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要臉的還敢告狀,白瞎了那張正直,冷酷的臉。
金母應和着說道:“麻煩林醫生,我們會積極配合治療,我想問下我女兒臉上的傷能治好嗎?”
“依照現在的醫學水平,沒有治癒的可能。”
林崢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瞟向辛月,發現辛月沒有任何表情,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眸色深了幾分。
金母眼淚差點又流出來,林崢開口說道:“你們不要灰心,我國的醫學正在逐步完善,相信過不了幾年就能醫治。”
金母得到安慰,心裏好受了些,把林崢送到門口,突然問了一句,“林醫生結婚了嗎?”
林崢嘴角勾了勾,口袋裏的手玩着手術刀,“沒有。”
“有對象嗎?”
“沒有。”回答簡單,乾脆。
“林醫生今年多大了?”
“29,有事嗎?”
“沒有。”金母笑了笑,語氣有點遺憾的說道:“林醫生年紀也不小了,該結婚了。”
“平時比較忙,家中又只有我一人,也沒有人張羅這事,再加上我這個人性格比較冷,都嫌棄和我待在一起比較悶,沒人會喜歡。”
“林醫生條件這麼好怎麼會沒人喜歡呢,肯定是你一心放在醫院,沒把精力放到這上面,不然依照你的條件,一抓一大把。”
林崢扯着嘴皮笑了一下,“我還要檢查其他病人,先走了,明天再過來檢查金同志的身體。”
“林醫生慢走。”
金母看着林崢筆直的背影,小聲嘀咕着,要是我閨女好好的,非把這麼好的女婿拿下。
現在閨女變成這樣,想這些也沒用,可惜了這麼好的青年。
金母聲音雖小,林崢也全都聽到,斜眼看了眼辛月的病房,掏出口袋裏的手術刀,繼續把玩着,眼中露出狐狸般的神色。
全程被忽視的辛月看着金母和林崢的交談,總感覺這兩個人都心懷鬼胎。
林崢可不是個好鳥,金母在他眼中就是一朵單純的小白兔,被他賣了回頭還要替他數錢。
金母對林崢這麼熱情,也不知道想從他身上圖什麼?
辛月想着勸勸金母別理林崢,因爲林崢肚子裏的花花腸子太多,金母根本玩不過林崢。
在看到金母每次面對自己的左臉,一副欲言又止,控制不住想流淚的時候,辛月想想了也沒勸阻。
金母想搞事情就讓她去搞,省的整天惦記自己的臉。
每次林崢來給辛月檢查,金母都要給林崢嘮上兩句,林崢繃着一張臉不苟言笑,對金母還算禮貌,有問必答。
辛月每次都被兩人忽視的徹底,在他們眼中自己就是隱形人。
辛月也樂得當個隱形人,老實的躺在牀上修煉。
住了一個月的院,辛月從頭到尾和林崢可以說是零交流。
中間林崢出去半個月,提前安排好辛月的治療,沒有讓其他醫生插手,一回來立馬檢查辛月的腿,計劃下一步治療方案。
辛月拄着柺杖能勉強走路,臉上的疤痕也結痂,脫落,留下一道粉紅色的痕跡,連林崢都說辛月的恢復力挺強的。
辛月不屑的撇了撇嘴,這都是自己努力的結果,跟林崢沒有半毛錢餓關係,偏偏還不能說出去,真憋屈。
辛月想回家,林崢說再觀察一段時間,金母很聽林崢的話,簡直奉若聖言,就不讓辛月回去。
辛月恨不得把林崢剁碎了包肉包子喫。
金母照顧辛月一段時間,假期也到頭了,要回部隊訓練,就想着給辛月找一個保姆。
辛月可是在醫院待的夠夠的,這是個好機會,趕緊對金母說道:“媽,我住院花了不少錢,你就別浪費錢找保姆了,咱家不是有保姆嗎,我回家休養,有她照顧我就行。”
金母瞪着辛月,“胡鬧,林醫生一直交代要你積極配合治療,病還沒好就想走,不想要你的腿了。”
“那要不我們換家醫院吧!我不喜歡這醫院。”
林崢一肚子壞水,金母一走,自己就要獨自面度林崢那個大尾巴狼。
自己現在腿還沒好,打架打不過別人,不用想都是喫虧的份。
自己什麼都喫,就是不喜歡喫虧。
如果看到別人喫虧,自己會很高興。
金母戳着辛月的額頭,“你啊!人家看病都是找最好的醫院,這家軍區醫院在全國都排的上名,那個林崢醫生我也打聽了,人家可是軍區最厲害的醫生,還上過戰場,是最年輕的少校,誰見了都要給幾分面子。
林醫生整天忙得要死,救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最近人家有空,能當你的主治醫生,你就知足吧!”
辛月摸着自己的鼻子,“媽,你每句話都離不開林崢,還一個勁的誇他,我咋感覺你不是我媽,而是林崢她媽。”
金母輕輕拍了下辛月的額頭,“瞎說什麼呢,媽就是感覺這孩子不錯,年齡也不小了還沒結婚,有點可惜。”
辛月心中冷笑着,不錯,一肚子黑水,懨壞懨壞的,也就金母認爲林崢不錯。
“媽我感覺我恢復的還可以,現在主要是休養,你也別去麻煩林醫生,你去問問其他醫生,看看我能不能出院,畢竟你要去部隊,就是有保姆照顧也沒有在自家方便,大不了到時候多來幾趟醫院檢查。”
金母確實不放心辛月一個人待在醫院,保姆照顧的再好,不是自己的孩子,也沒有當媽的細心。
家裏的保姆從農村來的,知根知底,燒的一手好菜,家務活也做得好,還會照顧人,有家裏的保姆照顧,自己也能放心,下班了還可以直接回家看看。
只希望女兒真的不在乎臉上的傷疤,別把大院其她人說的風涼話放到心上。
金母給辛月拉了拉被子,“你睡會,我去問問醫生呢過不能出院。”
金母走後,辛月拿着鏡子照着自己的臉,疤痕是猙獰的粉紫色,和周圍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