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母看向保姆,數落道:“我看你爲人勤快又老實,打心眼把你當成這個家裏的人,有些體己話也都告訴你,你是不是都在心裏嘲笑我,想讓我早點離婚給你們騰地方,我告訴你們,沒門,只要我不死,你休想踏進這個家門一步。”
金父不耐煩的說道:“這麼多年我們在一起也沒感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是我兩的問題,與她無關,是我這輩子欠她的,要不是她我當年早都死了,你有什麼事可以衝我來,不要找她的麻煩。”
金母怨恨的瞪着金父,“我們還沒離婚呢,你就當着我的面維護別的女人,你這是作風問題,信不信我鬧到你領導那,讓你在軍隊待不下去,脫下這身軍裝。”
金父臉色一變,“啪……”的一聲扔桌子上一把小刀,金母看到小刀,臉色刷的變白,嘴脣顫抖幾下,沒有說出話來。
金父不客氣的說道:“你要是非要鬧到人盡皆知,我也不會客氣,還記着這把匕首嗎,這是你陷害安晴同志的證據,要不是我撿到,你認爲你現在還能安然無恙的待在文工團裏嗎?我不能在部隊待下去,你以爲你就能在文工團待下去嗎?”
金母不可思議的望着金父,“你要揭發我,我們夫妻這麼多年,我跟着你吃了那麼多苦,爲你生兒育女,你就真的一點情分也不念,爲了這個狐狸精,執意和我離婚。”
金父絕情的說道:“我也不想走到那一步,只要你不逼我,我們好聚好散,這件事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
金母氣的臉色通紅,大聲怒喝道:“我就死也不會離婚,你們一輩子都別想在一起。”
金母死活不離婚,金父堅持離婚,兩個人僵持着,空氣中的氣氛都變得凝重起來,火藥味十足。
辛月看金母眼中都是紅血絲,應該是很多天都沒有睡過好覺。
辛月對金父說道:“我上樓和我媽談談。”
辛月拉着金母上樓去原主的房間。
金母坐在牀上,拉着辛月的手,一臉憂傷,眼中帶着眼淚道:”當年我一眼看上他,是領導給我們牽的線,我陪着他什麼苦都喫過,本以爲夫妻之間就是這麼回事,日子久了情分更深了,就這麼相互扶持着過一輩子。
直到那天我看到他抱着保姆,溫柔細語,我才知道原來他也有柔情,和我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把我放到心上,虧我什麼事都爲他着想。“
辛月拍着金母的背安慰着金母,“媽,你害安晴這件事還有別人知道嗎?”
金母擦了擦眼淚,回憶道:“我也不知道,當初我想着劃破她的衣服,讓她演出出醜,丟人離開文藝團,沒想到劃衣服的小刀被人撿走,那件破的衣服安晴也沒有穿,計劃也沒有成功。”
“媽,你們之間沒有感情,在一起也是互相折磨,你真的不願意離婚,守着一個軀殼過日子。”
“我寧可他死了當寡婦,也不會讓他娶別的女人,尤其是那個保姆那裏都不如我,要真是讓你爸娶了保姆,出去還不被人笑死,這是對我的侮辱,我絕對不允許它發生。”
“我知道了,媽,你好多天沒有睡覺了,安心睡一覺吧!等醒來,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辛月在金母身上輕輕一點,金母趴在辛月肩上睡了過去。
辛月把金母放到牀上,蓋好被子,下樓的時候發現金父已經不在了,保姆鎮定的站在樓梯口,眼神坦蕩蕩,一副我無愧於天地,無愧於你的表情。
“小魚,我想和你談談。”
辛月坐到沙發上,保姆動作大氣,沒有絲毫扭捏的坐到辛月對面,語氣不卑不亢的說道:“我從來沒有想着破壞你們的家庭,要論起來,我比你母親認識金哥還要早。
我和金哥是一個村的,當年他父母餓死,我家生活還可以,是我經常偷偷給他送喫的,讓他活了下來,也是我存錢送他去當兵,他說等他當了官就回來娶我,我一直等着他。
後來我父親因爲意外去世,嫂子嫌棄我不嫁人整日喫家裏的飯,偷偷把我賣給鄰村的一個瘸子,瘸子年紀大,喜歡打人,我懷了兩個孩子都瘸子打流產,以至於失了生育能力。
我剛開始幻想着金哥哪一天會突然出現把我帶走,讓我離開那個火坑,可是金哥一直沒有出現,我在一次快被打死的時候知道我能靠的只有自己,趁着瘸子喝醉,一怒之下殺死瘸子逃了出來。
外面的日子也不好過,我到處流浪,爲了活下去什麼活都幹,在國家政策越來也好的情況下,我開始給有錢人當保姆,機緣巧合之下遇到金哥,金哥一眼就認出我,非要把我帶到家裏當保姆,平時也對我多加照顧,說要彌補我。
但感情這事一點也不由人,我怕自己越陷越深想要離開,金哥不讓我走,說當初他有回去找我,家裏人都說我死了,他才死心回來接受領導的安排娶了你母親,要知道我沒死,肯定會去不顧一切的找到我。
不管金哥說什麼,我們到底是錯過了半輩子。
我這輩子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也不會去毀別人的家庭,如果你金哥愛你母親,我願意離開,但是他們之間沒有感情,你母親佔據他這麼多年,也該還給我了。“
“你告訴我這麼多,是想告訴如果沒有你就沒有老金的今天,他欠你的,現在就該還你,讓我媽離婚給你騰地方嗎?”
保姆皺了皺眉,“你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