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消息,酒樓是必去之地,不要問爲什麼,這都是套路。
喫飯的功夫,辛月就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再根據強大的腦洞,得出了大概劇情。
女主叫唐天璇,是個孤兒,從小被男主父母買去當童養媳,後來男主家裏遭逢鉅變,父母雙亡,兩人被家族趕出來相依爲命,生活十分艱苦。
在旁人眼中,某一天唐天璇腦子突然開竅,會看風水,捉妖怪,用自己的能力賺了很多錢,還幫助很多人,非常受人尊敬。
男主叫南天凌,爲人腹黑,善謀略,有手段,最會網絡人心。
辛月之所以這麼評價南天凌,是因爲自己聽了半天,全都是誇他的,沒有一人對他有半點意見。
善謀略的人最懂人心,如此看來南天凌絕對知道李文山的人品有問題,還放任李文山當唐天璇的徒弟,肯定是心裏特別有自信,覺得能完全掌控這個人,還能贏得女主歡心,真是好手段。
辛月揉了揉太陽穴,端起一杯茶,放到嘴邊吹了吹,突然想起自己現在什麼都吃不了,嘆了口氣把茶杯放到桌子上。
金絲兔子喫的肚子都撐成一個球,實在喫不下,桌子上的菜也差不多喫完了,把盤子推到一旁,躺在桌子上眯着兔子眼,愜意的讓人手癢。
辛月用力蹂躪着金絲的兔子的腦袋,越揉越停不下來,金絲兔子既不敢怒也不敢言,任由辛月蹂躪着。
辛月玩了會金絲兔子,看天色也不早了,提溜着金絲兔子離開酒樓,剛下樓梯,就看到李文山扶着綏和迎面走來。
李文山也不知道給綏和說了什麼,綏和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看起來恩愛有加,令人羨慕。
辛月目光從綏和身上劃過落在李文山身上,眼神平靜無波,讓人看不出情緒。
辛月手一鬆,金絲兔子摔倒地上,自個委屈的翻了個身,感受到辛月身上傳來寒冷的氣息,抖了抖身體,老實蹲在辛月腳步,縮着脖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李文山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擡頭眼眸剛好和辛月的目光對上,整個人都呆住了。
綏和感到李文山不對勁,順着李文山的目光看過去,在看到站在樓梯口的辛月,只覺得心中突然升起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慪的要死。
這個讓人窒息的紅衣女子不是走了嗎,怎麼又碰到了,還恰好讓李文山看到,真是陰魂不散的。
綏和看李文山還在看辛月,臉色有點不好,目光不善的看了眼辛月,又低下頭。
看他們對看的眼神根本不像陌生人,這紅衣女子到底是誰?
李文山曾經告訴過自己,除了以前家中的妻子,不認識任何女子,難道是李文山在騙自己。
綏和不相信李文山騙自己,輕輕扯動李文山的胳膊,試圖拉回李文山的目光。
李文山在看到辛月那一刻,有一種自己身處在戰場上,周圍到處都是死屍,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烏鴉大叫,狂風怒吼,天氣灰暗,壓抑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李文山咬着牙,額頭布了一層汗,勉強擡起右手往頭上點了幾下,靈臺慢慢變得清明起來,眼神也不再掙扎。
李文山喘了幾口氣,一手擁着綏和,“我們去二樓包廂吧!”
綏和小聲道:“你認識站在樓梯口的紅衣女子嗎?”
“不認識。”李文山面目表情的說道,因爲不想談這件事,語氣有些不好,直接岔開話題,“我剛纔得到消息,師父說她過幾日要回來,同行的還有覃公子,喫完飯我們回去把家裏好好收拾一番。”
綏和聰明的知道李文山不想談論剛纔的事,抿了抿脣,接着李文山的話題說下去,“小姐離家都快一年終於要回來了,我看小姐這次回來,肯定是衝着去年埋得桃花酒回來的。”
“師父愛酒,覃公子也喜歡酒,更何況師父埋得酒可不是普通的酒,到時候挑個最吉利的時辰開封,一口都價值萬金,這也是覃公子要來的原因,因爲師父說過,埋的桃花酒其中一罈酒是要送給覃公子。”
“那覃公子可真有口福。”
李文山笑了笑,與綏和談論着迎接唐天璇的事情,朝着樓梯走來。
辛月站在樓梯口沒有動,李文山一邊與綏和說話,一邊留意辛月這邊的動靜。
李文山越靠近辛月,越近越能感受到從辛月身上流露出的怨氣,還夾雜着一股說不上來的氣息,這種氣息自己從來沒聞過,師父也沒講過,心裏一點譜也沒有。
李文山也不確定辛月到底是鬼還是什麼,只知道辛月不好惹,自己生死劫將至,還是老實點,別惹出亂子,毀了自己的前程。
李文山從辛月身邊走過,不過身體還是忍不住緊繃起來,直到路過辛月,心裏方鬆了一口氣。
辛月伸手摸着自己的臉,這張皮是自己隨意幻化的,和林素娘長得有五分相似,李文山看到自己的時候,一定是想起林素娘。
陪着自己現在的妻子,看着死去妻子的臉,心裏也不知道會不會感到虧心。
辛月撩了下頭髮,在李文山走到樓梯盡頭,剛踏上二樓,辛月嘴脣啓動,無聲說出幾個字,衝着李文山的背影微微一笑,轉身離開酒樓。
李文山身子一怔,感到一股涼氣吹到背身,好似一隻冰冷的毒蛇在自己背上爬着。
李文山扭頭去看辛月,發現辛月已經離開酒樓,只剩下一個紅色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街上。
綏和拉着李文山的手,擔心的問道:“你從進這個酒樓精神就一直不好,可是身體不舒服,要不我們打包帶回去喫吧!”
李文山扯了扯嘴角,露出個勉強過得笑容,“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們就在這裏喫吧,喫完再回去。”
“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