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與於家退親,徐耀心裏了一口氣,不然娶了於家小姐,總有一種自己被家人賣了換一堆錢的感覺。
不過聽到於梧桐這麼貶低徐家,徐耀心裏也不舒服。
“於小姐,我與大小姐之間是清白的,你莫要信口雌黃,污衊我與大小姐的清白。”
“我污衊你們的清白,朗朗乾坤,你們孤男寡女相邀賞景,還敢說清白,說出去有人信嗎?連你自己都騙不了自己吧!”
大小姐刁蠻的說道:“就你這樣的脾氣,誰娶你誰倒黴,還好徐公子沒娶你。”
辛月眼神充滿不屑,譏諷道:“你的脾氣也沒好到哪裏去,誰娶了你,他老祖宗都會氣的跳出來嚇死你。”
大小姐漲紅了臉要懟辛月,被徐耀阻止。
“於小姐也是未出閣的小姐,還望說話留點口德,莫要平白污衊他人清白。”
“本小姐說的是事實,我看你就是心虛。”
“徐耀做事坦蕩蕩,對得起天地,大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徐耀陪伴大小姐賞花也是爲了報答救命之恩。”
“哦,本小姐知道,救命之恩無以爲報,以身相許,這不都是才子佳人的戲碼,正常得很。”
辛月語氣嘲弄,大小姐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還想在徐耀面前保持儀態。
徐耀一直都是不鹹不淡的性格,只要不弄碎他的瓷器,他的心不會有絲毫波動。
對於徐耀來說,瓷器纔是他的命根子,徐耀不愛任何人,他只愛瓷器,並對天青色煙雨瓷情有獨鍾。
大小姐從小到大沒受過委屈,實在是憋不住,指着辛月的鼻子,“你現在已經和徐公子退婚了,不管我與徐公子如何,都不管你的事,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指手畫腳。”
辛月伸手接過一朵飄落的海棠花瓣,喃喃道:“這西府海棠花不夠紅啊!”
辛月擡頭淡淡的看了眼大小姐,“我有什麼資格,那我就告訴你,我的資格是什麼?”
辛月抽出于越身上的劍,在衆人沒反應過來時,一劍刺入徐耀胸口。
徐耀瞳孔瞬間放大,不敢置信辛月爲何突然對自己下手,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下手,好大的膽子。
大小姐爲了和徐耀獨處,周圍本來就沒人,只有大小姐的侍衛,和太守派的人監視者他們的人。
大小姐何時見過這等畫面,兩眼瞪得大大的,眼中充滿恐懼。
侍衛看到這一幕,把大小姐保護在中間,警惕的望着辛月,唯獨把徐耀露在外面。
辛月邪惡一笑,抽出劍,又一劍刺入徐耀的腹部,順便握着劍在徐耀肚子裏轉了一圈。
徐耀的衣服被鮮血染紅,身上兩個大窟窿潺潺流着血,血順着衣服流到地上,徐耀嘴裏的血不停的往外流,止都止不住。
徐耀捂着傷口,眼睛瞪得很大,一張口,又流出一口血,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致死,徐耀都不知道辛月爲什麼要殺自己。
感覺自己死的很意外,也很憋屈,最主要的是徐家沒有燒出天青色煙雨瓷,真的要斷後了。
辛月拔出劍帶的血,在空中轉了一圈,劍上的血甩到大小姐臉上。
大小姐伸手往臉上一摸,看着手中的血,尖叫着暈了過去。
衛雙兒搖搖欲墜,人還算堅強,沒有暈過去。
辛月把劍遞給於越,于越接過劍擦掉劍上的血跡,放入劍鞘。
于越扭頭看到衛雙兒蒼白的臉,心疼的想要去攙扶衛雙兒。
衛雙兒知道人多眼雜,怕傳到滄流熙耳中,自己所有的努力功虧一簣,只能拒絕於越的好意,往後退了一步。
于越眼中劃過一絲失落,腳步往後退了半步,離衛雙兒近點,以防衛雙兒暈倒,自己可以及時扶住她。
辛月大步超前走去,不管身後的混亂,彷彿剛纔的人不是她殺得似的。
衛雙兒一路上跟着辛月,即使臉色蒼白也不放棄。
辛月看向衛雙兒,“你還要跟多久?”
衛雙兒眼神閃了閃,堅定的說道:“於小姐,聽聞你會醫術,雙兒想請求你一件事,只要於小姐同意,雙兒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也會回報於小姐的恩情。”
還上刀山下火海,說的真特麼偉大。
一個個的,都把自己當成困難解決所了,一有事就找自己,說下輩子一定會報答恩情,誰信誰是傻子。
辛月“你想幹什麼?”
衛雙兒小聲說道:“雙兒想向於小姐討要一種藥,這種藥塗在身體上能惑人心智,攝入這種毒藥的人則會中毒而亡。”
辛月腦補着衛雙兒的思路,衛雙兒應該是把毒藥塗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再去勾引滄流熙。
誰都逃不了女主的勾引,滄流熙抱着衛雙兒愉快地滾了起來,舔了衛雙兒的皮膚,然後中毒死翹翹。
這心也夠毒的!
“沒有。”辛月很果斷的拒絕。
“於小姐是不願意幫忙嗎,聽說,皇上可是打算讓於小姐嫁到鄰國和親,鄰國的皇上可是一個很殘暴的人,手下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於小姐就不願爲自己的將來爭取一下嗎?”
說的好聽是爲自己着想,想要幫助自己,實際上還不是爲了自個的私心。
而且衛雙兒的計謀絕對得逞不了,自己又何必費心幫助她,給自己惹麻煩。
有些事自己可以解決,根本不需要別人,還是個拖後腿的人。
辛月嗤笑道:“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辛月轉身就走,一點也不想和女主打交道。
女主自以爲是,覺得自己很聰明,把別人當傻子,真當天下就她聰明嗎?
不過是看不清現實罷了!
衛雙兒耐心很足,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氣餒,不敢和于越多說,說了幾句感謝的話,急匆匆的回去了。
于越失落的看着衛雙兒逐漸消失的身影,心裏很不是滋味,回頭發現辛月已經走遠,連忙追了上去。
一間廂房內,滄流熙和老和尚喝着茶,聽着手下彙報這件事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