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幹嘛,又不是我把她放走了,你要是心情不爽想出氣,找南風呀,我弱不禁風的,根本抵擋不住你的狂風暴雨。”
南風:??
我也不抗揍!
不過,爲毛覺得這話很怪,但又說不出哪裏怪!
夏靖淵冷哼一聲,“如果不是你的藥出了問題,她會這個時候醒嗎?”
“每個人體質不同,也不能怪我啊!”寧琛小聲嘀咕着。
感受到夏靖淵凌冽的目光,寧琛垂下頭玩弄手中的扇子,也不敢看夏靖淵,慫的一批。
南風瞅了瞅寧琛,又瞅瞅夏靖淵,小聲提醒道:“王爺,吉時快到了,賓客還在外面等着,我們要不要先停止婚禮?”
寧琛覺得南風說完,夏靖淵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更加不善了。
“婚禮繼續。”
寧琛擡頭,驚訝望着夏靖淵,“繼續?新娘都跑了,你總不能變出來個新娘吧?”
“不用變,有現成的。”
“現成的,誰,我認識嗎?”
夏靖淵邪魅一笑,不懷好意的說,“你不僅認識,還熟的很?”
“額,”寧琛掃了眼周圍,看到矗在夏靖淵身後的南風,桃花眼微挑,眼中帶着興奮的光,“你說的是南風,讓他男扮女裝,這個主意好,非常好,哈哈~~”
寧琛很開心,一張臉笑的通紅,上氣不接下氣。
南風:……
站着也中刀?
就不能讓我安靜的當個侍衛嗎?
“不……”夏靖淵給寧琛潑了盆冷水,一字一頓道:“是你……”
瘋狂的笑聲戛然而止,寧琛不可置信瞪着夏靖淵,無辜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讓我當新娘,夏靖淵你……”
對上夏靖淵漆黑的眼眸,感受到裏面藏着的危險氣息,寧琛把罵人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爲了藥房,爲了藥材,爲了銀子,不能罵……
我忍……
夏靖淵見狀,勾了勾嘴角,雙手交於身後,氣勢十足,一切盡在掌控中。
寧琛不死心,頗爲嫌棄說,“我易容成林月,豈不是要與你拜天地,兩個男人拜天地,你不覺得彆扭嗎?”
“誰說我要與你拜天地?”夏靖淵反問道。
寧琛瞪大眼睛,不知道夏靖淵葫蘆裏買的什麼藥,臉上佈滿疑惑,“這是你的婚事,不是你,難道還有別人?”
夏靖淵臉不紅心不跳,一點也不會不好意思,語氣還頗爲嫌棄,“我沒興趣跟一個男人拜天地,稍後,南風會易容成我的樣子。”
寧琛被氣臉色通紅,手指指着夏靖淵抖啊抖的,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夏靖淵扭頭吩咐南風,“你去安撫賓客,就說奴才不慎導致走水,現火已滅,新娘受了些驚嚇,但會準時拜堂,讓他們該喫喫,該喝喝。”
南風領命離開,夏靖淵看向還在抖個不停的寧琛,挑了挑眉,“吉時快到了,嫁衣在牀上,自己穿。”
寧琛:……
拜天地,當事人都不在,還讓兩個大男人代替,這是我見過最奇葩的婚禮。
寧琛認命,磨蹭着去拿牀上的嫁衣,內心還不停做心理暗示,這就是個夢,醒來就會失憶,更不會記得這件無法直視的事。
夏靖淵對着寧琛生無可戀的背影說道:“每年快到冬季,北狄那邊就會搶奪邊境的糧食,如今他們蠢蠢欲動,皇上命我三日後去北狄,將邊境問題徹底解決掉。我等會就出發,三日後,你和南風隨大軍離開,我們在漠城匯合。”
寧琛捏着手中的嫁衣,苦大仇深看着夏靖淵,“你不找你的掛名王妃了?”
夏靖淵垂在身側的手捏了捏,嘴角勾起一抹輕微的弧度,“她,跑不掉。”
寧琛點了點頭,“也對,你都給人家餵了骨香丸,入骨生香,非死不散,關鍵對方再厲害,也聞不到身上的香味,這輩子只要不死,根本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嘖嘖……,黑心黑肺,無人性,沒天理,造孽喲~~”
“你說什麼?”夏靖淵聲音充滿危險的問道。
寧琛一驚,糟了,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啊,沒說什麼。”寧琛舉了舉手中的嫁衣,“你還不走,是想留下來看我換衣服嗎?”
夏靖淵冷冷瞥了寧琛一眼,轉身離開。
縈繞在周身的寒氣散去,寧琛大鬆一口氣。
夏靖淵沒有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離開戰王府,走到一處安靜的地方,手放在口中吹出一道悅耳的聲音。
過了片刻,一隻海東青鳴叫一聲,由上而下,立在夏靖淵的胳膊上。
鷙鳥種不一,海青稱俊絕,摩空健翮上層霄,千里下擊才一瞥。
夏靖淵拿出一塊布放在海東青面前。
海東青聞過之後,張開翅膀,直入雲霄。
……
辛月不想頂着光頭招搖入市,不然也太好認了,說不一定還沒出城門,就會被抓住,到時候還要浪費力氣逃出來。
而且現在天氣轉涼,冷風一刮,那滋味,簡直不要太涼爽。
辛月買了個稍微有些厚的帷帽,想着再去買匹馬,發現泱陵買馬必須姓名登記。
辛月被夏靖淵悄悄帶着泱陵,算是黑戶,哪來的戶籍。
迴路迢迢,也不可能用腳走,看到驢不用登記,舍馬買了只據說脾氣溫和的驢。
城門並沒有戒嚴,交了銀子,牽着驢,跟着大流離開泱陵。
平安無事的走在路上,辛月一點也不想去想夏靖淵那狗東西要幹什麼?
趕了半天路程,走到一個交叉路上,倔驢開始鬧脾氣,死活也不走一步,甚至還拿驢蹄踢背上辛月。
辛月翻身下來,倔驢還抽個不停,追着辛月撩蹄子。
辛月跑到那裏,倔驢追到那裏。
辛月:……
長脾氣了,還敢踢主人,回頭就把你做成驢肉火燒,大口咬着喫。
對了,我的黑棍子呢,死哪裏去了?
而躲在山洞裏面,泡着溫泉的黑棍子,望着自己的身體,欲哭無淚。
那晚跟天雷幹了一架後,身體不知道吞了什麼東西,身體大變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