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亡直播 >第17章 喫人肉的遊戲
    胡來看到寧萌已經睡着,寧臣抱着她從樓頂下去到二樓的簡單臥室,一雙人牀,一書桌,一布衣櫃。

    她睡覺從來離不開哥哥,所以雖然二樓有三個房間,但寧臣還是和她睡同一張大牀。胡屠和胡哨知道,便打了一聲招呼就走下樓要回去,他們家離鬼樓不過一百米。

    胡哨兄妹剛離開臥室走下樓梯,寧萌立刻睜開眼,對寧臣眨了一下眼,又假裝睡了回去。

    寧臣小心翼翼走過去,站在臥室門側邊,目送胡哨兄妹的兩個頭在樓梯慢慢下沉,直到完全消失。然後關上臥室的門,寧萌從牀上下來,穿好鞋,加了一件薄款藍色羽絨服,再從衣櫃裏拿出一個紅色的森馬服裝袋,裏面裝着一套舊的時尚黑色男童西服。

    “走吧哥哥,我們喫人肉去!”

    寧臣修長的食指迅速按上自己的薄脣——噓!

    到了一樓大廳,還沒到大門,胡來打了一個飽嗝後,問:“姐,你不覺得寧臣很奇怪嗎?”

    “怎麼奇怪了?”胡哨擡手就要敲他腦袋,“人家還把你當兄弟呢!救了你多少回了你說,淨惹禍的小東西!”

    胡來趕緊抓住姐姐的手:“你沒注意到嗎?剛纔燒烤的時候他真的是一點東西都沒有喫,啤酒也沒喝一口。我跟他認識三年多了,真沒見過他在我的面前喫過任何東西,喝過任何飲料和酒。”

    想想。

    “你見過他喫過東西喝過什麼飲料嗎?”胡來輕聲在胡哨的耳邊突然低語,她準時被嚇了一跳,心臟少跳了好幾拍,汗毛幾乎全豎起來了。

    “姐,你的反應有點過了啊,剛纔想什麼?”

    是的,她想起了那些駭人的殭屍傳聞——

    白馬市典駒鎮那邊的深山老林裏,曾有人親眼目睹過一個少年模樣的殭屍蹲在地上喫人肉。

    這些話她最初是從初一的同班男生們那裏聽來的,後來還在微博微信貼吧等社交軟件看見了不少有關於“典駒鎮殭屍少年”的文章。

    較早的文章說殭屍是個八歲到十歲不等的男童,後來的文章又有說十二到十四歲,最近的文章說十八到二十四歲。也就是說,這喫人的殭屍越長越大。

    一直到現在,殭屍少年的傳聞在白馬市依然熱度不減,雖然有好奇的人想去那裏探險尋找真相。

    但是那裏的深山老林早就在二十三年前的時候被政府全面封鎖,聽說那裏曾經被劃爲野生動物科學研究所,後來一次研究中導致一種罕見的病毒蔓延,所有人員不得不撤離,並進行嚴密的封鎖,絕不讓任何人進入那裏。

    許多人說蔓延的是殭屍病毒,能讓人一天內死去,然後復活成爲殭屍,極具攻擊性,飲血喫生肉,異常可怕!

    而且,那裏的野生動物也一樣,一旦被殭屍病毒感染,死後復活成爲殭屍蛇、殭屍鼠、殭屍鳥……

    爲了民衆的安全,政府在深山老林外築起圍牆。圍牆內設哨崗,圍牆外還拉起層層鐵絲網,在上面掛着無數白底紅字的警告牌——“生化禁地,危險勿入!”。

    總之那裏是可怕禁地,誰知道里面會有一羣什麼樣的怪物?

    “姐,你是不是想到了殭屍少年的傳說?”

    胡哨遲疑三秒後直搖頭,她不想在深夜的時候談這種讓人睡不着覺的恐怖話題。

    “你還記得在樓頂的時候寧萌說的話了嗎——喫人肉的遊戲。”胡來不依不饒,誰讓她在寧臣兄妹面前扒他以前的糗事。特別是寧萌,被一個才滿十歲的小女孩說自己膽小,哪一個青春期的男孩能受得了?

    胡來下巴壓在胡哨的肩上,故作一番思考,認真地在這傳說中的鬼樓裏製造起恐怖的氣氛來,他用法制節目的口吻說:“姐,你說……寧臣會不會是……?”

    “別鬧!”胡哨狠狠踩了他一腳,“趕緊回家去!明天我有事要早起!”說完便頭也不回走出鬼樓大門,以後便傳來慌亂的腳步聲。

    後面的胡來痛得連連跳,咧着嘴吸氣,再看的時候,哪裏還有胡哨的影子——膽小鬼!還好意思說我膽小,跑得真夠快的!

    胡來得意地笑了一聲,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鬼樓的髒東西沒在自己身後,才放心朝門口走去。

    現在,他不太願意進來這鬼樓,畢竟曾聽民中路的許多大人們說這裏經常發生一些怪事,比如說深夜聽見女人悽慘的哭聲,孩子清脆的笑聲……十一年前有人在這裏發現了無頭死屍七具,至今還是個懸案。

    可初一的時候,爸爸胡屠每天還要交給他一個任務,就是給寧臣送一大玻璃瓶新鮮豬血,一來二去,兩人才漸漸多談了些話,最後成爲了朋友。

    “但前提是你要多陪我玩喫人肉的遊戲!”

    喫人肉?胡來又想起了《人肉叉燒包》,瞬間感覺溫度下降了好幾度,也像是有冰冷的鬼魂撫摸着他的每一寸皮膚,身體不受控制就打了一冷顫。他突然間想吐,剛纔喫的羊肉串怎麼沒有羊肉味?難道是人肉!

    人肉燒烤?!我靠!太可怕了,胡來趕緊邁開大步,朝大門走去。他最近被一個奇葩到沒朋友的室友強拉看了好幾部重口味恐怖片,那些血腥的畫面和讓人心驚膽戰的配音綁定了他的大腦,揮之不去,總疑神疑鬼,因此這幾天噩夢連連。

    胡來前腳剛一踏出大門,黑夜中的一股不明的巨大力量就纏住了他的雙手和身體,還沒來得及叫一聲,一隻冰冷的鬼手緊緊捂住了他的嘴和鼻子,一種奇怪的味道鑽入他的鼻孔裏。他上半身動彈不得,雙腿掙扎,在水泥地上亂蹬,剛纔姐姐的慌亂腳步就是這樣來的——她也被人綁了!

    黑暗中,沒有光的照耀,但胡來還是看到了,隱約看到了那些有點熟悉的臉的輪廓,還想再進一步看清楚的時候——看到的只有黑暗,他昏過去了,被人藥倒了!

    鬼樓斜對面的一處牆角,露出來兩個人頭,眼睛死盯着那幾個在黑夜裏晃動的人影——他們把一個穿着冬款天藍色校服的人塞進了一輛麪包車裏,輕手輕腳地關上了車門,完了東張西望,小心翼翼,偷偷摸摸。

    怎能眼睜睜地看着犯罪進行到底!蕭峯沖沖出藏身的牆角,像突然竄出來的巨大警犬,他一下子把手槍拔了出來,對準正要斜身進入車裏的高大人影,警察式大吼:“別動!都給我出來!”小白兔舉着槍也來到。

    高大的人影比了中指,迅速鑽進了車裏,車門怒拍發出巨響,車位對着蕭峯和小白兔,沒有車牌。緊接着麪包車發動,絲毫沒把車後面託槍警告的兩個人民警察,朝民中路路口疾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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