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亡直播 >第47章 罰跪鞭抽
    “跪下!”

    寧臣二話不說,撲通一跪,低着頭,一眼都不敢瞧面前的這個女人,他的媽媽。她手裏拿着一段已經被血液染紅的麻繩,差不多半米長,充當抽人的工具。“這七天到底去哪了?加班能加成這樣?一天連回來的一點時間也沒有?臉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好好給我說清楚!你知不知道這幾天夜裏都有人闖進這裏了?”

    “在醫院。”

    “老寧,你看這孩子,竟然學會說謊了,當初我就說了別讓他出去,你偏偏不信,看看,沒多久就變得更壞了!”婦人五十歲,坐在寧臣前面的木椅子,側頭看向旁邊同樣坐在椅子上的老男人,抱怨道。

    “你小點聲,現在是白天,這是在墓裏頭呢,每次你一生氣就這樣,幾次差點被人發現了。”

    “都怪你,讓他到外面去。他一不在的這幾天,就有人闖進這片林子了,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不讓他到外面去掙錢,你喫什麼?等着餓死嗎?山裏的活物是越來越少了,這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嗎?難道,你有什麼好辦法?”

    “你說,咱們在這裏種菜養雞......”

    “虧你想得出來!”老男人打斷了婦人的話,“別忘了我們是什麼人。”

    老男人叫寧發財,寧臣的爸爸,五十多歲,頭髮花白。老婦人叫何彩,是他的妻子,她看了看他缺失的整隻右臂和右腿,想到了什麼,再看看自己也缺失的整隻左臂和左腿,便不再和他說什麼。

    也許讓兒子出去外面的世界是對的吧?她想。可是,犯了錯總要受點懲罰的吧。

    “這七天七夜,你在醫院幹嘛呀?難道是到那裏當醫生了!”何彩用力揮舞右手的麻繩,抽在寧臣的身上,打中的正好是後背上的傷口。

    “別打哥哥了,他受傷了!”站在寧臣後面的寧萌瞧見很疼自己的人被打,眼角輕易地就冒出了淚滴。“求求你們別打他,好嗎?這幾天來的人我們一定趕走他們的,我們再也不會不聽你們的話了,每天晚上一定會回來,守住這裏的。”

    “你也給我跪下!”

    寧萌不敢不從,雙膝着地跪下了。

    “傷哪兒了?給我看看!”何彩命令式的說。寧臣僅憑把套頭的長袖t恤脫下,動作非常喫力。

    何彩看見了寧臣身上纏繞着紗布,問:“怎麼回事?”

    “哥哥是爲了救我。”寧萌搶着答。

    寧臣低着頭,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都說清楚了,始終不敢擡頭看一眼他的爸媽,他害怕他們手中的鞭子,或者竹條、木棍,從小到大,不知道打壞了多少。

    聽完,何彩和寧發財都露出擔憂的神色。沒想到他竟然被人動了刀子,萬一他死掉了,誰來養自己,誰來守護這地方?

    “起來吧。”寧發財終於對寧臣說了句話,同時也拿下了妻子手中的麻繩。“不聽話是要受懲罰的,看在你受了重傷暫時先算了,不過傷好了以後還是繼續懲罰的,不然你會以爲我們父母的話就是耳邊風,左耳進右耳出。”

    寧臣不太敢相信,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以前只要犯了錯,就是一陣毒打。他緩緩擡起頭,看了一眼寧發財,再看看何彩,他們的臉不到沒有像往常那樣顯得可怕,反而多了一絲擔憂之色。不過他很清楚,這並不是因爲愛。

    “你們喫過飯了嗎?”寧臣問。他剛一回來,還沒來得及說句話就得跪下。

    “喫過了。不然你想現在煮東西啊?別忘了現在是白天。”

    “嗯,那我回屋了。”

    “等會兒。”寧發財叫住了他說,“你給我們下載的電影電視劇看完了,儘快給我們下好,我和你媽在家裏這幾天無聊死了。”

    寧臣點頭:“那我現在就去吧,會在晚上回來。”

    “平板在那兒,桌子上,去吧。晚上一定要回來,最近這幾天不知道什麼人,有什麼目的,總是在周圍出現。平靜的耳朵被吵煩了,你好好處理這個事情。”

    “爸,媽,你們放心吧,我會讓他們再也不會踏進這裏一步。”

    寧臣拿了低矮四角桌上放着的華爲平板,拾階而上。寧萌跟隨在後,她要去上下午的課。

    慢慢挪開頭上的石板,寧臣先探出頭,眼睛平行於地面,四周看一圈,沒發現什麼人才鑽了出來。這裏是白馬市出名的禁地,林子的外圍是三層鐵絲網,每隔五六米掛着個牌子,黃底紅字寫着“生化禁地,請勿靠近!”。

    雖然這裏政府明令禁止進入,驚悚的傳聞也很多,但也會有幾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偷偷闖入,寧臣不得不小心。他一直不明白,爸媽爲什麼會選擇在禁地裏面生活,而且像是想把這裏獨自佔有,非常不願意別的人踏進這裏一步。

    就算心裏有疑惑,但寧臣仍會聽爸媽的話。因爲從小他就知道,不聽話就要挨鞭子挨棍子,身上的累累傷痕就是這樣形成的。

    寧萌解開了大狗黑夜項圈,一人一狗跟了上去,等都出來後,寧臣重新把石板歸位,擋住進入裏面的洞口。石板正好與洞口的凹槽吻合,不過寧臣還是像以前一樣,在石板上面撒了沙土,用以僞裝。

    站起來,看着石板,寧臣滿意地拍去手上的塵土,說:“走吧,小萌,我先送你去學校。”

    兩人一狗走在這片深山老林裏,周圍一片荒墳,墓碑東倒西歪,像是無數鬼影。雖然陽光能撒下點點,卻無法將這片林子下的空間升溫,空氣十分陰涼,彷彿打開冰箱時撲面而來的冷氣。若是膽小的人來,會覺得更像走進醫院裏的太平間,冷櫃裏睡着許多屍體,隨便抽開一個,看到的便是冰冷慘白的屍體,氤氳着寒氣。

    很快,他們兄妹和黑夜穿過林子,來到了怨靈湖的岸邊。木船用繩子拴住,避免它跟着風漂遠去。寧臣解了繩,兩人一狗坐在船上,划槳前進。

    這是一個小湖,抵達對岸不過八九百米,不過多久便到了,兩人又穿過那片荒草地,來到鬼工廠員工宿舍的後面,嫺熟地抓着尼龍纖維的登山繩爬上二樓的房間。大狗黑夜則向水泥路那邊跑去,在鬼工廠與兄妹兩人集合,人狗非常默契。

    寧臣打開了一樓的一間宿舍,將電動車推了出來。寧萌跳上車,緊抱着哥哥的腰部,硬邦邦的,全是緊緻的肌肉塊。不過她沒有像以前一樣,把頭趴在他的背上,因爲她知道,他那裏有傷。

    “黑夜!上車!”

    那大黑狗歡叫幾聲,躍上電動車,乖乖地躺好在寧臣腳下。寧臣摸了摸它的頭,然後發動電動車。黑夜不斷用頭蹭着寧臣的腳,彷彿七天不見主人,甚是想念,剛纔在船上的時候它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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