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拍了下沒起一絲褶皺的衣服,環顧着四周環境。
辛月遞給隱一杯靈泉水,隱接過靈泉水,說了聲“多謝”。
可能是長時間沒有喝水,隱的聲音有些沙啞,卻比以前更有人氣。
隱喝完水,掃了眼躲在暗處的東西,“爲何會有這麼多的雙赤蛇?”
“你說這蛇叫赤雙蛇,長得真醜,污染眼睛。”辛月嫌棄的說道:“它們已經在暗處盯我們好久了,也不嫌累。”
如果不是自己在外圍灑了一圈藥,估計這些蛇早都衝上來將自己撕吃了。
“赤雙蛇睚眥必報,不死不休,你得罪它們了。”
“就碰到一隻長得比它們粗點的蛇,我擔心蛇咬我,將它的頭砍了下來。那蛇躺在路中央,不是擺明讓人殺的嗎,找死都不帶這樣的。”
“那條赤雙蛇有什麼不一樣?”
辛月摸着下巴想了一會,“它啊!長得比這些蛇還醜,身體也比它們紅,頭頂還頂了一坨屎。”
隱默默看向辛月,自己擔心的是赤雙蛇身懷劇毒,十分難纏,遇到九死一生,首領的重點居然是蛇好不好看。
爲什麼首領和自己的關注點不一樣。
蛇長得好看難道就不咬人,能放人一命嗎?
辛月感受到隱的目光,不確定的說道:“不會我殺死那個是蛇首領吧!”
“首領是如何殺死那條蛇的?”
“切了兩刀,分成三段,兩個身體和一個頭,最後又放了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
自己毀屍滅跡的辣麼乾淨,辛月都不知道這些赤雙蛇如何知道是自己殺死它們的首領,找上門來報仇的。
難道就因爲自己是洞內唯一的人類,至於隱,他都不算正常人,被辛月排除在人類之外。
隱心裏鬆了一口氣,“首領的做法很正確,赤雙蛇首領的本領很強,恢復力、記憶力也強,心眼小,愛記仇。
如果你只砍下它身體的一部分,要不了多久,另一部分還會長出來,到時候它就會一隻追着你報仇,直到你死,或者它死,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它完全殺死,沒有恢復的可能。”
辛月拍了拍胸口,赤雙蛇太可怕了,還好自己誤打誤撞讓它再也沒有恢復的可能。
蛇王不老實的待在自己窩裏享受衆蛇的伺候,非要跑到外面地方睡覺,那不是給人殺它的機會嗎?
身爲蛇王,腦子簡直有坑,還盛滿水。
隱聽到辛月的吐槽沒吭聲,而是想着如何安全離開。
這蛇的數目太多,又劇毒無比,咬到人就會立刻沒命,真是個大麻煩。
首領還真能惹事!
“哎,你餓不餓,要不要去解決你個人問題。”
辛月爪子在隱面前晃了晃,打斷隱的思路。
睡了這麼久,辛月就怕隱好不容易醒來又被餓死,或者被尿憋死,那不是浪費自己照顧他的時間嗎?
雖然自己什麼也沒做,就是坐在隱的身邊修煉。
不過一提起來,肚子還挺餓的。
想到個人問題,隱帷帽下的臉有點紅,身體自我修復的時候身體完全處於靜止狀態,不會有任何反應,可以說醒來和昏迷前處於一種狀態,所以自己不需要解決。
自己平時一個人生活,這種私密的事情突然被雌性提出來,有種內心羞澀的祕密被人揭破的感覺。
隱伸手摸在臉上,在感受到臉上的溫度時,也感受到臉上凸凹不平的紋路,渾身立刻充滿落寂的氣息,彷彿自己被全世界拋棄,天大地大,無處爲家。
自己在昏迷的時候沒有任何防備,想必首領一定掀開帽子看到自己的面容。
看首領那淡定的神色,居然沒有被自己這幅鬼樣子嚇到。
隱的內心一時間複雜無比,多種情緒糅雜在一起,沒有絲毫頭緒,整個人有點迷茫,也沒有找辛月詢問。
辛月拿出空間以前塞得燒雞,遞給隱,“先喫點吧!喫飽了纔有力氣出去。”
隱接過燒雞,沒有問燒雞的來處,問辛月喫不喫,辛月說不喫,隱自己坐在被子上,拿着燒雞優雅的喫着。
一大隻燒雞,全都被隱喫完了。
洞內兩個人都心知肚明,揣着明白裝糊塗,相處自然。
聰明人就是接受現實,不該問的從來不多問。
辛月看着暗處一雙雙散發着紅光的眼睛,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它們的弱點是什麼?”
自己雖然不怕蛇進身,但那麼多蛇,噁心也會把自己噁心死。
還長兩個身體,你咋不直接長出九條身體,能和九尾狐媲美了。
“赤雙蛇生長在暗無天日、陰涼的環境中,他們的眼睛很弱,怕光。”
“怕火嗎?”
黑暗中的玩意應該都怕火的。
火能驅逐黑暗,燒燬隱晦之物,給人們帶來希望和溫暖。
自己的火還是加強牌的,燒這些玩意應該沒問題。
隱想了想,火是以前的神姝帶來了,確實給部落帶來很多方便,自己也曾做過很多嘗試,它能燒燬很多東西,包括獵物。
“我也不確定,我覺得它們應該也是怕火的。”
辛月把夜明珠遞給隱,指着唯一的通道:“這裏只有這一條路,等會我們沿着這條路走,你抱着夜明珠照路。”
隱看着手中散發着柔和光芒的夜明珠,擡頭看向站在他前面的辛月,感受着從夜明珠上傳遞的溫暖的溫度,嘴角不知不覺的勾起一抹很小的弧度。
赤雙蛇看到辛月往前走了幾步,全都直起頭,衝着辛月吐芯子,洞內響起“嘶……嘶……”的響聲。
辛月撿起地上的一牀被子,撕成幾塊,用指尖的火焰點燃,空中瀰漫着燒焦羽毛味。
隱看到辛月指尖的火苗,帷帽下面的眼中劃過一絲驚訝。
辛月將點燃的布料仍在蛇羣每個方位,蛇羣在辛月點燃火的時候開始焦躁不安,現在感受到火的熱度,全都騷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