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慾望的囚徒 >第11章 又去茶座
    謝童猛地驚了一下,天哪好險!萬一高玉溜達出學校西門,就算不溜達進優雅茶座,那也夠驚險的,謝童慶幸自己的偶爾“玩火”沒有燒身,算是虛驚一場,他再次暗下決心,跟許子靜的約會只能是“偶爾”。決心雖是下了,可誰知日後他這決心成了他□□的“手下敗將”,成了屢戰屢敗的“逃跑將軍”;這“偶爾”復“偶爾”,多得成了“隔三差五”。

    “玉兒,你……你……你不用過來的,我一會就好。”見高玉要過來幫忙,謝童連忙說道,想着自己下午做過的荒唐悖德之事,心虛、歉疚、羞愧之下,他的神情語調有點兒不自然。

    “嗯,好吧,那我就在餐廳這兒陪你說說話,嘿嘿嘿,悄悄話。”高玉溫順乖巧地說道,這話剛說完,她就聽到放在包裏的手機響了,趕緊拿出手機去陽臺接聽。不一會就掛了,高玉緩步走過來輕聲細語地跟我說:“是小麗來的電話,她讓我們喫過晚飯去我們小區北門斜對面的茶座,她一會就到。”

    “怎麼?小麗她今天不來咱家裏,想去茶座?”謝童聽說又要去茶座,不由想起下午跟許子靜在茶座幽會的事,暗自好笑,內心還隱隱有一絲歉疚,目光閃躲,沒有勇氣接觸高玉的雙眸。他暗暗告誡自己不要跟樊小麗搞得太熱絡,甚至親密,因爲即便感覺遲鈍的女人往往也會對她自己的老公與閨蜜之間的關係很敏感,對他們之間的親密關係也最無法容忍,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與不能容忍老公對愛情的褻瀆、對婚姻家庭的背叛相比,她們更加不能容忍自己的閨蜜背叛友情,明面上情同姐妹,背地裏捅刀子,勾搭自己的老公,這涉及到一個女人的尊嚴和臉面。其實男人也一樣,也許程度上略有差異,這就叫“肥水不留閨蜜、哥們田”。

    “她說咱們家這一片晚上路邊很難找到停車位,而茶座門口有自己的小型停車場,還免費,而且在茶座打牌有專人送茶倒水,享受“上帝”待遇,省得我在家忙前忙後的,還說讓一個孕婦忙前忙後於心不忍、良心不安,會折壽,嘿嘿嘿她可真是的。”

    謝童笑了笑,沒說話,心想,這樊小麗若是將“會折壽”這三個字省去豈不更好?豈不更顯得她利他愛人、道德高尚?

    謝童沒能盡情享受高玉喂他冬瓜排骨湯的溫馨與溫情,二人匆匆忙忙喫完晚飯,將餐桌上的碗碟筷子收拾進廚房的洗碗池中,來不及洗刷,便換了身衣服下了樓。

    樊小麗已經定好了座,正坐在位置上東張西望,見謝童和高玉二人進來,便頻頻向二人招手。二人向着樊小麗招手的方向走去,謝童走在高玉的身後,向樊小麗揮了一下手,算是對她頻頻招手的迴應。快走到座位跟前的時候,樊小麗身邊的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子緩緩起身,樊小麗也跟着起身。這女子二十歲出頭的樣子,身材高挑,雙目盈波,一頭烏黑如墨的過耳短髮自然下垂,襯出一張白皙而清秀的圓臉,上身裏面穿一件淺灰色的雞心領t恤衫,外套一件黑色的小開衫,敞着懷,凸顯出削肩、豐胸、瘦腰的美妙身段,下身穿一條藏青色的及膝牛仔裙,人顯得特別帥氣、陽光,身上洋溢着一股青春的氣息與活力。

    樊小麗長得猛一看有點像許子靜,只是喜歡把頭髮搞得黃而卷,喜歡穿最新潮服裝,給人以時尚嫵媚豔麗之感,只是缺少許子靜身上所稀有的高雅、冷豔、知性、超脫與神祕感。謝童至今還記得當年自己跟高玉第一次相親的時候,就在“優雅茶座”,他讀研時的舍友、高玉的遠房表哥雍海濤和方雲二人作爲媒人因臨時有事不能到場,有點兒羞怯的高玉便硬拉來其讀本科時的非同系舍友樊小麗給她壯膽,開始謝童也不知道她倆誰是他的相親對象,但從外表長相看,他當時對兩位美女都很滿意,甚至因爲樊小麗長得猛一看有點兒像許子靜而對樊小麗更具好感,不過相親結束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被高玉的美貌、談吐、性格、氣質所深深吸引,而與許子靜形似而神不似的樊小麗並不在他所愛的女孩之列,撇開各自天生的長相性格秉性不談,高玉比樊小麗多讀了三年書可不是白讀的,多聞了三年書香,多薰染了三年校園文化藝術氣息,表面上看似沒啥差別,其實都潛移默化地內化成了人的談吐與氣質,這決定了人的文化藝術品味的高低、雅俗,也深刻影響了人的人生觀、價值觀的是非優劣。

    多年以後,心有不甘的樊小麗曾半是認真半是打趣地問謝童當初是不是也看中她了,謝童其實並不想回答這一若說真話便會導致彼此尷尬的問題,但在樊小麗多次自我感覺良好、帶有不良動機的逼問之下,他才違心地然而又是頗有心機、特不負責任地給出了令她滿意的回答,這一回答也更加令頗感惋惜的樊小麗心有不甘、想入非非。

    樊小麗穿得很別緻,一身絲光棉質地藍色短袖短裙,裙邊向上微微翹起,露出雪白的大長腿,下配同色磨砂粗跟短靴,既是裙裝卻又搭配冬天才穿的短靴,似乎有點不倫不類,但穿在她身上你只能說時尚、別緻。

    “這是我小姑子陳學敏,你們叫她小敏就好,現在外地讀大學,到九月份就大四了,昨天回來的,給我婆婆過六十大壽;你們二位的情況我在路上就已經跟她說過了。”樊小麗摟着陳學敏笑着說道,看樣子姑嫂關係相處得不錯。

    在樊小麗說笑的時候,站在一旁的陳學敏一臉驚愕的表情,目光不時瞥向謝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的這位長相英俊、氣質儒雅的男士真的是太像她的大學系友兼暗戀對象劉周杭了,只是劉周杭顯得更青澀、更憂鬱一些,身子也顯得單薄一些。半年前劉周杭跟她突然無故失去聯繫,至今尚杳無音訊,這令她一直十分疑惑、擔心、焦慮、牽掛、思念、痛苦。據她的閨蜜葉濛濛打探來的消息,自幼便先後痛失雙親的劉周杭是由他世上唯一的親人——奶奶撫養成人的,十幾年來,祖孫兩一直相依爲命,感情深厚,但劉周杭失聯前大約一個月時,他奶奶的突然離世給了他致命一擊,從此便杳無音訊。

    樊小麗接着又補充說:“小敏想考研,考回東方,最好是東大,你們兩個文化人在這一領域應該有點人脈關係,給關照關照唄。”樊小麗薔薇花苞似的嘴脣一張一合,聲音甜潤,說完她的手機正好響了,她背過身去接通一個電話。

    高玉望向謝童,謝童佯裝猶豫,故作思考,正好樊小麗很快掛了電話轉過身來,謝童望向她平靜地說道:“好,我找找關係,過幾天給你們回話。”

    照理說謝童跟陳學敏是初次見面並不熟悉,回話應是回給樊小麗一個人,但他說的是“你們”,顯然,一是考慮到陳學敏是真正的當事人,二是說明他已經把貌美可人的陳學敏當成親切的自己人了,並且也讓她有一種受到尊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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