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她永遠都是我的,你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機會。”君夙宸咬牙啓齒說道,手中出現一把泛着藍光的古劍,以摧枯拉朽之力刺向滄堺。
強大的劍氣將空間撕裂,陣陣劍鳴猶如古老的鐘聲,從天際傳來,夾帶着毀天滅地的威壓。
電火石花間,辛月瞪着眼還沒看清楚雙方如何交手的,就看到君夙宸出現在滄堺背後不遠處。
君夙宸收起藍冥劍,連個眼神都沒給滄堺,整了整凌亂的衣袍,躍到靈寵青龍的背上,身影很快在夜空中消失不見。
滄堺在君夙宸離開後,身形稍微踉蹌了一下,嘴角流出一抹血跡,血跡順着下巴流到白皙的頸部。
滄堺低頭看着右胸正在流血的傷口,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般的笑容。
笑容淒涼,悲傷,再加上嘴角那抹血跡,和因戰鬥全部披散下來的頭髮,活脫脫一個專門勾人魂的男鬼。
滄堺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收起渾身的情緒,轉身,看到一臉囂張的辛月。
滄堺眼眸中快速閃過一絲疑惑,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跡,將髮絲攏到後面,整個人又恢復到風華絕代的樣子,只不過有些狼狽。
辛月目光落在滄堺的胸口,笑的異常詭異,讓從來都不知道怕字怎麼寫的滄堺,背後莫名生出一股冷汗來。
辛月邪佞一笑,“受這麼重的傷,離死還有幾分啊?”
滄堺眸光淡淡的瞥向辛月,還是沒有想起來對方是何人。
自己曾經殺過很多人,每天都有人追在身後找自己報仇,下意識以爲辛月是來尋仇的。
尤其看到辛月手中的黑棍子,忍不住在心中感嘆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醜陋的武器。
玄陵大陸,武器的顏值與等級都是相配的,這麼醜陋的武器,一定是邪物。
凡是用邪物修煉邪功的人,是最最下等之人,人人皆可殺之。
滄堺目光充滿不屑,正欲開口,但辛月根本沒打算給他開口的機會,舉起黑棍子,直接朝滄堺的腦門砸去。
黑棍子也發現滄堺對它的鄙視,氣的一肚子火,把滄堺的腦袋當成核桃,用盡全身力氣敲了下去。
不砸死對方,自己以後就不姓“九”。
滄堺感受到黑棍子身上強大的威力,臉色微微發白,看來是自己小瞧了對方的實力。
剛纔與君夙宸大戰一場,消耗了大量魔氣,也受了不小的內傷,如今身體不易再進行一場惡鬥。
滄堺想要閃身離開,辛月又怎麼會給他離開的機會。
辛月可是記着滄堺將自己打下懸崖的仇,而且記得清清楚楚,連那天滄堺出招的動作,都記得一絲不差。
現在想逃,你逃得掉嗎?
滄堺身體虛晃一下,往半空中飛去,卻撞到一面無形的牆體。
滄堺受到牆體雙倍力道的反彈,身體直直往下落。
滄堺在快要摔倒地上的時候,身體在空中反轉一下站立到地上,身體踉蹌幾下,穩了穩身體,捂着胸口又噴出一大口血。
是空間鎖定,如果不殺了施法之人,自己就無法逃出。
滄堺摸了摸腰間的信號,自己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如今面對此等情形生死未卜,若她知道,應該會來救自己吧!
如果來救自己,是不是說明自己在她心中也佔據了一塊地方。
滄堺摸出葉然送給他的信號彈,拉開信號彈,信號彈像一道流光飛向夜空中。
滄堺緊緊盯着信號彈,眼眸中充滿期盼。
君不棄衣袍下的手微微一動,信號彈極速原路返回,滄堺還未來得及躲避,信號彈好巧不巧的落在他的頭上。
“砰……”的一聲,信號彈在滄堺頭上開出一朵絢麗的七彩花,轉瞬即逝。
不知道是信號彈太劣質,還是滄堺頭髮的質量比較好,除了頭上冒出一股帶着煙硝味的煙,髮型竟然一點也沒變。
滄堺看了眼滿臉煞氣的辛月,和站在半空中一直未出手的君不棄,知道自己在劫難逃,眼眸中劃過一道狠厲的光芒,衝向辛月引爆身體。
一股黑色的蘑菇雲沖天而起,地上被炸出一個大坑,一下雨,就是一座大湖。
滄堺的靈魂化作一團黑色的煙霧,混雜在蘑菇雲內想要溜走。
小白從辛月的衣袖內一躍而起,張嘴咬住了滄堺的靈魂。
滄堺清晰感到小白牙齒的鋒利,咬在靈魂上疼的都快不能呼吸了。
滄堺感受到來自生命的威脅,劇烈的掙扎,怒吼道:“放開我……”
小白將滄堺吐到辛月面前,呸呸的吐了幾口吐沫,跳到君不棄的手裏,趴在君不棄手心看着好戲。
滄堺的靈魂被君不棄困在一小方空間內,無論如何掙扎,都逃不出來。
辛月邪氣凜然的着看向拼死掙扎的滄堺,還想炸死自己,不知道有句話叫做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嗎?
辛月食指出現一小簇火焰,彈動食指,火焰落到滄堺的靈魂上,迅速燃燒起來。
滄堺發現身上的火無論如何都滅不了,火焰燒灼每一寸靈魂,噬骨般疼,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靈魂一寸一寸被燃燒殆盡。
滄堺在臨死前,想的還是不能見到葉然最後一面,不知道以後葉然會不會念起他,爲他立一塊墓碑。
……
葉然送給滄堺的信號彈上有一縷神識,在信號彈被放出的那一刻,葉然就知道是滄堺在呼喚自己。
那枚信號彈送給滄堺時,自己曾告訴過滄堺,除非發生極大的事情才能放出信號彈。
現在信號彈被放出,難道滄堺出事了。
葉然偷偷瞟了眼一臉淡然,認真觀看拍賣會的君夙宸,嚥了口吐沫。
滄堺和君夙宸不相上下,又身爲魔界之尊,應該不會出事吧!
放出信號彈,估計是想引自己去見他,好氣君夙宸!
自己心中只有君夙宸,既然不愛他,就斷的乾乾淨淨,不能給他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