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銀魚躲在辛月的衣袖內,看辛月和君不棄打架,那真是看的津津有味,就差搬個小板凳,坐在那裏喫着瓜子,看着戲了。
老大肯定沒有認出對方是鳳虞,自己纔不要告訴老大,就讓老大好好替自己出氣,看鳳虞以後還敢不敢無視自己。
辛月看君不棄也不出手,一直躲避,覺得沒有意思,也收了手,站在君不棄對面,挑着眉,滿臉玩味的看向君不棄。
君不棄眼眸中劃過一絲迷茫,怔怔的望着辛月那雙幽黑深不見底的眼眸中,情不自禁的擡起手,輕輕觸碰着辛月的眼睛。
君不棄聲音極淡,又十分肯定的喃喃道:“我見過這雙眼睛”。
只是絞盡腦汁去想,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但自己就是非常肯定曾經見過,而且刻入靈魂,任斗轉星移,滄海桑田,依然無法抹去。
到底是初見,還是重逢?
辛月毫不客氣的拍掉君不棄的手,上前一步,仰頭,伸手捏着君不棄的下巴往下移,調戲般說道:“這麼迷戀姐,難道愛上姐了嗎?嗯~~”
辛月語調聽起來十分輕浮,君不棄被如此調戲,本應該怒火高漲,依照那陰晴不定的脾氣,早都動手將對方殺了。
但內心卻感受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莫名覺得很幸福……
這一生,自己從未敢奢求的東西,此時,此刻,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君不棄凝望着辛月那雙幽深帶着玩味的星眸,垂下眼眸,耳垂泛起一層分紅,看起來和君不棄渾身的形象完全不搭,不過在辛月看來,卻有一種反差萌。
看樣子,鳳虞在這個世界過的還可以,至少沒有以前辣麼慘……
君不棄在辛月的注視下,耳朵越來越紅,心也跟着快速跳動,一下一下,越來越快。
辛月手癢癢的伸手捏了捏君不棄的耳朵,君不棄站着沒動,任由辛月玩弄,還體貼的稍微彎了下腰,以防辛月一直仰着頭,累着了。
君不棄近距離聞着辛月身上海棠花的香味,清晰的看到辛月吹彈可破的肌膚上細小的絨毛,臉不受控制的也跟着紅了,比耳朵還紅。
君不棄眼神尷尬的四處遊離,內心深處卻非常癡迷於辛月身上的味道,瘋狂的想要將辛月帶回家,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
君不棄掩蓋住眼中那瘋狂的情緒,行動快於想法的伸手去抱辛月,本以爲能來個溫玉滿懷,誰知就抱到一團空氣,眼前的人出現在三丈外,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君不棄放下抱空的手臂,聲音低沉,夾雜着一絲微不可查的欣喜,“你是辛月?”
辛月摸着下巴打量着君不棄,知道自己的名字,難道這貨還有以前的記憶。
但看錶情,也不像啊?
“辛月是誰?”辛月反問道。
“我也不認識?她好像是我的妻子,但是我沒有記憶。”君不棄失落的說道。
都不認識,根據一個名字就認定是自己的妻子,是想老婆想瘋了吧!
辛月覺得手癢癢的,動了動手指,又想揍人了。
小銀魚秒懂辛月的動作,從袖口露出頭,火上澆油,興奮的說道:“老大,他敢佔你便宜,揍死他丫的。”
辛月將興奮的都快跳起來的小白戳進去,對君不棄說道:“我即使曲悠兒,也是辛月,但是我可沒有成親,你認錯人,說不定你找的那個辛月,正在某個角落等你去娶她,你還是趕快去找吧!”
辛月語氣雖然不在意,但如果君不棄真的敢離開,去找那莫須有的人,辛月保證會將君不棄揍得連他靈寵都認不出來。
君不棄一手摸着心口,目光堅定的望着辛月,“我知道你就是她。”
“哦,爲什麼?”辛月好奇的問道。
“因爲只有你,才能讓這顆沉寂的心快速跳動,也只有你,纔會讓我心口這顆連着血脈的硃砂痣疼起來。”
辛月目光落在君不棄的心口,目光閃了閃。
君不棄捕捉到辛月眼眸中,飛快閃過一抹很是複雜的情緒,突然心疼起辛月,想將辛月擁在懷中好好呵護。
甚至爲了博得對方一笑,願意傾盡所有,無所不用其極。
辛月移開目光,將小白掏出來,戳了下小白的腦袋,“老大現在叫曲悠兒,以前那個名字,千萬不能在人前喊,知道嗎?”
小白仰着腦袋,一臉驕傲,自豪的說道:“老大,我都明白,咱們的名字,何等高貴,豈是一般的人能知道的,你放一百個心,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告訴他們的。”
這話說的,完全沒毛病。
辛月滿眼讚賞,“不錯,就是這個道理。”
跟着什麼人學什麼事,辛月絲毫沒有察覺到小白那厚臉皮,完全是師出自己,並在不要臉,自賣自誇這條路上,越走越遠,讓別人望塵莫及。
君不棄感到自己被忽視了,不高興的瞥了眼小白,心裏想着將小白蒸了,還是煎了……
小白感受到一股濃烈的殺氣,轉身,嘚瑟的衝君不棄蹦躂了幾下。
現在看來,老大還是比較寵自己。
讓你當初不救我,就氣你,氣死你,老大就是我的了。
辛月擡頭望向君不棄,眉眼間帶着笑意,“叫什麼名字?”
“君不棄。”君不棄不假思索脫口問出。
不棄,是至死不渝的不離不棄?
亦或是害怕被拋棄,才起名爲不棄?
“我可以喚你辛月嗎?”君不棄試探性的問道。
小白萬分鄙視道:“你是不是傻,老大剛纔還告訴我,不能讓那羣醜八怪知道老大的名字,你還傻不拉幾的喊出來,不是擺明讓人家知道嗎。
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傻的人,老大,千萬別和傻子在一起,不然他會把你傳染的也變成傻子。”
小白不餘遺力的詆譭君不棄,君不棄連個眼神都沒給小白,凝望着辛月,目光不曾離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