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沒等小戰士回答,啪的關上門。
小戰士撓了撓頭,生病了不是應該去醫院嗎,剛好可以去看林醫生,而且是坐車去,又不走路,爲什麼去不了呢?
怎麼感覺哪裏怪怪的?
小戰士想不明白,只能先回醫院覆命。
辛月靠着門,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
受傷了,天道好輪迴啊!
辛月擦乾頭髮,盤腿坐在牀上修煉。
醫院,薛虎看着躺在病牀上,渾身散發着冷氣的林崢,凍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外面都快熱死了,病房內猶如寒冬臘月,這就是傳說中的冰火兩重天啊!
虧自己看到沈志剛和他老婆你儂我儂,想着林崢的老婆沒來照顧他,心裏可憐他,非要賤兮兮的來看他。
結果現在快被凍死了,早知如此還不如去看沈志剛,好歹在那裏不會被凍死,薛虎心中懊惱的想着。
小戰士頂着屋內的高氣壓走進來,林崢擡起眼皮看了眼小戰士身後,又垂下眼眸,盯着輸液的右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戰士對着薛虎敬禮,“報告師長,嫂子說她發高燒剛吃了藥,沒有力氣過來,還說林醫生能體諒她。”
薛虎眉毛不自然的挑了挑,“她有沒有說其它的?”
“沒有,嫂子說完話直接關上門。”
薛虎揮了揮手,“行了,你先出去吧!”
“是”
小戰士出去,臨走還把門帶上。
薛虎看向林崢,幸災樂禍的說道:“上午金同志還把戰狼團的人全都撂倒,軍營誰不知道就她的體質最好,不少人都在打聽她是喫什麼長大的,這一會的功夫就病的起不來,病也來的太快了!”
薛虎看林崢垂着眼眸不理他,繼續說道:“一直以爲金同志巴着嫁給你,佔了天大的大便宜,現在看來人家一點也不喜歡你,是你巴着人家。看金同志也不是個笨的,當初住院期間和你扯證,是你小子用了手段吧!”
“不管是不是用了的手段,她現在是我的妻子,以後就是死了都是死我的妻子,誰都改變不了。”
“看你平時一副冷冰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還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癡情種。我們東方軍區幾個優秀的兵一個比一個癡情,難不成這事還會傳染?”
薛虎看着神情沒有變化的林崢,嘴賤的說道:“也就沈志剛運氣好,一個‘冷麪閻王’對誰都臭着一張臉,反倒娶了文藝團最漂亮的一枝花,人家還對他死心塌地,受傷了陪在病牀前一步都捨不得離開,你再看看你,嘖嘖……太可憐了。”
林崢也不知道那根神經搭錯了,突然起身拔掉手上的針,薛虎臉色一變,抓着林崢的手,大嗓門喊道:“你幹什麼,別忘了你是患者,肩膀捱了槍子,要是再任性下去,這條胳膊還要不要了?”
林崢眸色幽深,“收拾東西我要回家。”
“她不會來的,她想做的決定沒人可以改變,包括你。我是醫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更不會讓自己變成殘疾,你要是不收拾東西,我自己收拾。”
薛虎兩眼一瞪,“誰說的,說不定我一去她就來了呢?”
“她不會。”林崢堅定的說道。
“不試試誰知道,你老實躺着,我喊護士給你掛上水,然後回大院找她,一定把她給你帶來。”
薛虎回大院找辛月,敲了半天門,辛月裝作沒聽到,動也不動的坐在牀上修煉。
薛虎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動靜,什麼也沒聽到,問了院子裏的軍嫂,有的人說辛月在家,有的人說不在家,也沒有準確答覆。
薛虎複雜看了眼關閉的門,唉聲嘆氣的回醫院。
到醫院看到林崢那一副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的表情,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薛虎氣呼呼的咋呼道:“看什麼看,她不在家,要是在家我肯定給你帶來了。”
林崢幽幽說道:“她在家,只不過沒有給你開門。”
“你就算知道真相不能憋到肚子裏,給老子個面子嘛,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氣死人了。”
薛虎指着林崢,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說你,文藝團那麼多優秀的女兵喜歡你,你一個也看不上,偏偏喜歡上土匪,結果人家還看不上你,你這不是自個給自個找事嗎?”
林崢翻起眼皮瞅了眼薛虎,“她是獨一無二的,那些人連和她比較的資格都沒有。”
薛虎想起辛月的英勇事蹟,拍了下腦袋瓜子,感慨的說道:“還真是,男兵都找不出比她素質好的,她要真是個男人,我就是想盡辦法也會把她留到營裏,怎麼就是個女的呢?”
“她就是個男的我也娶。”林崢神補刀。
薛虎感覺天空突然降下一道雷,自己要被雷劈死了!
男的也娶,魅力就那麼大嗎?
不就是比別人臉上多了一道傷疤,不嚇哭小孩子都是慶幸,還這麼癡情!
這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嗎?
薛虎嚥了口吐沫,試探的問道:“林崢你感覺金同志是什麼樣的人?”
林崢盯着手中的手術刀,聲音縹緲的說道:“她是一匹行走在荒漠中的孤狼,不願意向歲月和命運妥協,兇狠殘暴,不把敵人咬死都不鬆口的狼。同時她也是孤寂的,但她不需要旁人的陪伴,一人走在沙漠中,印下屬於她的腳步,留一個背影潑墨,一幅峭壁望月獨咆哮的孤痕。”
薛虎摸着下巴,贊同的點着頭,“仔細想想,你比喻還挺貼切,真不愧是夫妻,瞭解的就是深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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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一個背影潑墨,一幅峭壁望月獨咆哮的孤痕。----摘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