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破小孩以前沒少欺負原主,欺軟怕硬,經歷這件事,看以後還敢不敢欺負人。
辛月給寧軒的傷口包紮好,把寧軒提溜到牆角,扔到地上,自己走到裏間,盤腿坐在牀上修煉。
辛月一點點擴展着體內的經脈,經脈太脆弱,一時承受太大的衝擊力不住,清晰的凸顯在皮膚表層。
辛月皮膚殷紅,都快滲出血來,加上暈乎乎的大腦,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快要煮熟的蝦,也許用筷子一戳還能吐出煙氣。
再這樣下去自己非要爆炸不可!
辛月長出了一口氣,摸出一把銀針,全靠直覺把銀針紮在特定的穴位。
黑色的血珠順着針孔流了出來,凸起的脈絡也慢慢平復下去,只有皮膚充斥着血,看起來有點嚇人。
辛月緩了一會,一根一根的把銀針拔下來,臉上的汗水順着下巴流到銀針扎過的地方,微鹹的汗水讓傷口蟄着疼。
辛月拔完銀針躺在牀上,累的連動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這酸爽的經歷,真是太特麼想揍人了。
但想要在亂世中站穩腳,並從軍閥手中搶出原主的孩子,就必須擁有比他更強的實力。
想要擁有實力,就要磨鍊自己,現在這些疼痛不過是成長的代價。
誰讓自己不是天道的親閨女,只能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下去。
摔到了,再爬起來,掉到河裏了,游出來……
直到找到原主的孩子,完成原主的願望,繼續去其它世界,慢慢走下去。
辛月忽然想起來,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原主的孩子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
算了,太累了,不想了,等到遇到再說吧!
辛月閉着眼睛,渾身疼的都快失去知覺,仍然堅持吸收着空氣中的靈氣,用力氣滋養着經脈。
第二天中午,後孃在門外走來走去,看着緊閉的房門,實在忍不住,偷偷靠近房門,把耳朵貼到門上聽屋內聲音。
後孃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也不知道屋裏到底是什麼情況,心裏就跟貓爪子抓了似的,難受的很。
後孃特別疼寧軒,想到寧軒那麼小,胳膊還被賠錢貨割了兩刀,流了那麼多血,得喫多少豬肝才能補回來。
都是賠錢貨,也不知道在哪學了些本事,弄得自己不是她的對手,還把自己都嚇到了。
後孃腦中想着事情,眼珠子不停的轉動,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壞主意。
寧爹看着後孃在自家門口,還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眼皮子忍不住直跳。
寧爹雖然不管事,但是對枕邊人的性情多少還是瞭解的。
拉了一夜的黃包車,天快亮了纔回來,累的就想躺在牀上睡覺。
誰知道婆娘聽到自己回來,拉着自己不僅不讓自己睡,還一個勁的說寧草的話壞話。
左罵一句白眼狼,右罵一句小賤人的,一直罵道太陽昇起才停。
自己就算再不喜歡寧草,也改變不了她是自己的孩子,罵她小賤人,不是拐着彎罵自己是大賤人嗎?
寧爹擡頭看了眼升至頭頂的太陽,又看了眼一手擡着受傷的手腕,快貼在門上的後孃。
早上自己還沒眯一眼,就被婆娘拉起來,說什麼要自己給寧草些教訓。
結果都快到中午了,也沒有弄出什麼名堂,自己都快被餓死了。
寧爹心裏憋了一肚子的氣,氣勢一下子上來,走到門口,拉起後孃,一把推開門。
寧爹站在門口,首先看到的就是躺在角落裏,生死不明的寧軒。
之所以認爲寧軒生死不明,是因寧軒被布綁着,身上帶着血,雙眼緊閉,一動不動,跟死人沒啥區別。
寧爹就寧軒這一個寶貝疙瘩,平時看的比自己的眼珠子都珍貴,現在眼珠子都快不行了,血直往腦門上竄。
寧爹大步走向寧軒,就在與寧軒距離半步的時候,眼睜睜看到寧軒被辛月提溜在手裏,就跟提溜一件貨物似的。
寧爹怒火中燒,“你把你弟弟怎麼樣了?”
後孃在寧爹推開門時,趁機也竄到屋裏,關上門,阻擋了屋外一堆八卦的眼睛。
辛月拿掉寧軒嘴裏的布,塞給寧軒一顆辟穀丹,不在意的說道:“能怎麼樣,不就是一頓飯沒喫嗎?”
寧爹看辛月粗魯的對待寧軒,心疼的要命,再看辛月那張讓自己十分不喜的臉,氣的吹鬍子瞪眼。
寧爹數落辛月,“小軒還小,正是長身體的關鍵時候,一頓不喫會長不高的。”
“他一頓不喫會長不高,我從小到大那麼多頓沒喫,不也長這麼大嗎,所以說,長多大和喫飯沒關係。”
“你一個賠錢貨能和小軒比嗎?”寧爹經常聽後孃提賠錢貨這三個字,現在正在氣頭上,不由自主的就說出口。
辛月現在最討厭聽到賠錢貨這三個字。
兒子重要,難道你家還有皇位繼承嗎?
還是指望你死後,你兒子會給你多少燒些紙錢,讓你死後有錢花。
窮得叮噹響,活着都是問題,死了能好到那裏去。
辛月想起後孃手中有一大筆錢,是用原主換來的錢。
既然是自己的錢,自己當然要拿回來。
辛月目光冰冷的看向寧爹,話也不說,直接動手,什麼都沒有拳頭來的實在。
寧爹猝不及防被辛月一腳踹到膝蓋,腿一彎跪到地上,那力道,疼的寧爹差點翻白眼暈過去。
後孃在辛月背後一隻手舉着凳子,慢慢靠近辛月,以爲辛月沒有發現,面容猙獰的朝辛月的頭頂砸去。
辛月往旁邊一躲,寧爹一手撐着地準備起來,恰好被凳子砸中背部。
寧爹嘴裏噴出一口血,對着後孃說了個“你……”身體一軟,趴到地上一動不動。
後孃嚇得顫抖着身體,蹲在地上伸手試了試寧爹的呼吸,發現寧爹還有呼吸,鬆了一口氣。
辛月站在一旁說着風涼話,“你再不趕快找大夫,等他死了,你就成寡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