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圈,自己的屁股被摸了兩把,易瓊深感噁心,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忍住的。很快,就到了那個滿臉痘坑的老男人的位置。易瓊調整呼吸,往玻璃小杯倒酒。
杯子很小,只有一口酒的量,爲了不讓酒溢出來,易瓊十分專注。就在這時,一隻手掌滑到了他的大腿內側。
“陪我睡今晚行嗎?”他的手掌竟到了臀部,手指隔着褲子輕戳菊門。
他們,再一次大笑起來。
易瓊往後一步,躲開,擡頭望四周,許多客人和店裏的其他工作人員都看見了。臉熱得發燙,要不是皮膚黑,必定紅成一片。
他在收拾乾淨的臨桌放下酒壺,決定不伺候這一桌了,快步離開。卻被老闆攔住了,一頭撞在了對方的胸口上。
“易瓊,留住客人不容易,回去吧。”
“老闆,你叫其他人吧,你也看見了,這都什麼人,簡直就是變態。”
老闆看向其他幾個男女服務員,他們都搖頭,表示拒絕。
“易瓊,那裏本來就是分配給你的服務區域,他們沒多久就喫完了。”爲了留住客人,老闆根本不考慮他的感受。“他們是咱們店的老客戶了,能忍就忍……”
易瓊兩眼瞪大,一字一頓堅決地說:“不!可!能!”說完就推開老闆,徑直走去。老闆追上來,貼耳說:“當服務員的,連這點小事都忍不了,那就別在這裏幹了。”
“你能忍你去!不幹就不幹,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易瓊下到一樓,坐在一張空桌的椅子上,越想越氣,心中的火越燒越旺。
沒多久,老闆接個電話走下來,跟前臺說有事出去一趟,走之前他瞥了易瓊一眼,不知什麼意味,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樓上的那五人喫喫喝喝,時不時一陣大笑,易瓊厭惡他們的笑聲,彷彿自己仍在那裏,被十隻手摸着身體的某個敏感部位。
“服務員!酒又沒了,快拿來!”
他們又在大聲叫喚。
易瓊看到洗碗房敞開門,最裏面是熱水供應箱,高兩米,寬一米。“稍等一會兒,酒很快就到了!”他大喊,迴應樓上的叫喚。
“是你?那個小男生嗎?”
“是我!”
“好,我等你!”滿臉痘坑的老男人猥瑣一笑,喝下最後一杯酒,哈出一口氣,夾了個紅燒大骨頭,吃了起來。
易瓊上二樓來了,左手提着一個曲嘴大鐵壺,這是用來裝熱茶的,嘴處蓋了一塊白布。右手提着一個裝滿水的桶,冒着白色的蒸汽,水上浮着一個塑料瓢,中空的把手朝上。
他來到那桌,放下水桶,面前就是揹着自己的那個滿臉痘坑的老男人,從上往下看,地中海的髮型,中間一根毛都沒有,周圍倒是很茂盛,讓人看到了就想用錘子敲下去。會是什麼聲音呢?
“我來了。”易瓊說了句。
“哦!來了?”老男人回頭,擡臉看着後面的易瓊說,同時右手繞到了後面,以猴子偷桃的方式穿過易瓊的胯下,摩擦到了某部位,手掌已經到了屁股下,中指稍一用力,準確無誤地戳到了菊門。
“倒酒是嗎?”易瓊低頭,平靜地看着他擡起的臉,一雙渾濁的眼睛多麼猥瑣,多麼噁心。
老男人手指一用力,調情似的說:“小寶貝,不然呢?”
易瓊把鐵壺提上來,稍比肩低,壺嘴對着他那雙污濁骯髒的眼睛其中一隻,用力傾倒。
原先蓋住壺嘴的白布掉落,熱水同時流下。慘叫……殺豬不過如此。
老男人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兩隻眼都被燙個半熟,瞎了,無疑。他痛苦地倒在地上打滾。其他四人人見狀,均先是一愣,接着怒目圓睜,衝過來。
易瓊冷哼一聲,將盛着滾燙開水的鐵壺砸向最近一人的頭部,開水傾灑而出,那人被燙得跳起來,跳起來的高度是他一生跳高成績的最好記錄,接下來就是慘叫。
這叫聲聽起來多麼美妙,易瓊沒有停下,抓起塑料水瓢的把手,一瓢一瓢的,熱水飛潑過去,專往他們的臉招呼,他們的臉多麼讓人噁心,特別是笑着的時候。而且,只要將熱水潑進對方的眼珠子,那麼他們就會瞎,失去方向,最後自己想怎麼弄他們就怎麼弄。
果然,他們當中的四個都被燙瞎了,兩個在地上瘋狂打滾慘叫,兩個摸不着方向走着罵着。
計劃趕不上變化,何況是趕出來的計劃,剩下的最後一個人易瓊剛纔只潑到了他的肩膀,沒潑到眼睛。
最後一人長得很高,這就是易瓊潑不到他眼睛的原因。對方還有一身好力氣,大喊一聲,雙手輕鬆擡翻了餐桌,餐桌就要壓過來。易瓊提桶後退,順利躲過了。
對方看他躲過,更加憤怒,跳過地上的朋友衝過來。
易瓊這時候已經踩在了後一張餐桌上,比對方高了將近半米。這下,你死定了。他分開腿,一手抓着桶口邊沿,一手兜住桶底,全身協調,猛的發力,把桶往外一送,剩下的熱水便衝出來,飛向對方的面部。
因爲距離較近,對方躲閃不及,急中生智用手擋臉,眼睛得以逃過一劫。
易瓊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從餐桌上躍下,將水桶扣下他的頭,頭手都被套了進去,無法擺脫。
緊接着,易瓊抓起了旁邊的椅子,掄向他的腿,把對方打跪了,一時起不來。憤怒使他紅了眼,用椅子對那五個老男人挨個掄砸,但每一下都避開頭部,他並不想取人性命。
驚慌逃出店外的客人報了警,警察很快就來了。
因爲這事,易瓊坐了一年的牢,不僅賠光了家裏的錢,還讓自己的父母欠下了三十七萬的債。
他纔出來不到兩個月,現在在一家夜總會當保安,認識了同是保安的牛老三。保安那每月才兩千元的工資,對於三十萬的債來說,就是杯水車薪,要是靠着這點錢,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還清了了。
所以,易瓊今夜纔到這白馬市的禁地裏,這深山老林裏,是一片荒墳。從墓碑上看,埋葬的人現代人居多。
陰風吹來,他顫着聲問牛老三:“這裏真有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