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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抱着孩子,躲避着衆人離開別墅。
外面正逢中午,太陽有些大。
辛月抱着司徒餘在周圍轉了幾圈,迷惑人的視線,然後才離開。
別墅距離住的地方有一段距離,辛月找了輛黃包車,不過沒有讓黃包車拉到自己住的地方,而是提前下車,剩下的路自己走回去。
辛月回到別墅,先把司徒餘扔到浴池內,將司徒餘渾身上下洗的乾乾淨淨。
辛月看着司徒餘營養不良的頭髮,覺得有點影響整體顏值,拿出一把刀,將司徒餘剃成一個光頭。
嗯,光頭都比有頭髮好看……
辛月拿起旁邊的浴巾包着司徒餘,把司徒餘放到牀上,給他蓋了一層薄薄的毯子。
心裏估算着司徒餘醒來的時間,辛月鎖上門,出去給司徒餘買了些衣服和喫的。
辛月買好東西,回到家,發現司徒餘已經醒了,瞪着一雙大眼望着屋頂。
聽到開門聲,司徒餘轉動眼珠子,望向辛月,眼中仍是一片死寂。
辛月走到牀前,把袋子裏面的衣服拿出來,給司徒餘穿上衣服。
司徒餘任由辛月擺佈,眼珠子隨着辛月的動作轉動。
辛月摸了把司徒餘的光頭,把一頂小帽子帶到司徒餘頭上。
一打扮,看起來就像一個漂亮的小正太。
不過身上的肉太少了,需要好好補補。
辛月考慮到司徒餘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抱着司徒餘走到大廳,把司徒餘放到沙發上,遞給他一杯溫牛奶。
司徒餘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端起牛奶喝了起來,期間還不斷用眼神瞄向辛月的手腕。
辛月一看司徒餘的眼神,就知道司徒餘打的什麼主意。
不就是還想喝自己的血,想的美!
司徒餘喝完牛奶,辛月伸手接過杯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司徒餘瞪着一雙大眼睛,歪着頭,不解的看向辛月。
辛月想了想,換了個說法,“別人都是怎麼叫你的?”
“司徒餘……”說完,司徒餘又補充了一句,“多餘的餘。”
會說話,看來不是啞巴啊!
只是這名字起得,多餘的餘,是想說這個孩子是個多餘的。
這是個不被祝願的名字,一點也不好。
辛月指着自己,“你知道我是誰嗎?”
司徒餘固執的說道:“食物。”
食物,辛月嘴角無語的抽着。
你敢把你娘當成食物,是不是活的太滋潤了。
辛月捧着司徒餘的臉,認真的說道:“看清楚了,我是你娘,不是食物。”
司徒餘舔了舔嘴脣,迷茫的問道:“娘是食物嗎?”
“娘不是食物,也不能喫。記住了,以後不能再喝人的血,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喝人血,我就把你當成臘肉掛到房樑上,掛一段時間。”
司徒餘表示聽不懂,“人血是什麼,臘肉又是什麼?”
辛月看着懵懂無知的司徒餘,氣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老天啊,掉下來個學霸把這個孩子帶走了,自己是真的沒耐心教他了。
司徒餘看辛月不理她,磨了磨小虎牙,目光落到辛月白皙的手腕上。
又想喝自己的血,這個毛病可千萬不能有。
辛月掏出一根銀針,抓着司徒餘的手,在他食指上紮了一針,血很快凝聚成一滴,順着手指往下滴。
辛月端着杯子接住往滴的血滴,端到司徒餘面前,“這就是人血,懂了嗎?”
司徒餘一瞬不瞬的盯着杯子裏面的血,小腦袋裏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辛月把杯子放到茶几上,想了想,對司徒餘說道:“我是你娘,從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姓,叫寧錚,錚錚鐵骨的錚。”
生逢亂世,不亂將來要走的路如何,只希望這個孩子能有堅強不屈的骨氣,活的坦蕩蕩。
司徒餘又不認識字,更不懂字的意思。
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多餘的餘,還是別人告訴自己的,說自己是多餘的,不該存在。
所以對辛月給起的新名字,司徒餘一點反應都沒有。
司徒餘盯着辛月看了一會,垂下眼眸,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不知道還以爲是一尊雕像呢!
辛月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還好自己發現及時,不然這個孩子還不知道歪到哪種境界呢。
一口喫不成出個大胖子,對於問題兒童,慢慢來吧!
辛月端起杯子,走到廚房,把杯子刷乾淨放到櫃子裏。
辛月拿出買的大骨頭,擱到鍋裏用小火燉着。
辛月忙完一切,洗乾淨手,出來發現寧錚不見了。
沒聽到開門聲,應該不是出去了。
辛月轉了一圈,在後廳找到寧錚。
後廳養了一缸小拇指般大的金魚,辛月看到水上面已經漂了好幾條被捏死的金魚。
寧錚站在魚缸前,一隻手伸到魚缸裏面,捉到一隻金魚,捏死,再去捉另一條,再捏死……
直到將所有的金魚全都捏死,寧錚趴在缸上看了一會,才把手從魚缸裏面伸出來。
也不管衣袖上沾的水,寧錚走到放着盆栽的地方,一把將盆子裏面的植物拽了出來,扔到地上。
辛月看的嘴角直抽,這是破壞王轉世吧!
寧錚伸手去拽另一盆植物,辛月說道:“你要是敢把它拽出來,我就讓把你栽倒裏面當盆栽。”
辛月話落,植物被寧錚拽出來,一把扔到地上,泥土濺的四處都是。
我這暴脾氣,我就不信治不了你這壞毛病。
辛月捲起袖子,拿出一截布將寧錚捆上,提溜着寧錚走到院子裏面。
辛月找了塊土軟的地方,拿起鐵楸在地上挖了個坑,提着寧錚的領子,將寧錚扔到坑裏面,又用土把坑埋上,只留出半截身子。
寧錚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辛月,既不掙扎,也不吭聲,任辛月爲所欲爲。
“這是對你的懲罰,要是下次再敢動家裏的東西,我就把你栽倒坑裏,拔一顆,栽一天,拔兩顆,栽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