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嫁給未婚夫的無賴兄弟 >第47章 作踐
    宋姮因看着王鴻津,那張臉確實俊俏,雖然及不上元暉帝與賀長霆,不過也算是有幾分姿色,確像個會招蜂引蝶的。

    穆端看看沉默的宋姮因,想她畢竟是個女兒家,面對以前那個宋姮因招惹的情債不好發作,便將宋姮因攬進懷裏,衝王鴻津道:“我告訴你,她已不是以前那個宋姮因了,她如今是我的女人,

    你最好本分點,別再來招惹她,否則,別怪爺拿你喂狗!”

    王鴻津一僵,低首想了一會兒,擡眸定定望向宋姮因,“阿因,你真的忘了我麼,難道,那些肌膚之親你也忘了?”

    宋姮因心底一顫,眼眸冷了。

    穆端騰的站起,一腳踹翻王鴻津,“爺的話你沒聽見是不是!敢威脅爺的女人!爺現在就扒了你的皮!”

    說着話,穆端連着幾腳都踹在王鴻津身上。

    “阿因,你真的要棄我不顧麼……”

    “你忘了,我們曾經月下盟誓,在天願爲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

    “你忘了,你說此生只想嫁我,只願爲我生兒育女……”

    王鴻津挨着打,卻沒停下口中的話。

    穆端着實被他這些話惹惱了,一腳踹在人的臉上,“廢話那麼多,爺拔了你舌頭!”

    宋姮因無話,沉下的臉色恢復平靜,轉眸去看元暉帝的神色,見他面色無波,辨不出絲毫情緒。

    “阿端,放開他。”宋姮因淡聲說道。

    穆端發了狠,已把人踹的吐血,聞言卻立即停了,望向宋姮因道:“你別怕,我幫你料理了他!”

    “阿端,我自己來。”

    宋姮因語氣重了幾分,穆端立即停手,坐回宋姮因身旁。

    宋姮因嫣然一笑,望向王鴻津,溫聲勸道:“王公子,我確實忘了許多事情,確實不記得與你肌膚相親、海誓山盟,再說,那時你我畢竟年少,情竇初開,花前月下,少不得昏了頭腦,甜言蜜語、生死相許云云,而今,我已歇了那份心思,還望王公子不要自苦,另覓良緣吧。”

    王鴻津伏在地上,聞言哈哈笑起來,吐了一口血絲,淒厲的望着宋姮因:“阿因,你好的很,一句畢竟年少、昏了頭腦,就把我打發了,你心裏不記得了,莫非身子也不記得了麼?你左肩上的半隻比翼鳥、右腳腕上的相思結都忘了不成?”

    說着話,王鴻津掃了一眼元暉帝,又發狠的看向穆端:“你不知道吧?阿因身上的比翼鳥、相思結,都是我親手紋上去的,她求我紋上去的!你說她是你的女人,她身上可有你的印記?”

    話落,癲狂大笑。

    穆端抽了抽脣角,一拳將人砸暈過去,“阿姊,留他作甚,把他剁碎喂狗!”

    宋姮因揉了揉眉心,“真把他剁碎喂狗,我就真成了水性楊花、攀高踩低的惡人了,這事你別管了,我會處理好的。”

    元暉帝自進門一直沉默,如今才望向宋姮因,仍舊是溫和的語氣,卻透着陣陣涼意,問:“你如何處理?”

    宋姮因和穆端都察覺他隱忍不發的情緒,一時無話。

    “阿因,她還有多少事情,是你不知道的?這些事情,本不該來牽絆你。”

    元暉帝嘆了嘆,擡步出了房間。

    宋姮因默然片刻,凝眉追去。

    穆端也要跟上,宋姮因道:“阿端,你回去休息,別跟過來。”

    穆端頷首,聽話的回了自己房內,臨走前瞪着兩個五花大綁的小廝威脅:“你倆最好老實點,這是京都,敢跑,爺就是上天入地也把你們揪出來!”

    宋姮因跟去元暉帝房間,見人身形清冷的立在窗子旁,月華如水,溫潤着白玉般的面龐,風流之盛,獨絕於世。

    宋姮因緩步靠近,低聲問:“我還能喚你景襲哥哥麼?”

    元暉帝轉過身來,微寒的眼眸散去冷意,璀璨的溫暖倏忽而現,“我一直都是你的景襲哥哥。”

    宋姮因點點頭,擡眸對上那雙鳳目,呼吸不可控制的促了幾分,急忙轉首望向別處。

    元暉帝卻扳着她的身子望向自己,眼底多了些讓人猝不及防的柔情,“阿灼,我們還不晚,我知道那些事與你無關。”

    宋姮因身子一緊,整個人好似陷進那兩汪璀璨的碧波里,沉淪入了漩渦,頭昏腦脹,不能自拔。

    元暉帝那雙眼睛,能勾人的魂。

    宋姮因到底沒敢沉淪太久,溫然睜開他雙手,低低的說道:“景襲哥哥,我如今是宋姮因,以後也會是宋姮因,斬不斷過去,拋不開將來,宋姮因的事,不管好的壞的,你就別插手了,讓我自己處理吧。”

    元暉帝怔了一瞬,沒想到她追過來是要說這些話。

    “這件事,你打算如何處理?”元暉帝溫聲問道。

    “景襲哥哥,這些小事您就別過問了,我來只是想說,您貴爲一國之君、九五至尊,莫要爲一些不相干的小事傷神,也不要動用手段替我擺平什麼,我不想您染指這些於家國無益的人事。”

    元暉帝動了動脣角,這個小姑娘還是能一眼看透他的心思,他什麼也沒說,她就知道他要做什麼。

    “阿灼,其實我希望,你恨我怨我,讓我哄你寵你,而不是如今這樣。”

    元暉帝的眼眸暗下來,深邃如淵,剎那吞噬了所有璀璨星辰。

    宋姮因心底不可抑制的動了一下,搖頭笑道:“景襲哥哥,我恨過怨過,現如今不恨了也不怨了。”

    “爲何不恨不怨?”

    宋姮因失語片刻,娓娓道:“你肯放阿若走,還容忍我把他養在身邊,我便知道,景襲哥哥雖坐了那至尊位,卻還是那個與我幼時交好的故人,自古帝王,取捨不易,景襲哥哥能如此待我,如此待阿若,我自不能再怨再恨。”

    元暉帝不辨情緒的笑了笑,“這不是我想要的。”

    宋姮因沒接話,看看月色,道:“夜重了,景襲哥哥歇息吧,我回去了。”

    “阿灼”,元暉帝忽然開口,聲音帶着夜色清寒,“你可知先帝崩逝前,說了什麼?”

    宋姮因頓住腳步,先帝崩逝,至今仍是一樁祕聞,誰都不知其中細節,她又從何得知?

    “先帝臨終前,攥着身下的褥子,生生在自己手心裏摳出血來,唸叨着,琬兒,你爲何不來見我。”

    宋姮因身子一顫,琬兒,是她的堂姊穆琬,穆太后親自爲先帝聘的皇后,也是被先帝逼迫服毒而亡。

    他們都以爲,先帝不喜穆皇后,纔會在屠戮穆家滿門後,逼死了自己的髮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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