辛月,辛月感受到一股強勁的吸力,頭髮被吸出無數種髮型。
辛月用手摸着亂飛的頭髮,這麼大風,這是新型吹風機嗎?
和本姑娘比風大,吹不死你。
辛月一揮手,樹林中扣着上官驍的化魂鍾消失不見。
林凡沿着路發現一個被雨水沖刷着賊亮的大鐘,看到這個大鐘,就有一種皇上就被扣在裏面的直覺。
林凡相信自己的直覺,因爲這個直覺救過自己很多次命。
林凡拍着大鐘喊了半天,嘴裏喝了不少雨水,渾身衣服早就被溼透,連頭髮都成一縷一縷。
大鐘紋絲不動,沒有一點反應。
林凡將手中的劍扔到地上,將衣袖捆到一塊,雙腿瞪着地,雙手抱着化魂鍾運起體內所有的內力想要將化魂鍾推開。
使出喫奶的力氣,臉色衝血,憋得通紅,雙眼打的眼睛都睜不開。
林凡一直不懈怠的試圖推開化魂鍾,結果努力了半天,絲毫沒動的化魂鍾自己飛走了,林凡用力過大,一頭栽到地上,嘴裏灌了一嘴的泥土,渾身水泥交加,狼狽不堪。
現在連鍾都能修煉成妖了。
林凡懵逼的站了一會,反應過來在鍾待過的地方找了半天,什麼都沒有找到。
難道皇上並不在裏面,也許皇上還活着,現在已經回宮了。
林凡自己催眠,撿起地上的劍,擦了下臉上的泥,也不在乎身上的狼狽,往皇宮的路上跑去。
……
辛月手中握着縮小型的化魂鍾,念着咒語,化魂鍾飛到半空中,變的半米高,鐘口對準仙童,更強烈的風從鐘口吹出。
風呼呼的吹着,肆虐着廟宇中的一切,與外面的與形成二重奏。
桌子上供奉的香爐與蠟燭全都被吹翻在地,連不結實的桌子也被吹毀,散了一地。
童子手中的碧葫蘆被化魂鍾吸走,另一位童子揮出手中的玉如意,想要將化魂鍾擊碎。
一個一碰就碎的玉,一個皮糙肉厚的鐘,化魂鍾根本不將玉如意看到眼裏,毫不客氣的玉如意想到肚子裏。
就算是王母也強烈感受到吸力,元神略微不穩,滿臉威嚴,一揮衣袖,一枚平安扣從衣袖中飛出,直接堵上化魂鐘的口。
化魂鍾變成巴掌大小,落在辛月的手裏。
辛月將化魂鍾反過來瞅了瞅,一枚白玉脂平安扣堵在化魂鐘口出,用匕首戳了下,還挺結實的。
從王母娘娘手裏出來的絕壁不會是凡品。
兩個童子胖乎乎的臉蛋上充滿怒氣,王母娘娘不悲不喜,淡定自如,不怒自威,“人蔘鳥,你可知罪?”
王母的聲音不大,卻在這小小的廟宇中迴盪着,讓人連外面的雨聲都忽視了。
辛月挺着背,殷紅的眼眸直視王母,“罪,我倒不知道我有什麼罪,是偷吃了靈果的罪,還是沒有將這顆修煉百年的妖心餵你閨女喫,王母,你身爲三界掌管着,徇私枉法,袒護親人,視妖類的命爲無物,是會遭到報應的。”
辛月嗤笑道:“當初繞我一命不就是爲了讓我還所謂的因果,有我這顆心救你閨女,我死了,他們歷劫成功。
只道他們如何相愛,感情感動天地,好一對神仙眷侶,又有誰記得一隻無辜死去的人蔘鳥。
不要說什麼大義凜然的話,事情沒發生在自己身上,不知道其中的疼和絕望。”
王母的目光落在辛月身上,高深莫測,“此乃天庭機密,你一妖如何得知?”
“這麼明顯的事,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出來,王母你表面大義凜然,實則偏袒你閨女,自以爲做的天衣無縫,別的神仙害怕你的威嚴,都是看都不說透,騙你玩呢?”
王母微微蹙眉,“人蔘鳥,放了驍仙君,本宮可饒你不死,打回原形讓你在瑤池聽法,引瑤池之露水,早日修的仙體,若是你執意冥頑不靈,你將要受到最嚴酷的天罰。”
辛月晃了晃手中的化魂鍾,滿臉無辜,“不是我不想放,是隻要被它吸走的東西,不論是仙,還是物,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全給它當養分,也許現在還沒有消化完,要不你就去瞧瞧,看看能不能將他救出來,不然你閨女就要當寡婦了。”
王母早就用神識查看過這個鍾,真的想不明白爲何世間還有神留下的東西,偏偏還落在人蔘鳥手中,改變了它的命。
神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他們的法器強大,自己都沒有把握掌控。
這隻人蔘鳥又是個不確定因素,看不透曾經和未來。
對於不確定因素,王母會想盡辦法將它變成確定因素。
辛月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壓壓在身上,有一種自己背了一座山的感覺。
辛月殷紅的眼眸紅豔無比,彷彿要滴出血來,手中出現黑棍子,腳尖點地飛起來一棍將王母和仙童的雕像打碎。
用石頭做的雕像碎開,嘩啦啦落到地上,滾得到處都是。
王母娘娘元神不穩,依舊保持着自己的儀態與威嚴,“野性難馴,冥頑不靈,既然給你生路你不走,日後莫要後悔。”
王母越來越薄弱的元神逐漸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片狼藉。
辛月繼續坐在凳子上,用匕首撬了半天才將平安扣撬下來。
看着手中碧綠的平安扣,玉佩裏面的青絲彷彿活着般在玉佩中游走,握在手中帶絲微涼的氣息。
這可是個好東西,不僅看着好看,以後送人也行。
辛月臉皮厚的將平安扣收入囊中,手捧着臉欣賞着外面的雨。
上官驍死了!
自己將王母她女婿弄死了!
好有成就感,還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