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棄隨着辛月的目光落到姬丞身上,想到對方是男的,臉色黑了幾分。
自己應該將他滅了,而不是帶到辛月面前。
君不棄違背良心說道:“女的,姬家的排行第三。”
君不棄故意不說出姬丞的名字,就是不想辛月記住這個人。
姬三,不就是姬家少主嗎?
這位可是君夙宸的頭號情敵,對女主極其癡情,爲女主放棄家族繼承權,做盡壞事,無所不用其極,偏偏無法得到女主那顆玲瓏心。
可真是人不虐己反自虐,還把自己虐的體無完膚。
姬丞剛爬起來,臉上沾着灰塵,嘴角流着血,狼狽不堪,聽到辛月和君不棄的對話,氣的體內氣血翻涌,又生生吐出一大口血。
姬丞擦了把臉,斂下眼中神情,由於身體受了重傷站不穩,踉蹌往後退了幾步,靠在牆上支撐着身體。
姬丞自知實力不如對方,也沒出聲,以不變應萬變。
辛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擡頭打量着姬丞的大紅袍,皺了皺眉,用胳膊肘戳了下君不棄,“你有沒有感覺他的衣服有點扎眼。”
“嗯”君不棄目光不善的盯着姬丞,心裏思索着能不能把對方殺了,如此姬丞就再也無法穿紅衣服了。
如果辛月不允許自己殺他,那就要另外想個辦法,讓他再也穿不了紅色衣服,甚至讓這個顏色成爲他終身的噩夢。
君不棄試探的問辛月:“要不我把殺了。”
“不用,將他的衣服扒了就行。”
君不棄一聽,帶着鋒利小刀的眼神又上上下下將姬丞凌遲了幾遍。
君不棄十分嫌棄的說道:“他的身材那麼差勁,還沒我的好看,你要是想看,我天天給你看。”
辛月無語的斜了眼君不棄,你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經的耍流氓,不然我會忍不住蹂躪你的。
辛月無奈的嘆了口氣,對姬丞下了結論,“封了他的玄氣,把他的衣服扒了,用繩子拴着,明早神不知鬼不覺的掛到君家門口,讓大家都瞻仰瞻仰這個絕世美人。”
姬丞擡頭,冷傲又孤清的眼眸閃爍着犀利的光,猶如一把利劍射向辛月的眼睛。
辛月伸手擋在眼前,阻擋姬丞的窺視。
辛月嗤笑道:“都說姬少主最會探查人心,將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可惜手段太不入流,所以才無法看不清你的心上人,亦或者……看清了卻不知道什麼意思,對嗎?”
姬丞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又緩緩鬆開。
曲悠兒說的沒錯,自己天生就能用神識去探查對方心中的想法。
在第一次遇到葉然的時候也曾探查過葉然的心思,只是葉然在察覺到自己在探查她的時有了防備,導致自己完全聽不懂她心中想的是什麼。
後來葉然每次見到自己都十分防備,以至於再也沒有得逞過。
萬物相生相剋,自己雖然有這份天賦,但在遇到葉然的第一面,自己就知道葉然將會是自己一輩子的剋星,現在看來果不其然。
說着姬丞又將目光落在君不棄身上,“校長,聖凌學院五分之一的人都是姬家人,你縱容自己的學生謀殺姬家少主,就不怕屹立萬年的聖凌學院毀在你的手裏嗎?”
“與我何干。”
君不棄無所謂的語氣與神之蔑視,讓姬丞臉又黑了幾分。
姬丞警惕的看着很有夫妻相的兩人,將手縮到衣袖內,手中出現一枚傳送球,還未捏爆,頭便被一根棍子狠狠擊中。
姬丞手中的傳送珠掉到地上,白眼一翻,“砰~~”的一聲趴到地上,在地上又砸出一個人形坑。
辛月對君不棄道:“交給你了。”
君不棄看辛月轉身就走,急忙伸手拉住辛月,“你要去哪裏?”
“去找曲禛嘮嘮嗑,你辦完事先回學院,我嘮完磕就回去找你。”
君不棄執着的拉着辛月的衣袖,就是不鬆手。
辛月拍了拍君不棄的手,像哄孩子似的說道:“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君不棄……
我不是擔心你,我就是怕你跑了,不要我了。
君不棄眼睛瞄到辛月握緊的手指,又把手縮了回去。
雖然和辛月待的時間短,但君不棄還是發現辛月只要想揍人,就會先握緊手裏的東西。
突然君不棄有點嫉妒被辛月窩在手裏的黑棍子,好像扔掉怎麼辦?
黑棍子感受到君不棄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立馬知道對方打的什麼主意。
哼,又想扔本寶寶,休想……
辛月看君不棄盯着自己手裏的黑棍子,下意識以爲君不棄喜歡上了黑棍子。
以前經常想殺的一人一棍現在居然看對眼了?
由於辛月的想法太過濃烈,黑棍子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黑棍子很想大聲告訴辛月,主人,你想多了,我們一直在想殺,從未停止,也不會停止……
無奈無法開口,只能任由辛月誤會下去。
辛月爽快的把黑棍子塞到君不棄的手裏,“這根棍子成精了,可以保護你,你先拿着,等我回去再還給我。”
握着黑棍子,君不棄自然能感受到黑棍子與辛月的靈魂相連。
這是魂契,只要魂不滅,魂在那,武器在那。
有了這個,辛月應該不會跑了。
只是這個醜武器成精了,靈器是男的,還是女的?
這是個問題,要好生研究研究。
君不棄不想看辛月先離開,低頭快速在辛月額頭蜻蜓點水般親了下,提起姬丞消失在黑暗中。
辛月望着君不棄的背影,發了一會呆。
辛月忽然發現這人都是自己的了,自己卻沒有送對方一件禮物。
看來自己要多留點心,送鳳虞一份禮物,最好是一份能將他牢牢拴住的禮物。
這樣等自己完成任務重生那天,還可以找到鳳虞,讓接下來的日子不那麼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