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我警告你,沈長白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看看我們守春教,有多大實力吧。”南柯威脅道,希望以此打消吳凡的心。
“南柯!”沈長白冷冷喝道。
“劉一生!你在老子面前牛什麼!你他娘不能死!”南柯兇狠的說道。
“那你知道,吳凡一旦遂願,有多少人會死嗎?他們死得,我就死不得?”沈長白冷冷說道。
吳凡輕輕一笑:“沈長白,我很佩服你,只是,你擋住了我的路。”
“那又如何?天下蒼生,我要救。”沈長白冷冷說道,揚起劍指向吳凡。
“那我呢?”杜晞忽然開口,“師父說了,我們兩個修煉了雙心術,心早就牽連在了一起。”
“你說什麼?”沈長白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向杜晞,“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兩個的心,早就牽連在了一塊。”杜晞冷冷說道,看向面前這個青年,他已經變得不像自己認識的師弟了。
沈長白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最終沒有開口。
“吳凡,你要做什麼?說出來,事情或許還有轉機。”南柯沉聲說道。
吳凡只是搖了搖頭:“此事無轉機,阻我者,我必斬之!”
“前輩,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和沈長白,都是爲了天下蒼生,你們肯定有誤會!”躲在一旁的餘樓急急開口說道。
“哈哈哈哈!餘樓啊餘樓。”吳凡戲謔的笑道,“你修煉時間太短了。根本認不清人心。你以爲沈長白是爲了天下蒼生?他只是給自己找了一條死路,還要走到底而已!”
沈長白冷冷一笑:“沒錯。所以,你也在擋我的路了。”
“有什麼好說的,唯有一戰!巡天司,給我拿下!”吳凡冷喝一聲,巡天司的弟子開始圍了上來。
“懸門弟子!”杜晞冷冷說道,她拿出自己琳琅仙宗天下行走的腰牌,命令着懸門弟子。
於是,巡天司弟子和懸門弟子對峙起來。
“你們在胡鬧什麼?給我退下!”一位懸門長輩趕來,喝退懸門弟子。
“杜晞,放下令牌!沈長白已經說過,他已經不是我懸門弟子了!你要我懸門弟子爲了一個叛徒送命嗎?”懸門長輩冷冷說道。
“這就是人心,看清楚了嗎?餘樓。”吳凡微笑,看着餘樓。
餘樓抿嘴,一言不發。
此時,一道道虹光落在白山上。
“參見教主!”紫衣修士齊聲大喊。
沈長白身子微微搖晃,看向南柯。
南柯不甘示弱,目光直直看向沈長白:“我說了,你死不得。”
“懸門弟子,魔道修士就在眼前,給我擒了!”那懸門長輩冷冷說道。
“你這是,爲了我一人,拉出火拼!”沈長白顫抖着聲音說道。
“在我眼裏,在守春教心中,天下誰都死得,唯有你死不得。”南柯平淡說道。
“沈長白,你走吧。”吳凡忽然開口說道。
“清風娘娘,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啊!”那懸門長輩大聲說道。
“放肆!我可是你前輩!連你師父見了我,不敢失禮……”那懸門長輩徒勞的掰着沈長白的手,渾身修爲就像被鎖住一般,無法調動。
“你是我前輩?高高叫人殺我的,是你。你說你是我長輩?”沈長白麪無表情的舉着他,目光看向吳凡。
“吳凡,你若是要一意孤行,那我就事先說好了,我會讓你這一輩子,都無法遂願。”
吳凡神色不變,而是提醒他:“你若是殺了這人,那你師門,在懸門裏面可就不好過了。”
“哼!”沈長白狠狠把懸門長輩摔在地上。
那懸門長輩捂着脖子,大口喘氣的退到後面:“大膽沈長白,你失心瘋了!居然意圖謀害同門前輩!”
沈長白嘴角咧開,瘋狂大笑起來。
吳凡微微皺眉:“南柯,你教主,好像……”
“不用你說!我自然知道!”南柯兇狠的瞪了吳凡一眼,看着瘋狂大笑的沈長白。
“都我給散開!”吳凡大聲說道,命令巡天司弟子離開。那邊,守春教的修士們站在一起,死死看着沈長白。
“師弟……”杜晞想要上前,卻被南柯扣住了肩膀。
“給我殺了他!”那懸門長輩也不管異樣,命令道。
三三兩兩的懸門弟子上前,圍住大笑的沈長白。
“同門?”沈長白停下笑,冷冷掃視一圈,圍上前的懸門弟子們如墜冰窟,不敢動彈。
“心魔。”南柯沉聲說道。
“這下麻煩了。”吳凡皺眉說道。
“前輩,沈長白他不會有事吧?”餘樓擔憂的問道。
“先擔心一下自己吧。他着了心魔的道,若是發狂殺人,這裏恐怕沒有多少人能活。”吳凡凝重的說道。
“修行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有斬心魔?”吳凡皺眉。
“天下之人,有多少,可與我稱同門?”沈長白緩步走向那懸門長輩。
只見天空一道陣法落下,就要將沈長白束縛。
沈長白冷哼一聲,手中屠夜揮動,那陣法直接告破!
“好小子!”匆匆趕來的其他懸門長輩,按照各自陣眼站好,圍繞着沈長白走動幾步,將其牢牢困在一片土黃色的光幕裏面。
“喝啊!”沈長白一聲大吼,沖天劍光出現,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入青雲。
“怎麼會,怎麼會?”杜晞失魂落魄,看着劍光中的沈長白。
“白哥哥!白哥哥!”濘急切的呼喊着,她在長山見到守春教修士來白山,心知出事了,就直接趕來了。
“不要過去,危險!”麛一把扯住她。
“吳凡,此事,你要背鍋。”南柯冷冷說道,“你們幾個,放了我們教主,我們自行處理。”
吳凡挑眉,沒有說話。那幾位懸門長輩卻是冷冷說道:“沈長白是個好苗子,不能讓你們殺春教毀了!”
“說的真是好聽。”南柯冷笑道,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