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知道娘娘看中奴婢,看奴婢身體好了,就讓立刻奴婢回來伺候娘娘,並反覆囑託奴婢,一定要伺候好娘娘,不然,要割了奴婢的腦袋呢,皇上對娘娘的一片心意,天地可鑑啊……”
呵~~
趁着原主不在宮,沒人打擾,更好跟心上人廝混,怎麼會來將軍府。
況且是藥三分毒,賜下的藥材就算沒有毒,依照原主的性格,會遵循皇上的吩咐大補。
太醫被封了口,誰也不會說,將軍府又是一羣粗人,也不懂,到時候孩子身體大,生不出來,不正是他期望看到的。
一羣不安好心的豺狼!
辛月木着一張臉,冷冷看着吳嬤嬤聲淚俱下的唱着獨角戲。
凌母:“……”我要不是剛知道真相,差點就被騙了。
這宮門後,表面繁花似錦,實際骯髒不堪,人人卻心懷豺狼,太可怕了。
紫月沒忍住,對着吳嬤嬤翻了個白眼。
不要臉,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還看中你,你充其量就是條酸菜魚,又酸又菜又多餘。
三個太醫默默站在一旁充當空氣,也不急着診脈。
出宮的時候得到一道密詔,龍胎留不得。
不論龍胎是否安好,自己都知道了不得了的大事,也不知道會不會放過自己。
太醫們平靜的外表下內心惴惴不安,慌得一批。
吳嬤嬤哭嚎半天,發現她在唱獨角戲,對上辛月似笑非笑的臉,眼中帶着惱怒,轉身,呵斥腦袋都快低到地上的太醫。
“皇上讓你們過來是給娘娘診脈的,你們一個個矗在那裏,當死人嗎,還不趕緊滾過來給娘娘診脈。”
太醫:“……”
一個沒有任何品階的愚昧無知婦人,居然敢呵斥五品官員。
可見,太醫是一個沒有前途的高危職業。
太醫跪在地上,磕了個頭,“請貴妃娘娘安。”
紫月上前把一塊帕子蓋在辛月手腕,站在牀邊,守着辛月。
辛月沒讓太醫起來賜座,太醫就跪在地上,給辛月診脈。
三個太醫輪番診脈半晌,得出的結論和之前那個太醫的說法換湯不換藥。
吳嬤嬤守在牀邊,低垂着頭,臉上幸災樂禍得逞的笑容一閃而逝,立馬又變得憂心忡忡,傷心一絕,一副要進棺材的模樣。
凌母聽到太醫的論述,目光不斷的在吳嬤嬤和太醫之間徘徊,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
紫月蹦起來,指着太醫,破口大罵,“呸,你們這羣臭庸醫,沒一點本事,就會胡言亂語,敢詛咒小皇子,我咒你們生不出孩子,孤獨終老吧!”
接着,矛頭對準吳嬤嬤,“還有你這個老虔婆,自己什麼德行,心裏沒點數嗎,少在這裏假惺惺,污了娘娘和小皇子的耳朵,影響她們的胃口。”
砰地一聲,茶杯衝開吳嬤嬤的手,掉到地上,濺了一地的水。
吳嬤嬤覺得手心火燒火燎的疼,很快腫了起來,輕輕一碰,疼的直吸氣。
吳嬤嬤不大的小眼冒着兇狠的光,指着紫月,口水四濺,“娘娘,這個賤婢胡言亂語,無法無天,既然你捨不得下手,那奴婢就替你好好教訓她,讓她知道什麼是尊,什麼是卑。”
吳嬤嬤說着,氣勢洶洶的衝向紫月,勢要把紫月大卸八塊,以解心頭之怒。
“砰……”
“砰……”
兩道響聲連續在空中響起。
吳嬤嬤的雙膝被茶杯砸中,雙腿好似失去了知覺,無意識的跪到地上,右手先與大腦反應的撐到地上,紅腫的地方受到擠壓,疼的吳嬤嬤眼淚都流了出來,立馬收回手,半癱軟在地上,渾身疼的直打冷顫。
辛月冷哼一聲,神情冷冽,冷漠的聲音中透着懾人的威嚴,“本宮身邊的人,還輪不到一個無品無階的人來評論。什麼是尊,什麼是卑,本宮不妨告訴你,在這燕國,本宮就是尊,爾等皆爲卑。
敢在本宮面前大呼小叫,我看你是欠教訓,紫月,替本宮好好教訓教訓她,讓她知道身爲奴婢,就該有奴婢的樣子,別主子給幾分面子,就膽大妄爲,分不清尊卑。”
“是,娘娘。”紫月容嬤嬤附身,把衣袖往上拽了拽,臉上帶着邪惡的笑容,一步一步走近吳嬤嬤。
吳嬤嬤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幕,不明白一向對自己容忍的貴妃怎麼翻臉不認人了。
就不怕傷了自己,皇上呵斥她嗎?
還是仗着肚子裏的那塊肉,有恃無恐。
想到這,吳嬤嬤內心冷笑一聲,自以爲肚子裏揣的是塊寶,實際上不過是一塊礙眼的血肉,早晚會有人將之除去。
“啪~~”響亮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房間內響起。
太醫們抖了下身體,老老實實跪着,腦袋垂的更低了。
凌母眼皮子跳了幾下,擡起手,揉了揉眼睛。
吳嬤嬤剛被打,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接着又捱了一巴掌,保養的紅潤的臉蛋跟充氣球似的,立馬腫了起來,可想而知紫月用了多大力。
紫月眼中冒着賊亮的光。
這個作天作地的老虔婆,早都想收拾她了,現在天賜良機,不用盡力氣,都對不起這些年來自己受的氣。
至於會不會被皇上罰。
嘻嘻……
有娘娘在,咱不怕!
就是這樣,對娘娘迷之自信。
吳嬤嬤又疼又氣,紅豆大的眼睛硬生生快瞪成豌豆大小,聲音尖銳的嚎叫道:“娘娘,奴婢可是皇上特意派過來伺候你的人,要是奴婢出了事,嗚嗚嗚~~”
紫月把吳嬤嬤的嘴巴塞上,露出得意的小表情,求表揚的看向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