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見過這種人,看起來斯斯文文,規矩有禮,每一件事都能做到極好。顧全大局,會照顧到每一個人的情緒。一開口驚濤駭浪,張狂坦蕩。
齊扉說喜歡她,雖然徐枳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喜歡的,但他從頭到尾眼神都沒有躲一下,專注認真,彷彿整個世界只有她一個人。但凡他眼神或者動作有那麼一分不堅定,徐枳可能就找到走的理由了,果斷的離開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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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扉站在那裏堅定的像是一棵高大筆直的樹木,指着天欣然而生,沒有什麼能撼動他。他生在月亮底下,生在天地之間。
徐枳拿筆把《少年遊》上面的贈齊扉給塗黑了,塗到一個筆畫都看不到,收起稿紙裝進密封袋塞到了行李箱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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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意外,徐枳晚上失眠了,非常痛苦的失眠。焦慮像是一把無形的手緊緊的攥着她的心臟,讓她無法躺平,只要躺下去心臟就開始轟隆隆的響,慌張的彷彿自己是世界這塊大拼圖的異物,支棱着棱角,到處都是不合適,不能嚴絲合縫的與這個世界接軌。
凌晨兩點,她起牀吃了兩顆藥,腦子昏沉半睡半醒但依舊沒有睡着。
凌晨四點,徐枳推開了窗戶把頭探出了窗。清冷的秋風裹挾着濃郁的桂花香撲面而來,徐枳深深的呼吸,像是一個缺氧的人忽然得到了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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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清晨,天邊還是青灰色,鳥兒在枝頭鳴叫。
男人溫沉的嗓音響在寂靜的清晨裏。
徐枳低頭看去,齊扉穿着一身白色運動裝站在一樓的花園裏,他身形挺拔,腳底下是鵝卵石的地面,身後是茂密濃綠的樹木。
他的衣服過於白,徐枳在黑暗裏待太久了。乍然看到這麼白的顏色,眯了下眼,齊扉白的刺目。
“下來。”齊扉雙手插兜敞着長腿仰着頭看徐枳的窗戶,冷肅喉結落在青藍色的天光裏,態度坦蕩,“睡不着就出來走走,別悶在房間裏。”
他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彷彿昨晚告白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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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睡不着。”徐枳解釋了一句,說道,“我醒得早。”
隔着五層樓,他不一定聽得見,徐枳清了清嗓子揮揮手,怕吵到別人把頭縮了回去。徐枳換了一身黑色運動裝,她原本想穿白,想到齊扉穿着一身白,回頭被誤會情侶裝就很尷尬了。
順着樓梯下到一樓,徐枳腦子清醒一些,思維也從焦慮中抽離。齊扉爲什麼四點在外面?他也沒睡嗎?他不會也失眠吧?
徐枳走到一樓拐角處時就看到了齊扉,他站在一棵桂花樹下,仰着頭不知道在看什麼,桂花花苞稀碎簇擁在一起,大團大團掛在稀稀疏疏的樹葉之中。
齊扉穿的是白色運動外套,裏面穿着白t,風鼓起了他的外套後背,他的髮絲也被風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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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枳走下最後一階臺階,抿了下脣,保持着平靜走向齊扉。
齊扉回頭看來,他表情平靜,稠密的睫毛垂着。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才挑起眼皮,沉黑的眼看過來,短暫的停頓,他擡手一撫身上落的桂花顆粒,邁開長腿大步往前走,“失眠。”
徐枳心臟一緊,在想這趟下樓是不是錯了?
“經常性的嗎?”徐枳跟了上去,雖然桂花香的人頭暈,但外面的空氣很新鮮,比在房間裏焦慮到死舒服多了。徐枳覺得自己該掉頭回去,但她還是邁開腿跟上了齊扉,“我那裏有藥,您需要的話……”
“藥就一定管用嗎?”齊扉放慢了腳步,偏了下頭凌厲黑眸看了過來,很快就斂起了情緒,目光淡下去,“偶爾的,沒事,出來走走比在房子裏悶着好。”
徐枳雙手插兜,覺得不夠,走了兩步又把外套的帽子拉起來遮住了頭,低着頭跟齊扉保持着距離,“對,藥也不是一定管用。”
她都吃了兩顆藥,依舊焦慮的快死過去了。
前面的人不緊不慢,他們走進了花園,經過魚塘時徐枳停住腳步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魚好像又長胖了。那幾只錦鯉長的圓頭圓腦,無精打采的擺在水面上。
“想出去嗎?”齊扉忽然停住腳步,徐枳差點撞到他身上,立刻後退了一步,齊扉的手掌在她頭頂短暫的停留,就若無其事的落了回去。
徐枳擡眼看過去,天又亮了一些,齊扉俊美的臉更加清晰。他的眼眸沉黑寂靜,態度懶懶散散,身上沒有什麼攻擊性。
齊扉不會因爲告白失敗整她吧?徐枳可見過太多告白失敗惱羞成怒的人。很快就反應過來,太自戀了,齊扉不至於。
“怎麼?怕我把你拐走了?”齊扉嗓音沉沉緩緩,他長腿懶散的分着,運動鞋踩在地面,點了下,下頜微揚一點頭,“你看我像不像人販子?”
齊扉這麼說話時帶着一點少年人的味,身上有種慵懶的張狂感,雖然他們都不是少年了。
“既然你我是朋友。”齊扉雙手插兜轉頭直視着徐枳,說道,“那就自然點,不然,我會誤以爲你喜歡我。”
徐枳倏然擡眼,撞入齊扉浸着笑的黑眸中。
他的笑很驚豔,收斂的也快,鳳眼尾處還捎帶着一點意味,“你跟你朋友怎麼相處,就怎麼跟我相處。”他轉頭用下巴示意遠處的山脈,“那個山叫鳳凰,秋天鳳凰山上的風景最好。最近在寫新歌,需要一點刺激來激發靈感,去看看嗎?”
“方便嗎?”徐枳兩隻手都墜在外套口袋裏,站的筆直,“基地出去一次很麻煩,不允許隨便出去。”
“在這裏等我。”齊扉從褲兜裏摸出一個東西扔給徐枳。
徐枳本能的接住,接到手才發現是一顆牛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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