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慾望的囚徒 >第26章 高玉崴腳
    因雍海濤母子的卑劣行徑致使他和方雲幽會不成,連着兩三天時間,謝童的心情都不算好,甚至還似有點“‘恨’屋及烏”、意氣用事地株連至高玉,給她冷臉看。而文菊梅遲遲沒有聯繫他一起去看電影也令他倍感疑惑、失落、沮喪,甚至有點兒慌亂,他不知問題究竟出在哪裏,但因爲太在意文菊梅,患得患失的他又不敢主動問詢她。

    幾天後的一個上午,謝童正在單位小會議室參加全社中層以上幹部會議,坐在會議室一角落的他突然收到陳學敏發來的一條微信語音,他頗爲好奇地點開,湊近耳朵,柔柔甜甜的聲音羞澀地鑽進他的耳朵:“童哥,我放暑假了,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喝茶。”

    儘管謝童的男低音很是動聽悅耳,可他一向莫名的不喜歡使用微信語音,卻又嫌碼字太麻煩,便沒有立刻回覆。會議結束後,他直接撥了個電話給陳學敏,陳學敏很快便接聽了,謝童剛開口說了一句“喂”,還在猶豫着怎麼稱呼她的時候,她竟沒有一點兒生分感,有點兒自來熟味道地甜甜說道:“喂,童哥,我小敏啊!晚上我請你喝茶以表謝意,地點你定,可別說沒時間哦!”

    “別的學校還沒放假,你怎麼這麼早就放假了?是不是逃學了?”謝童有點好奇,倒不是真的懷疑陳學敏逃學了,他量她沒那個膽子,他也相信她不是那樣的學生。這麼問,他只是想逗逗她,既然小美女私底下跟他自來熟,話語中已絲毫聽不出第一次跟他見面時的那種矜持與害羞,他也就沒有必要刻意端着,逗逗趣挺好的,何況電話那頭又是一個聲音甜美、膚白貌美、對他頗有好感,也給他以好感的小美人。

    “童哥,看你把我想的,我是會逃學的學生嗎?我好難過,好痛心啊!原來我在童哥眼裏竟然是那樣的學生。”陳學敏故作生氣,拿腔拿調道。

    “不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我道歉。”謝童佯裝歉疚地說道,其實他知道陳學敏不是真的生氣,她是在撒嬌賣萌呢。

    “童哥,是這樣的,我們下學期不就大四了嘛,這學期課程少,都不用考試,交課程論文就行,因此就提早回東方找實習單位了,這下你明白啦?”

    “哦!明白,明白了,是童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啦!逃者自逃,你童哥我上大學時就經常逃課,嘿嘿嘿……”謝童連聲附和,還自嘲爲“小人”,儘管他知道陳學敏不是真生氣,但他還是裝出一副討好的語氣,這可是他一向討女孩子歡心的祕方,屢試不爽。

    “那晚上賞臉不?”陳學敏問道。

    由於陳學敏考研的事許子靜已滿口答應,陳學敏請他喝茶表達謝意便也合情合理,謝童想了想,便說道:“好吧,那就六點半鐘,藝術學院西門對面的‘優雅茶座’,正好東大的張老師想見見你。”

    “啊?想見我?可我……我……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要不,要不張老師我下次再請吧,今天先單獨請你,一是感謝童哥你對我的關心與幫助,二是向你這位名校中文系高材生請教請教。”陳學敏支支吾吾地說道。

    見謝童沒說話,陳學敏又接着說道:“童哥,那就這麼說定了,一會把你單位地址發給我,我六點鐘開車過去接你,拜拜。”

    “那好吧!拜拜。”謝童應道,將與小美女單獨約會竟令他心花怒放,卻裝出一副逼不得已的樣子。

    掛了陳學敏的電話,謝童便將單位地址發給了她,謝童突然有點兒納悶,跟上次在茶座打牌時文靜、矜持而害羞的陳學敏相比,今天電話中陳學敏的說話語氣像是換了一個人,甜美、大方、直率、灑脫,只是一口一個“童哥”叫得很是親切,聲音也好聽,聽得他心裏暖洋洋的,身上的肌肉麻酥酥的。

    謝童突然想起早上和高玉一起坐公交車上班,高玉在藝術學院東門站臺下車的時候,一隻腳不小心扭了一下,他有點不放心,因而沒有像往常一樣等到中午喫飯的時候給她打電話,在給陳學敏打過電話後,謝童就撥通了高玉的電話:“喂,玉兒,你腳怎樣了?早上趕着公交換乘,匆匆忙忙的,也沒來得及仔細看看。”

    “嗯嗯,下車時右腳落地的時候崴了一下,有一點點腫,不過還好,你不用擔心,只是這幾天班不能上了,我現在請假在家呢。”

    “啊?真……真的崴啦?需要去醫院嗎?那你怎麼回的家?寶貝,我一會就回家。”謝童連珠炮似的說道。

    “別呀,沒事,真的沒事,就是有一點點腫,有點痛,我同事騎電動車先送我去了校醫院,後來又打車將我送回了家,醫生說不重沒事,開了點止痛膏,讓我回家先冷敷,再貼止痛膏,只需靜養幾天就好了,聽話,你放心上班,午飯我待會叫份外賣就行。”高玉雲淡風輕般說道,高玉儘管從小家庭條件優越,沒喫過什麼苦,但也不是嬌氣女子,沒有“公主病”,她堅持不讓謝童爲了她的這點小傷而影響工作。

    “那你怎麼不打電話給我?讓你同事送?嗯……嗯,男同事還是女同事啊?不會是你辦公室的大帥哥吧!”謝童知道不可能是他的情敵馮中銀,他被外派進修應該還沒回單位上班,即便回了單位上班也不會騎電動車;可他心裏還是不踏實,因爲他十天前曾聽消息靈通的樊小麗無意中提起過,說舞蹈系大半年前剛調進一位大帥哥,雖然家庭出身普通,卻跟馮中銀一樣單相思你家小玉,被迷得七葷八素、五迷三道的兩個人還曾因爭風喫醋幹過一架。

    雖說謝童清楚高玉的清白爲人,可他認爲高玉的美貌、性格、氣質着實會令她那幫搞藝術的、浪漫多情、喜歡尋刺激的男同事產生非分之想,有事無事獻殷勤,樊小麗略顯誇張的話更增添了他的危機感和妒意。他明知剛剛說出口的會令自己掉價、令高玉不悅的酸語妒言不應該說出口,可他還是在稍微猶豫之後沒能忍住,有點小肚雞腸地問了,問過之後他又爲自己的自私、小氣、猜忌、不自信有點後悔。

    說來奇怪,雖然他自己用情不專,可他還是希望自己的老婆高玉對自己忠貞不渝,特別是在身體肌膚上。冬天還好點,夏天裏哪怕高玉只是身體緊挨着坐在別的男人的電動車後座,或是被扶了一下、抱了一下,他的內心都會五味雜陳、痛如刀割,感覺就像是自己珍藏多年的上品紅酒掉進了一隻死蒼蠅。雖說愛情本身是自私的、排他的、獨享的,然而對於謝童而言,“男女授受不親”的訓誡主要是用以約束女人的,最起碼自己與初戀女友的肌膚之親可以被原諒,被寬恕。當然,說奇怪也不奇怪,世上有哪個男人甘願被戴頂“綠帽子”,即便他對她已不再寵愛如初,即便他自己用情不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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