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徐家,書房內,徐母,徐瑾,徐煊都在裏面。
徐母擔憂的看了眼二兒子,對徐煊說道:“老大,我看姜葉最近已經不受控制,還有兩年時間,我們能不能把那件事提前。”
徐煊手指敲着桌子,神情凝重,不緩不慢問道:“你今天與她談論,可發現她與之前有哪裏不正常?”
徐母回憶了下,“她以前從骨子裏透着自卑,一與我說話就緊張,更不敢直視我,這次回來,膽子倒是大了不少。聽說小寒說,她最近與姜葉走的挺近,你可從小寒那裏聽到其他消息嗎?”
“沒有,小寒從不在我面前提姜葉的事。”
徐煊想起最近姜寒的小動作,臉色就變得黑沉,舌頭抵着後牙槽。
自己等了一千多年,好不容易得來的重逢,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這個姜葉看來留不得了!
徐瑾一臉糾結,“哥,真的非她不可嗎,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我們總能找到合適的。”
“她不一樣,這事你不用管了,我自有決斷。”
徐煊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伸手拽了下領結,“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你也不用多想,在家養好身體就行。”徐煊說着打開房門,離開房間。
徐瑾望着徐煊離開的背影,欲言又止。
……
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
在帝都的某個角落,有一家很不顯眼的店,店名“夜承”,此店店門從未開過,更不知道買些什麼。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
店內,古老的鐘表,精緻的時針準確的指向捌,接着傳出一陣又一陣的響聲,足足響了二十下。
響完,鐘錶抖了抖,身體悄無聲息的朝坐在客椅上的徐煊靠近。
望着徐煊完美的顏值,鐘錶發出一聲輕微的讚歎。
一中年男子,身穿一件灰色長袍,坐在桌子前,帶着一副眼鏡,認真的研究着眼前的薔薇花。
此中年男子就是“夜承”的老闆,幾百年前定居於此,無人知其來歷,無人知其姓名。
老闆把花捏在手裏轉了一圈,又把它插回玻璃瓶,遞給坐在客椅上的徐煊。
老闆伸手把不老實的鐘表放回原地,語氣平淡無波的說道:“她不是傀儡,有心,有靈魂,就會生出人類的思想,是正常現象,依你的本事,應該是可以控制的。”
“那件事,我想提前。”徐煊望着手中的薔薇花,語氣冰冷,無情,能使聽者遍體生寒。
老闆挑眉,“怎麼,你怕了,我認識你這麼多年,居然不知道你還會怕。”
“你就說能不能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的報酬……”
接下來的話老闆雖未說出,徐煊已經猜了出來。
徐煊眉宇輕微蹙起,“當初已經給了你一滴,她休息一年才恢復過來,最近不行,最少要等兩年。”
“徐煊,我們都是生意人,沒有報酬,賠錢的買賣我可不幹,而且我這裏都是先交報酬,再給貨,所有客人都是無差別對待。”
徐煊說着看向老闆,眼中冷氣凝聚,渾身寒氣逼人,讓人不寒而慄,“老闆,我這個人你應該瞭解,如果把我逼急了,我寧可不要這個弟弟。”
“你這個人真夠無情,利用人家無辜可憐的小姑娘,將人家利用的如此徹底,恐怕也不會有一絲愧疚吧!”
“愧疚。”徐煊嗤笑道:“早在那場屠殺中,我的愧疚就被殺死了。我已等了千年,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怪就怪她出現的不是時候。”
老闆擺弄着手中的薔薇花,說道:“時間提前一年,藥量加大爲雙份,一年後你帶着他們來找我,別忘了我的酬勞。”
一陣微風出來,吹起檐下的鈴鐺,發出叮鈴鈴清脆的聲音。
“既然老闆有客人至,我先告辭,靈魂過幾日就會奉上。”徐煊起身朝外走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眼晃動的鈴鐺,深邃的眼眸中劃過一道紅光。
徐煊離開沒多久,屋內突然出現一個黑衣女子,黑衣如夜,將身體完全的包裹,凸顯出那驚人的弧度,如妖,如魅。
“徐煊來過。”女子清冷的聲音包含着無邊的仇恨,在安靜的屋內響起。
老闆聽聞頭也沒擡的回道:“來者是客。”
女子不屑的哼了聲,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老闆,“這裏面是十個靈魂。”
老闆起身,接過瓷瓶,掂了掂,“兩個問題,問吧!”
“我妹妹現在是否已輪迴,你這裏有沒有她的畫像?”
上次來,妹妹還未輪迴,自己受反噬閉關二十多年,也不知道現在是否輪迴?
如果輪迴,模樣如何,是否還是記憶中的模樣?
“這是兩個問題,我只能回答你一個,她還活着,至於畫像,人一旦經過輪迴,不僅忘卻前塵往事,就連外貌也會發生變化,我現在只能算出她現輪迴於人世,正值妙齡。你還有一個問題。”
“徐煊找你是不是救他那個病秧子弟弟。”女子壓制着心中怒氣,握緊拳頭,手臂上青筋暴起。
“是,你的問題已問完,請回吧!”
“哼,他把那兩人藏得可真好,我折損那麼多手下,才找到姜寒,沒想到暗處還有一個,徐煊,這次我定要你嚐到再次失去至親的痛苦。”
女子掩下眼中濃郁的仇恨,“如果我讓你幫我找妹妹,這活你接不接?”
“一百個靈魂,定金五十,一年之內幫你找到,付尾款。如果一年內你自己找到,定金不退,尾款不用付。”
“那要是你一年之內未找到,我也未找到呢?”
“留下一瓶血,一年之內絕對能找到。”
“好,一年之後你還未找到,我就殺了你,並燒了你這院子。”
黑衣女子離開,老闆一張平淡的臉上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