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點喫的,可以低頭,但不可屈膝。
辛月腳尖點地,飛躍起來落在白虎背上。
白虎吼叫一聲,馱着辛月,身姿矯健的消失在樹林中。
隱看着辛月的背影逐漸消失不見,轉過身對身後的人說道:“華淵部落危在旦夕,首領先走一步,我們也不能落後,加快速度趕路,若有誰跟不上,可自行返回。”
“我們不會回去的。”伊荒部落的人一個個興致昂揚,神采奕奕,充滿鬥志。
隱帶着人加快趕路,幾乎沒怎麼休息,都咬着牙跟在後面,沒有一人吭聲。
小分隊留下幾個在伊荒部落,其他的人跟着隱回去,在路上一羣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小分隊還特意教伊荒的人辛月曾經教他們打架的本事,讓伊荒大開眼界,更加不分你我。
辛月一路上沒有歇息,不停的趕路。
自己臨走交給華淵保命的東西可以堅持一段時間,但願回去的夠及時,沒有出現不可挽回的事情。
如果真的出現了,那也是他們的命!
誰也不會保護誰一輩子,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同樣也不能讓他們對自己產生依賴心理,依賴他人容易墮落,變懶。
辛月速度很快的趕回華淵部落,給白虎一盆靈泉水,打發走白虎。
辛月站在樹上看到華淵與九黎兩隊相互對立着,華淵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怒氣,恨不得撕吃了九黎。
羽綏站在隊伍前面,眼中帶着殺氣,“你們的首領夕不僅殺死了伊荒首領,還殺死了你們的前任首領少頊,你們認她爲首領就是助紂爲虐,會遭到伊荒野蠻的報復。
更何況她現在應該被伊荒的人追殺,根本無暇顧及你們,只要你們歸順與我,我可以看在小溪的面子上寬待你們,但是,不歸順者,死……”
華淵仇恨的目光落在江小溪身上,都是這個女人。
要不是她前任首領也不會拋下華淵,讓華淵死亡無數,元氣大傷,如果不是她,現在華淵也不會被九黎圍攻。
本以爲是神姝,結果是黴星,專門來毀滅華淵的,當初就不應該救她,讓她被野獸喫掉,華淵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同伴也不會死去。
江小溪被看的頭皮發麻,心中愧疚的不行。
自己知道這樣做對不起這些曾經照顧自己的人,但是羽綏說只要統一所有部落,相信定可以找到那顆帶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紫珠。
有了紫珠,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自己太想回去了,爲了回去,只能對不起你們了。
再說了自己也是有苦衷的,已經盡力求情了,羽綏說了只要他們投降個,會手下留情,不傷及性命。
等這件事過後,自己再向他們道歉。
江小溪心中默默唸了很多遍對不起,來減輕自己的愧疚感。
華淵的人手中握緊武器,怒氣衝衝的道:“我們就是死,也絕不讓你們九黎踏足華淵一步。”
“你們會遭到報應的。”
……
江小溪眼神閃了閃,鬼使神差的說道:“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們,免得你們被矇蔽。你們難道就沒發現夕和以前相比,變化很大嗎?那是因爲她根本不是原來的夕,她被妖魔附體,來害你們的,你們不要被她的假象矇騙了。”
華淵人義憤填膺的說道:“呸,我看你纔是被妖魔附體的不祥之人,我們首領何等高貴,豈是你能提的。”
“沒錯,你就是個黴星。”
“殺死她,殺死她……”華淵齊聲喊道,要殺死江小溪。
江小溪沒想到夕這麼得人心,這簡直是迷之崇拜,崇拜的有點不分青紅皁白。
聽着曾經與自己一起歡顏笑語的人,如今對着自己破口大罵,江小溪耳朵一陣轟鳴,什麼都聽不着,跟天塌了似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羽綏心疼的給江小溪擦乾眼淚,把她擋在身後,眼中帶着濃重的殺氣,“本來看在小溪的面子上饒你們一命,既然你們如此不知死活,就都去陪你們的首領吧!”
“你是說我嗎?”
辛月飛身落在華淵前面,霸氣的出場姿勢,看的華淵一個個熱淚滿眶。
華淵人激動之餘還不忘湊到辛月身邊打小報告,說九黎的壞話。
大概意思就是我們是可小白菜,他們上來就欺負我們,我們很可憐,首領你要替我們報仇,揍死那羣不要臉的小婊砸。
辛月總結一下,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華淵的人用熱切明亮的小眼神看着辛月,讓辛月升起一股膨脹感。
辛月一擡手,打小報告的人立刻閉上嘴,各就各位,繼續用狠厲的眼神瞪向九黎,就像首領以前說的,用氣勢也要將敵人壓死。
“羽綏,你說我被伊荒的首領殺死了,我倒不知道我自己還能把自己殺死,你給我說說我是怎麼把自己殺死的,讓我也開開眼界。”
羽綏剛開始看到辛月還有點驚訝,臉色很快恢復平靜,臉藏在樹的陰影處,看不清神色,“你什麼意思?”
“怎麼難道你不知道我也是伊荒的首領嗎,你的消息也太落後了吧!這首領當得真不稱職。”
羽綏一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你殺了闕乙,伊荒的人怎麼可能認你爲首領,你騙我。”
辛月反駁道:“闕乙明明是你殺得,非要賴給我,你臉皮怎麼這麼厚。”
這麼多人聽着,這件事真的被賴上,以後想洗都洗不掉,伊荒的人說不定還會追殺自己。
但這件事自己又說不清,道不明,畢竟當時自己身邊沒人,沒有人可以證明清白。
就算有人,她伶牙俐齒,肯定會說自己的人肯定是向着自己。
那她的人還不是向着她,尤其是她現在能當上伊荒的首領,本事比自己想象中大的多。
這人就是一個大障礙,是自己統一所有部落的威脅,她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