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看呆了,一時間寂靜無聲,只剩下劍聲。
劍光褪去,“轟隆……”一聲,牆壁上出現一個半人高的洞。
好奇的人趴在洞口往裏面瞧了瞧,看到黑漆漆的洞內,有金光在不停的閃爍。
“然姑娘,裏面有金光閃爍,會不會又是寶物啊?”
葉然的眼睛能在黑暗中視物,葉然上前走了幾步,站在洞口,眼波流轉看向洞內。
“不是寶物,是人。”葉然肯定的回答道。
“人,難道墓室的那具白骨不是墓室的主人,躺在裏面的那位纔是?”有人不解的問道。
葉然也不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想去看辛月的臉,發現辛月的臉被花藤擋着,根本無法窺的真面目。
不管裏面躺的是人,還是鬼,如今只有這一條路可走,沒有其他選擇,葉然一馬當先進入洞內。
洞內黑的讓人壓抑,有點透不過氣來。
葉然從空間拿出一根專門用來當火棍的獸骨,點燃獸骨,明亮的火光,一下子驅走了洞內的黑暗。
看到明亮的火光,大家心中長舒一口氣,有夜明珠的拿夜明珠,有火把的拿火把,洞內一下子被照的亮如白晝,辛月的樣貌也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眼中。
其中對原主下藥粉,害的原主被野豬追殺的安茹,看到辛月的容貌,驚呼道:“這不是曲悠兒嗎,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葉然也有些喫驚的望着躺在祭臺上,一動不動的人,皺着眉,思索着說道:“她好像沒有呼吸。”
沒有呼吸,也就是說是死人!
曲悠兒被自己下了藥粉,就算是死,也是被野獸撕吃了,屍骨無存,怎麼樣,都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安茹猜測道:“會不會是她死了,有人把她放到這裏,以此來保存她的屍骨不被腐蝕。”
葉然打量着周圍的環境,“不可能,這裏一看就沒有出路,不會有人進來的。”
安茹看了看上面由於太深,只能看到一點亮光的洞口,“也有可能是從上面掉下來的。”
葉然走到祭臺前,仔細的打量着沉睡中的辛月,“她的衣服乾淨,整潔,不可能是從上面掉下來的,你們有人認識她身上的布料嗎?”
所有人上前圍着辛月,盯着辛月身上的衣服看了半晌,全都搖了搖頭。
“我們從未見過,這種布料好像不是玄陵大陸有的布料。”
葉然聞言,眼眸閃了閃。
不是玄陵大陸的布料,也就是說人也不是玄陵大陸的人?
有人不解的問道:“會不會這個人只是和曲悠兒長得像,根本就不是曲悠兒啊!”
“不可能,我認錯誰,也不會認錯曲悠兒。”安茹十分肯定的說道。
安茹就是看不慣曲悠兒那張高冷的臉,彷彿誰都看不起似的。
再看不起人,還不是被家族拋棄,被未婚夫退親。
找人挑釁還被打的滿地找牙,成爲整個帝都的笑柄,真是笑死人!
安茹就認定躺的是曲悠兒,穿一身大紅袍,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裏,不知道還以爲是女鬼呢!
收回手,安茹看到指尖冒血,怒火中燒,抽出手中的劍,就要往花藤上砍,葉然急忙出手拉住安茹。
安茹道:“我看這就是曲悠兒在故弄玄虛,反正這裏也沒有旁人,我們殺了她,又有誰知道呢?”
葉然對着安茹搖了搖頭,“這件事情處處透着詭異,我們還是小心爲上,千萬別輕舉妄動。”
安茹覺得偶像說的話很在理,聽話的收起劍,對着辛月嘟囔道:“便宜你了。”
等解決完安茹的事情,衆人再看向祭臺,發現辛月坐了起來。
辛月半躺在祭臺上,右手支着頭,左腿半曲,左手放在腿上,姿勢隨意,透着一股慵懶勁。
衆人眼中冒着疑問,這人是什麼時候起來的,爲什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辛月輕飄飄的掃了衆人一眼,“你們是何人,爲何打擾吾休息。”
辛月語氣平淡,但是聽得人,硬生生理解成高深莫測。
葉然小心試探辛月的修爲,發現神識完全無法靠近辛月的身。
葉然往後退了一步,秋水剪瞳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忌憚之色。
或許眼前這個人不是曲悠兒,出現在這裏,應該是與墓穴的主人有關。
葉然不卑不亢的說道:“我們也是無路可走,碰巧走到此處,不知道前輩在此休息,打擾到前輩,十分抱歉。前輩既然在此修煉,想必定知出路,煩請前輩告知,也讓我等好早日離開,以免打擾前輩修煉。”
辛月可不知道出路,但既然選擇裝逼,就一定要裝到底。
“吾就算知道出路,爲何要告訴爾等小輩。不勞而獲,可是最可恥的。”
葉然眉頭皺了皺,爲什麼感覺這個人說話,與空間那條小銀魚特別相似。
那賤嗖嗖的語氣,忍不住手癢的想出手揍人。
葉然嚥下心中的想法,淡定的說道:“既然前輩不願告知,我們還得繼續叨擾前輩,直到找到出路,我們會自行離開。還望前輩海涵。”
辛月不高興了……
來老子的地盤,叨擾老子,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看把你給厲害的。
辛月一個華麗的翻身,大紅的衣袍在空中留下一道弧度。
衣袍上的鳳凰,繡的格外逼真,那金色的小眼睛,彷彿在蔑視衆生。
辛月一揮手,祭臺上的滕蔓消失不見。
在其他人看來,辛月能控制植物,心中又多了一份忌憚。
辛月走到葉然面前,發下原主居然比葉然高半頭。
依照葉然的身高,難懂和君夙宸站在一起,是最萌身高差嗎?
辛月臉上帶着狂妄邪肆的笑容,伸手擡起葉然的下巴,“好一張絕世無雙的臉,比那些作怪的醜人強多了,吾看着甚是賞心悅目。”
葉然默了……
看吧,說的話都和小銀魚一樣,真懷疑小銀魚是不是眼前這人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