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常在後怕的拍着心口,眼睛到處看,生怕昨晚那個東西突然飛出來,把自己敲死。
辛月一聽就知道是黑棍子鬧出來的事情。
不讓它花瓣泡澡,倒是會自己找地方泡澡了。
只是,後宮這麼多人,素常在挺會找人的,一下子就找到鬧事的主子,也挺有本事的。
辛月一本正經忽悠道:“朗朗乾坤,又有真龍天子鎮壓,怎麼會出現如此玄幻之事,你肯定是在做夢。”
聽着辛月萬分肯定的語氣,素常在皺着眉,不解的問道:“可是,那窗戶上留的洞,實打實的存在。”
辛月面色不改,“可能是你夢遊,把窗戶當成你的仇人,一拳頭下去,打出個洞。”
素常在搖了搖頭,“嬪妾沒有仇人,也沒有那麼大的力氣。”
“不是仇人,也可能是夢中有人要殺你,你爲保護自己出手留下的洞口,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力氣會驟然變大,打破窗戶也並不需要多大力氣。”
“可是嬪妾從來沒得罪過人,怎麼會有人要殺我。”
“你的夢,本宮怎麼會知道?”辛月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素常在被理直氣壯的辛月弄懵了。
昨晚發生的一切太過匪夷所思,難道真的是做夢?
怎麼那麼不真實呢?
紫月看到素常在呆滯的小臉,不忍直視的移開目光。
說的跟真的似的!
娘娘睜着眼說瞎話的本事又增長了,自己都快分不清楚娘娘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了。
辛月不給素常在思考的機會,反問道:“還有其它事情嗎?”
素常在愣愣的搖頭,腦子有點蒙。
“沒事就回吧,紫月,你去通知內務府,把素常在的窗戶修繕好,這天寒地凍的,再給她撥些炭,喫食上也莫苛待了。”
素常在一聽有炭用,還有喫的,激動的把剛纔的事拋到腦後,高興的磕了個頭,“多謝娘娘,多謝娘娘……”
……
燕寒離開錦華宮,暗中偷偷溜到悅心軒,握着玉錦凍的通紅的小手,好一陣心疼。
燕寒走沒多久,玉錦收到燕寒吩咐人送來的衣服和首飾。
玉錦拿起一支蝴蝶釵,看着兩隻相依相偎的蝴蝶,想起曾經看過那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兩人突破世俗,化蝶比翼,生生不離,羨煞旁人。
她有皇上的寵愛,突然覺得她好幸福,好幸福……
玉錦眸含秋波,面若芙蓉,望着蝴蝶釵傻笑。
燕寒回到乾元殿。
殿內站了箇中年人,看到燕寒立馬跪了下去。
燕寒揮揮手讓中年人起來,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問道,“是何人在比賽中獲得頭籌?”
“段恆,淑妃的長兄,朕怎從未聽過他的名諱?”
“回皇上,段恆是妾生子,據說他娘用了不正當手段爬牀懷了他,他的出生有辱段家門風,不受段家人待見,自小便深受欺凌。有一次他差點被段家人打死,被路過的一老道士救下,爲了活下去,他傷好後,就跟着老道士一起離開京都,一走就是十幾年,剛剛回京。這次若不是他自報家門,就連段家人,都沒人認得出他。”
燕寒沉吟道:“段家,風頭正盛,最近有些不安分,這段恆與段家有仇,出現的時機也太巧了,你可查清楚他的底細。”
“已查清楚,他離開京都前幾年跟着道士四處漂泊,食不果腹,後來道士身故,他因容貌俊美,被人抓住販賣,中間多次逃跑,都被打得半死不活。慶幸的是遇到一位好心的鏢師,買下他,這才安穩活到現在,他那一身功夫,都是走鏢的時候,不要命打出來的。”
“這麼可憐,你覺得他與段家關係如何?”
“視如仇敵,不死不休。”
燕寒聽到中年人的評價,眸子中閃爍着算計的光芒,“若真如此,那便是一顆極好的棋子。”
燕寒沉思片刻,說道:“那就讓他暫代御前侍衛長一職,朕給他一分尊容,倒要看看他能爬到哪一步。”
燕寒和中年人聊了一會,等中年人離開,腦中不由自主,又想起玉錦那雙凍的通紅的小手。
雖然是爲了保護她,但終究還是讓她受了委屈。
燕寒勾起食指,輕輕敲打着桌面,過了片刻,下了一道聖旨。
大概意思就是天氣寒冷,後宮妃嬪身嬌體弱,爲了預防請安的路上受寒生病,不論等級,皆配備轎輦。
燕寒聖旨一下,內務府轎輦不夠,爲了應詔皇上吩咐,一個個都忙成了狗。
玉錦心裏門清,知道這是皇上心疼她,才鬧出這麼大動靜,喜不自禁,恨不得立馬撲倒皇上懷中,不停的撒嬌。
後宮,自古以來,只有嬪位及以上才配備轎輦。
皇上突然下這麼大手筆,都開始陰謀論,尋思着是不是那個位份底下的小賤人入了皇上的眼,皇上憐惜她,才下了這道聖旨。
……
淑妃宮殿
淑妃死死盯着絹花上面雕刻的字,眼中迸發出濃郁的嫉妒與強烈的恨意,可她很快壓住了,勾起嘴角,恢復之前淡然,溫文爾雅的面容。
呵呵……
都以爲皇上獨寵貴妃,直到此刻,把所有事情串到一起,她纔看明白,那是什麼獨寵,分明是捧殺,給他的心上人當靶子。
可憐她多年來,爲掙得皇上寵愛,與貴妃都得死去後來,到頭來,發現針對錯了對象。
多麼可笑啊!
不過,貴妃那個蠢貨,被最愛的男子利用,癡心錯付,比她還可憐,可笑。
想她出身名門,自幼飽讀詩書,容貌清純可人,昔年也是京都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