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慾望的囚徒 >第20章 紅顏知己方雲來了
    天空中濃厚的烏雲已漸漸隨風散去,不過天色還是灰濛濛的,天氣不太熱,熱氣也已隨風消散。大約五點半鐘的時候,車子開出了主城區,天氣已漸晴,初夏日落前的斜陽炫目卻並不令人生厭,淡淡的白雲悠閒地在遠天或飄或停,等待着晚霞爲其濃妝豔抹。

    許子靜將車子開得很慢,車窗外,三三兩兩的鳥雀在低空飛來飛去,三五成羣的蜻蜓在超低空競秀舞藝,城郊的風景很好,空氣很好,車內的才子佳人的心情也很好。

    車子開到了城郊的一個市民生態公園附近,許子靜泊好車,二人下車,十指相扣進入公園,找了一個長椅並肩坐下,此時公園裏遊人很少,幾無被熟人偶遇的風險。

    許子靜確實漂亮,特耐看的那種漂亮,從謝童上車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喜笑盈腮,秀美的面容配上嘴邊一對淺淺的酒窩,人越發的可愛、迷人,溫柔清澈的眼眸投向謝童的每一瞥都是一次深情的愛撫。

    “一青,跟你在一起,我有一種抑制不住的開心。”許子靜稱呼謝童的筆名“一青”,這是僅屬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稱呼,意味深長,謝童不是不明白。

    許子靜接着說道,聲音變得顫顫的:“一青,我感覺我們自從上次見面之後你有點故意冷落我,我心裏好難受。不過我理解你,你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內心很矛盾,你不想辜負、傷害你的妻子。我也知道我這樣舊情難忘不好,傷人也傷己,可我現在已走不出來,也不想走出來,我寧願痛苦地快樂着,或者說快樂地痛苦着,能經常見到你,聽到你的聲音,依偎着你,我就很滿足了,你不要狠心地拒我千里之外,你放心,我,我心裏不會貪圖有什麼結果而成爲你的精神負擔。”

    其實,謝童能再次見到許子靜,他也是滿心歡喜,心生憐愛的,可他只要一想到,或者一面對已懷有身孕的高玉,就自責歉疚不已,因此此刻的他無法接受和迴應許子靜的這份深情流露,只能刻意岔開話題,說道:“快放暑假了,你就要去m國……”

    許子靜很罕見地打斷了謝童的話,說道:“一青,你,你不知道,其實若不是被逼無奈我是不想去m國的,我將要訪學的大學與我名義上的丈夫的單位在同一座城市,我對接下來的m國之行有深深的顧慮,沒有一絲喜悅,因爲我和他之間已沒有什麼交流,包括身體上、心靈上的交流。其實我和我丈夫的結合就完全是個錯誤,結合的初衷就不純粹,我和他之間根本就沒有愛,至少我沒有,我願意嫁給他,一是因爲他於我有恩,他爲人也還好;二是我自以爲我已經放下了我倆之間曾經的感情,刻骨銘心的愛;三是我從老班長郭成強那兒得知你已結婚的消息。我並不奢望我們之間再發生點什麼,或者說挽回點什麼,我只想靠你近一些,感受到你身上的溫度和光亮。”許子靜說着拉過謝童的手,輕揉,滿目含情,眼眶紅潤。

    許子靜本想告訴謝童,她已無意跟丈夫刁故友再繼續湊合將就,既同牀異夢也異牀異夢,xing愛分離地過下去;她還想告知謝童,她剛剛偷偷打掉了她肚子裏的她跟刁故友的孩子,但她猶豫再三沒有開口,她怕他誤解她的本意,她的本意是心無旁騖、全心全意地愛他,但無意強求他也心無旁騖、全心全意地愛她,她知道這是不切實際的奢望。

    謝童突然覺得許子靜挺可憐,他沒有將手縮回,除了不忍心,他也不願違心。被許子靜那雙纖巧白嫩的玉手握着輕揉,沒有幾個正常男人可以縮回他的手,更何況舊情難忘的謝童,於是他有些不忍地安慰道:“子靜,我沒想拒你於千里之外,真的沒想,我只是……,子靜,你知道嗎?我們馬上都要成爲鄰居了,我跟你說過我們最近在買房子的,你知道嗎?我特意買在了你們靜雅苑小區,已經簽約並付清首付了,就等公積金貸款批下來辦手續呢。”謝童強調了“特意”二字,儘管他自己常常覺得並非是特意。

    “是嘛!是嘛!真的是太好了,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我,我……”許子靜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許子靜驚喜的淚水溢滿眼眶,泣不成聲地問:“你……你們是……幾幢?”

    “6幢1單元1801,北門左邊的那幢,臨街。”謝童貼着許子靜的白嫩香耳,低語道。

    “那就是我家後面的那幢,我住5幢1單元1801,從我家廚房這邊可以看見你家客廳陽臺,真是太好了,太讓我驚喜了,那以後我每天都能見着你的身影,聞着你的氣息,聽着你的心跳了。”許子靜一邊激動地說,一邊依偎向謝童那結實的臂膀,淚眼婆娑,含情脈脈。

    謝童也怦然心動……,突然,謝童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是高玉打來的,讓他六點鐘之前趕到春生路的味美酒店2號包間,還說有驚喜,大大的驚喜。

    謝童接電話的時候,許子靜像一隻溫順的羔羊一樣依偎在他的懷裏,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她似乎並不是一個頗有心機的壞女人,欲故意引發謝童的家庭衝突甚至家庭戰爭。

    掛了電話,謝童又想起樊小麗、陳學敏姑嫂交代的考研的事,不過他仍然沒有急着提起,而是打算第二天再向她提及,至於樊小麗那裏他已經想好了對策。

    許子靜沒有糾纏,也沒有故意撒嬌意在不讓謝童離去,她不想成爲他的負擔和牽絆,儘管她是那麼不捨。她開車將謝童送至春生路的味美酒店對面,車緩緩停穩,謝童解開安全帶,正欲打開車門,許子靜伸過右手在謝童的左臉輕輕摸了一下,臉上帶着曖昧的、欣喜的、不捨的、迷人的、神祕的笑,溫柔地說道:“一青,快放暑假了,我哪兒都不去,就呆在家裏,你隨時可以找我。”

    謝童笑着點了點頭,用手輕輕扭了一下許子靜白嫩的下巴,轉身下車。許子靜目送高大英俊、風流儒雅的謝童過了馬路,回頭向她揮手然後走進酒店後才駕車緩緩離去,兩人繾綣作別,難捨難分,卻又不得不分。

    謝童上了酒店二樓,推開2號包間的門,雍海濤、方雲夫婦與高玉正坐在靠牆的沙發上閒聊,見謝童進來,三人不約而同站起身,謝童驚喜萬分,一個箭步迎了上去,目光與方雲的目光在空中迅速對接,又迅速熔斷,兩人的默契度絲毫不減當年。謝童與雍海濤這一對塑料兄弟卻裝模作樣地來了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擁抱過後,緊握右手,仔細打量起對方,雍海濤還是留着精幹的板寸頭,眉毛依然濃黑,眼睛依然明亮有神,鼻樑依然挺直,不過原先白淨的國字臉黑了,也瘦了,腮邊、脣上、下頜還蓄起了鬍子,顯得更老成、陽剛,且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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