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差點一頭栽倒桌子上。
自己是想找個免費保鏢,不是找大爺的。
餓了就喫,吃了就睡的,你能不能稱職點。
“你叫什麼名字?”
傻子歪着頭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他們都叫我傻子。”
呵呵……
真的挺傻的!
“你以後就叫木頭吧!”
“不要,不好聽。”
辛月無語的翻着白眼,“傻子就好聽了。”
“也不好聽。”
“那你想叫什麼?”
“不知道。”
真是敗給你了!
辛月打量着傻子,目光落在傻子手中的劍上,嘖嘖,這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劍。
“你的劍拿過來我看看。”
傻子猶豫了一會,把劍遞給辛月,辛月在劍的手柄那裏看到刻着一個‘越’字。
‘越’應該是傻子的名字。
辛月把劍還給傻子,“你簽了賣身契,就是我的人,以後你就叫于越,就是聽着難聽,也給我憋着,不然揍你。”
于越把到喉嚨的話嚥到肚子裏。
琴清剛好洗好澡出來,辛月指着于越,“交給你,給我調教好了,明天別再讓我看到他的蠢樣。”
辛月面無表情的回到屋,趴到牀上睡覺。
這沒有目標的日子,過的真的好醉人!
……
後院,美人身下一趟血,人好似不知道痛,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的請求於老爺留下她。
於老爺眼睛中冒着寒光,原配死後就沒想過要孩子,自己喝了斷子湯,哪來的孩子。
好喫好喝的養着她們,居然還敢不知足的偷漢子,覬覦於家的家產。
家產都是丫頭的,誰也別想得到一點。
於老爺聽着美人的哭聲,心情煩躁,又感覺呼吸不上來了。
真是老了,不服老不行,再想想那個不省心的丫頭,真是氣死人了。
於老爺對管家說道:“這幾個人處理乾淨,剩下人想走給她們一筆銀子,不想走都關在後院,只要不惹事,保她們後半生衣食無憂,這後院,我以後不會再來了。”
於老爺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身體自己知道,爲了那個不爭氣的丫頭,自己也要多活幾年。
“今天一天琴清都跟在丫頭身邊,你去把琴清叫過來,我問她點事。”
“是老爺。”
……
第二天早上,辛月一打開門,就看到于越站在門口,張嘴吐出三個字,“我餓了!”
辛月眼皮直跳,這是來討債的吧,是吧,應該是吧!
“以後餓了去找琴清。”
“她不在。”
“不在就等會,一時半會也餓不死。”
“你說了給我肉喫,還不打我。”于越語氣有幾分幽怨,用他那張英氣的臉說出來,違和感簡直不要太重。
辛月長吸一口氣,大早上這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啊!
找這樣的傻子當保鏢,自己的腦子是不是被吃了!
琴清從外面回來,看到于越站在辛月門口,連忙跑了過來。
于越眼珠子轉過去看了眼琴清,又轉回來盯着辛月,“我餓了!”
感情琴清說了半天,人家不僅一句也沒聽到,還就賴上自己了。
自己腦子都快被‘我餓了’這三個字刷屏了!
尼瑪,說的自己都餓了!
辛月看着琴清那雙熊貓眼,“琴清,昨晚你幹什麼去了?”
“回小姐,昨晚老爺找我談了一晚上,不過小姐放心,我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一句都沒有說。”
“你都說什麼了?”
“我說白家和徐家兩位小姐合夥欺負小姐,小姐心情不好去散心,又遇到土匪,家僕們奮力保護小姐,傻子剛好路過,人傻功夫卻厲害,誤打誤撞救了小姐,小姐這才把他帶回來,沒回來的家僕在處理屍體。”
額,好能編!都能出書了!
“老爺呢?”
“老爺出去了,說是中午回來和小姐一起喫飯。”
“嗯,老爺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以後還是不要讓他擔心了。”
“奴婢省的。”
“上膳吧!”
琴清特意給於越準備了一份膳食,讓他單獨坐在院子的石桌上喫。
辛月和琴清眼睜睜看着于越吃了半桶米飯,兩盤肘子,兩隻燒雞,一直燒鵝。
太特麼能吃了……
自己這是養了一直討債的豬,能退貨嗎?
琴清看的目瞪口呆,感嘆道:“小姐,他喫的好多,是我見過最能喫的人。”
“是挺能喫的,從今天起他就是你的老師。”
琴清瞪着眼,“小姐,我吃不了這麼多。”
辛月拍在琴清腦袋上,“想什麼呢,他武功厲害,你要是能在他手中過一招,以後自保就不是問題。”
“才一招,小姐,我有那麼差嗎?”
“你以爲自己很厲害嗎,人家苦練幾十年,你現在開始練,已經夠佔便宜了,難不成你還想成爲武林高手,稱霸武林嗎?”
“奴婢沒有那麼想。”
琴清卻暗自下決心一定要從於越手中過兩招。
喫完飯,辛月指導琴清練習防守,殺人的招式。
琴清年齡不小了,那些扎馬步打基礎的玩意肯定不行,只能用殺人的招式出其不意,殺死一個是一個,要是敵人多,逃掉是你命好,逃不掉只能自認倒黴。
殺人經驗是最重要的,就是不會,多喫點虧,就能總結出經驗。
辛月讓琴清和于越交手,于越根本不會憐香惜玉,半招都把琴清打翻在地,琴清臉上一塊青一塊紫,人越戰越勇,都忘了身上的痛,辛月在一旁都看的牙疼。
一上午的時間一晃而過,辛月沒有讓琴清跟着,自己陪於老爺吃了午飯,被於老爺叫到書房。
於老爺坐在書桌後面,眼睛都不帶眨的盯着辛月看,盯的人心裏直發毛。
辛月摸着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爹,我知道我長得好看,但我臉皮薄,就算你是我爹,這樣盯着我我也會不好意思的。”
於老爺目光更兇了,教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