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到一個偏僻的巷子內,一陣比剛纔還激烈的爆炸聲響徹雲霄。
剛纔嚇的還沒緩過來勁的人,被這一聲嚇得直接從牀上摔下去,連滾帶爬的躲在牀底,並用被子蒙着自己的頭,瑟瑟發抖。
司徒晟抱着喬沁苑睡的正香,聽到第二聲爆炸聲,猛地直起身子,拿起旁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喬沁苑也聽到外面的爆炸聲,不過困得睜不開眼,迷迷糊糊的拉住司徒晟的胳膊,“這麼晚了你幹什麼去?”
“出了點事我去看看。”司徒晟低頭在喬沁苑的額頭吻了吻,“你繼續睡吧,等你睡醒我就回來了。”
“哦,天冷你穿的厚點,注意安全……”喬沁苑說着說着,又睡了過去。
司徒晟打開門,看向爆炸的地方,面若沉鐵,渾身散發着實質性的冷氣,甚至將雪夜的溫度都比了下去。
司徒晟披上披風,帶上帽子,拿着槍朝第二次發生爆炸的地方趕去。
辛月抱着寧錚坐在屋頂上,看着下面雙腿被炸飛的副官,眼中充滿笑意。
要不是這貨比較敏感,跳車比較及時,準能和其他人一樣,炸的屍骨無存。
你想讓我屍骨無存,我倒要讓你嚐嚐被炸彈炸是什麼感覺?
炸的只剩半截身子,對於身邊不留廢物的司徒晟來說,結局可想而知。
辛月讓寧錚坐在屋頂上,指着下面說道:“兒子,你知道他們爲什麼死的這麼慘嗎?”
“因爲孃的實力比他們強。”寧錚不假思索的說道。
“你說的很對,不過還有一點,那就是他們太過自信,自以爲殺了我們,卻不知道我們早都離開別墅,還在半路用了相同的手段,來對付他們。”
辛月拍了拍寧錚的小腦袋,“兒子,記住了,如果你要殺一個人,一定要親眼見到他死去,再上去補上致命一刀,讓他徹底死去,那時候那個人纔是真的死去。永遠不要自以爲是,沒見到屍體就認爲對方死了,這是大忌,知道嗎?”
寧錚雙眼冒着星星的望着辛月,感覺娘好厲害,說的好有道理,但是自己還小,完全聽不懂啊!
慶幸的是自己記性好,聽不懂的話可以記起來,等回去記在本子上。
這樣等自己長大了,還可以翻來看看,學學孃的本事。
辛月可沒興趣一晚上都坐在屋頂吹冷風,抱着寧錚跳到地上。
寧錚趴在辛月的肩膀上,不高興的說道:“娘,我們的家沒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要學會放開。”
“可是那時我和孃的第一個家,我不想沒有它。”寧錚失落的說道。
不想沒有也沒有了,我又不是神仙,能變出一棟別墅讓你住。
“等你將來長大了,可以找人再把房子蓋起來。”
“我會的,我還要在外面種一棵梧桐樹,這樣我不聽話,娘就可以把我埋在坑裏,然後坐在梧桐樹下看我。”
額,還真是個乖兒子,乖得有點讓人無語。
這孩子就記住自己埋他這一茬了……
辛月無語的搖了搖頭,抱着寧錚朝白月笙歌走去。
不論外面是何風景,白月笙歌內永遠都是歌舞昇平,霓虹閃爍。
外面有一羣黃包車車伕,把黃包車藏在屋檐下,自己卻在站在外面淋雪,時不時的跺上兩腳,抖掉落在身上的雪。
連車都混的比人好,真是一個人賤命輕的時代。
寧錚仰着頭望着白月笙歌,“娘,這是什麼地方,裏面好熱鬧啊!”
“這是一個燈紅酒綠、物慾橫流的地方,今天娘就帶你進去見識見識。”
“哦!”寧錚還不到四歲,很多事情都聽不懂,但是對辛月有迷之自信,認爲自個娘做的都是對的。
白月笙歌是個高級夜總會,在裏面待的大部分都是年輕人,從來沒有進過小孩子。
守門人看到辛月抱着一個孩子,伸手阻攔了辛月。
辛月一人扔了一個大洋,直接堵住守門人要開口的嘴。
辛月進到夜總會內,就聽到歌女甜美的嗓音。
舞池內一對對勾肩搭背,隨着音樂輕輕的扭動着。
臺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舞女們,隨着節拍,盡情的擺動着舞姿,努力自己最美麗的一面展現出來。
夜總會,一個將所有風雨都擋在外面,只剩下盡情放縱的地方。
而舞女是夜總會的標誌,吸引得時下權貴趨之若鶩。
辛月抱着寧錚穿梭在人羣中,打量着申城最繁華的夜總會。
做了這麼久的任務,自己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進到夜總會,真是長見識了。
寧錚趴在辛月的肩膀上,看着抱在一起,低頭耳語的男那女女,鬱悶的說道:“娘,這裏好吵。我還看到有人在咬別人的嘴巴,好髒。”
夜總會,要是不吵,還沒人來呢?
至於咬嘴巴,這在夜總會很正常啊!
把一個孩子帶到夜總會,辛月也是個奇葩!
而辛月絲毫沒有意識到寧錚還小,自己已經把孩子帶的越來越歪了。
辛月對寧錚說道:“嫌髒就閉上眼睛別看。”
寧錚轉了轉頭,把臉埋在辛月的脖頸處,不去看少兒不宜的畫面。
辛月轉悠了一圈,聽到寧錚打哈欠,找服務員包了間包廂。
進到包廂內,辛月把寧錚放在沙發上,拿起旁邊的毯子蓋在寧錚身上,“睡吧!”
寧錚伸手拉住辛月的衣袖,“娘,我們的家沒了,會不會等我睡醒,你就不要我了。”
家沒了跟要不要你有什麼關係啊!
小孩子的想法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再說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兒子,說什麼也不能再給丟了。
辛月安慰着寧錚,“你這麼懶,除了你娘我要你,誰還會要你啊,安心睡吧!”
寧錚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裏非常不踏實,就怕辛月拋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