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從小到大都和小姐生活在一起,生活重心只有小姐一人,自己不想離開小姐。
想要跟在小姐身邊,就要學會成長,躲在別人背後,永遠也成長不了。
琴清咬着牙,拿起車上的一把刀,試了試,重量在自己的承受範圍,應該是老爺專門爲小姐打造,適合小姐用。
琴清下馬車,一把刀從頭頂飛過,射進不遠處的樹內。
琴清牙齒打顫,雙腿發軟,都快嚇尿了。
身邊一個家僕被土匪打倒在地,土匪舉着劍就要殺家僕,琴清提着刀,一刀穿進土匪的胸膛,自己反而嚇得虛脫了。
家僕推開身上的土匪,撿起地上的刀,扶起琴清,“琴清姑娘多謝你救了我一命,你一個姑娘家在外面太危險,還是躲到馬車上,我在外面保護你。”
琴清目光堅定的說道:“不,我不要躲在後面,我要和小姐站在一起。”
家僕順着琴清的目光,看到在場中帥氣殺敵的辛月,雙眼冒着崇拜的光芒,讚歎道:“小姐好厲害!”
琴清握着劍,看向辛月,自動給辛月加上一圈耀眼光環。
今天一天發生的事,太超乎平生經歷。
琴清突然之間感覺自己人生中打開了另一扇門,裏面是一個新奇的世界,只有自己強大,才能在這個世界更好的生存下去。
琴清眼神越發堅定,無畏,提着手中的刀砍向身邊的土匪,看到鮮血從傷口噴灑出來,露出一絲瘋狂的神態,不要命凌亂的揮動着刀,瘋狂的樣子都沒有人敢靠近她。
土匪頭子和老二全都被辛月殺死,還死了不少兄弟,傻子又站着不動,完全靠不上,剩下的土匪知道撈不着好處,吹了聲口哨,全都撤退。
傻子看着撤退的土匪,也想要跟上去,辛月阻斷他的去路,傻子不高興,拔出手中的劍和辛月打鬥在一起。
交手后辛月發現對方內力雄厚,手法光明磊落。
從一個人出手的動作,能看出這個人的品質,這是一個心胸寬廣,不善使用陰謀詭計的人。
只是這麼厲害的人,特麼的爲什麼是個傻子。
辛月一招拍在傻子胸口,用劍指着他,“不許動,再動我就殺死你。”
傻子站着不動,用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望着辛月,清澈見底。
辛月打量着傻子,長得劍眉斜飛,英氣逼人,一身粗布衫絲毫遮擋不住他渾身強硬的氣勢,隱約中還流露出貴氣。
此人非富即貴,出現在這裏,還和土匪攪合在一起,根據套路,不是男主,就是男配。
男主有女主,男配不是爲女主犧牲,就是孤苦一生。
辛月拍着自己的胸膛,“跟着本小姐,聽從本小姐的吩咐,我給你肉喫,想喫多少有多少,保證你喫的停不下來。”
傻子烏黑色的眼珠子轉了轉,木着臉提着要求,“你不能打我。”
說的這麼可憐,這是經常捱打嗎?
“我不會打你,但你一定要聽話。”要是不聽話,不介意把你當沙包。
“真乖。”就跟養了個養眼的大型寵物似的,還是聽話的那種。
辛月從懷中拿出一張白紙,又拿出一盒印泥,拿起傻子的手沾了下印泥,在紙上留下一個指印。
辛月拿着印指印的白紙在傻子面前晃了晃,“看清楚了,這是你的賣身契,從現在你,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明白嗎?”
旁邊的家僕看着自家小姐無恥的騙人賣身,默默的扭過頭。
被賣了還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心中忍不住可憐那個傻子。
辛月也沒打算得到傻子的迴應,招呼着傻子上車。
傻子坐在馬伕旁邊,繃着臉不說話,跟一座煞佛似的。
琴清坐在馬車裏面,回想起剛纔的經歷還一陣後怕,看到身邊的辛月,有一種找到支撐點的感覺,心裏一酸,就想哭出來。
看着小姐閉目眼神鎮定的神態,又把眼淚嚥了回去。
眼淚是弱者無能時的表現,自己不想成爲弱者,就不能在流眼淚。
人自己都敢殺,咬咬牙,沒什麼過不去。
琴清的心裏正在進行劇烈掙扎,壓迫的都快喘不出氣。
辛月輕聲嘆了口氣,淡淡的問道:“琴清,難受嗎?”
琴清好似在夢魘中,突然被一道亮光拉了回來,擡頭迷茫的看着辛月,直視到辛月的眼睛,渾身打了個機靈,腦子變得清晰起來。
辛月又問了一邊,“殺人,你難受嗎?”
聲音很輕,輕的琴清有一種自己沒聽清的感覺,但又記得很清楚。
琴清咬了咬脣,勇敢的說道:“難受,但是我要想跟上小姐的腳步,必須要面對這些,我不想逃避,只有讓自己儘快成長起來,不做一個一無是處的累贅。”
“你不用勉強自己。”
“我沒有勉強自己,小姐,我知道自己很笨,還是個累贅,我願意學,我不知道未來在哪裏,我想去嘗試,讓自己的人生變得不一樣。”
“這條路很難走,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永不超生,你不怕嗎?”
“不怕,死了只能怪我命不好,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比其她婢女我幸福多了,因爲我勇敢的去嘗試,見到的,遇到的,經歷的比她們一生都精彩。”
“小姐,我可以請求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
“我想學武功,強大了,就不會任有人宰割。”
“手伸過來。”
“啊……哦……”琴清不明所以,趕緊把手伸到辛月面前。
辛月給琴清號了號脈。
“琴清,你既然想要改變,我給你這機會,能走多遠全靠你自己,而我要的是絕對的忠誠,不需要你發毒誓,或者爲我去死,只要你記住,你想飛的時候,我願意放你走,但不要背叛我。”
“琴清今生只有一個主人,那就是小姐你。”
“人的慾望沒有止境,也容易被繁華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