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亡直播 >第62章 背後童鬼
    北京時間21點整。

    田宇在牀上被憋醒了,白天的時候他在公司喝了很多茶。

    全身腰痠背痛的,但他顧不上伸展一下就打開牀頭燈,趕緊下了牀,急死了。穿上了拖鞋,走到門口處的時候便聽到了某種不堪的聲音。這種情況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他雖然告訴自己不要爲她生氣,但每每總是感到些許的憤怒。對於老婆和別的男人在自己家裏做苟且之事,哪個男友能做到無動於衷呢?沒幾個吧。

    只不過,如果非要給這時的他的憤怒量值,是不及第一次碰見時候的憤怒值的一半。

    四年前的那天,同樣也是晚上。十點鐘的時候,他剛從外面回來,打開家門的那一刻,兩具赤身在客廳上的沙發糾纏在一起,瘋狂和歡快的聲音就像經過了擴音器一般,異常之大。女的就是他的老婆,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正在她的後面盡力衝撞着。當發現田宇呆立在門邊的時候,她只是擡頭看着他一眼,沒說什麼話,那個渾身肌肉的男人做賊心虛停下了動作。一人對兩人的對視在三秒之後結束了,她說不用管他,讓跪在她屁股後面的那個男的繼續,瘋狂和歡樂的叫聲又再客廳裏迴盪着。也許是這樣的場面讓那個男人感到很刺激,經過一分鐘不到的加速運動後,終於以高潮結束了這場男女之間的戰鬥。

    田宇也想離婚,可他當時所擁有的一切都不屬於他自己,車子、房子,甚至是工作都是因爲自己“嫁給”她纔得到的。

    所以,四年來,無論她在外面或在家裏和別男人怎麼搞,他都選擇忍聲吐氣,等有一天將財產奪到手,到時候他一定加倍奉還。

    那一天估計不遠了,他站在臥室門的這一邊,冷哼了一聲,早已沒了剛睡醒的那種倦態,眼睛變得邪惡起來。此時憋尿的膀胱就像是灌滿了水到達極限的氣球,快要爆裂了。因爲她無法忍受衛生間建在臥室內,所以買的這一套房只有客廳纔有衛生間。怎麼辦,他很想悄悄打開門,像傳說中沒有重量的鬼魂一樣,在空中偷偷溜到衛生間,解決自己的尿急問題。可他真的非常不願意見到那個既讓人血脈噴張又讓人怒火中燒的苟且畫面。明明在他心裏她早就不是自己的老婆了,而是什麼男人都可以上的公交車,那個不見底的隧道里不知道有多少骯髒的液體存在過,但每一次聽到或者看到,仍會感到不痛快,也許這就是男人或者女人或多或少都有的佔有慾在作祟吧,畢竟曾經同牀共枕過。

    最後,他還是沒打開門,而是轉身,眼睛在被牀頭燈的黃色柔和燈光充滿的臥室掃視,看見了在花梨木的書桌上放着的保溫杯,此時此刻,他的感覺就像是憋了很久的屎及時趕到了廁所一樣。得了容器,就像是發泄自己的不滿,他擰開蓋就是一陣猛出水。不料這保溫杯容量不大,尿了一半他不得不停下來,着急找尋下一個容器。沒想到他不久之前收拾了這間屋子,竟找不出第二個容器,他實在受不了,就從衣櫃裏面拿出了一件她給他買的已經四年沒再穿過一次的黑色毛衣,將它扔在牆角里整成一團,然後就在上面撒尿,尿液被毛衣吸住,就不會流到各處了。末了,他打開朝外的那扇窗,給臥室通透通透氣。

    躺回牀上的時候,他怎麼也睡不着了,腦海裏不斷浮現出四年前那個晚上回家碰見她與那個健碩男人瘋狂的那一幕幕,下半身也漸漸有了反應。自從被發現了以後,她就將自己的那些昂貴的衣服和化妝品等東西都搬去了另外的一間臥室,再沒有和他同牀而眠,更別說夫妻之間必要的性生活了。剛開始的那一小段時間裏,他不明白兩人的關係都到這種地步爲什麼她不和自己離婚,這是他當時最擔憂的事情,害怕自己享受的一切都會因爲一份離婚協議而兩手空空,畢竟真的,沒有一樣東西是自己的,但她是自己的。他後來在仔細一想就明白了,的確,她的命就是自己的。

    那年冬天,他是個剛畢業一年多的程序員,因爲不喜歡這工作,加上性格本就懶惰,接受不了企業的加班文化,就被辭退了。正鬱悶的他在勒口河邊徐行,不知道未來在哪個方向,從小宅多了的他多想找到一個不累而且薪酬還高的職業,要是不用幹活還能拿錢那就更好了。就相當於天上無緣無故掉下來餡餅一樣,按正常人的思維來講,這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偏偏就是這樣妄想着。

    走着走着,面前就出現了一座水泥橋,他正想走上去,卻看見一輛白色的奔馳不知道爲什麼,劇烈的左右搖擺兩次後,撞出橋欄扎進了勒口河裏。出於本能,他跑過去,站在橋上將頭伸出橋欄往下看,奔馳的一半已經沒入了河水,很快就要沉下去,坐在裏面的人一定會死的。

    田宇雖然在大學的時候上過一年的游泳體育課,但那都是爲了賺學分順利畢業而糊弄糊弄就過去了,走後結課的時候還是任課老師發善心纔給的及格成績,就算讓他一個人下水,還是有很大可能會淹死的,更別說跳下似乎深不見底的河水救人了。

    怎麼辦,他剛纔跑過來的發現這座橋正處於重修階段,路面上有“正在施工,禁止通行”的標誌。也許是車主們得了什麼通知,根本沒有其他車輛開過來。他向四周看,有幾個人在遠處,便大喊有人落水了救人了,但那幾個人似乎聽不見。

    就在他再次往下看的時候,白色奔馳就只剩下四分之一了。人命關天,情況十分緊急,等那幾個人過來就來不及了。沒想着這時候,水中的車裏鑽出來一個女孩,就像突然冒出來的女水鬼一樣,卻是表情恐慌,雙手亂打着水面掙扎着——她不會游泳。她浮出來一次,剛喊了一聲救命,冰涼的河水就灌進她的嘴裏,發不出聲音了,快要沉下去了。

    着急的田宇終於找到了施工單位留在橋上的纜繩,迅速將纜繩一頭綁在橋欄上,另一頭甩下河裏。正好纜繩很長很長,夠到河面很多,他就沿着垂下的纜繩跳了下去。進入河裏後他很快就找到了纜繩,抓着纜繩向女孩游去,即將沉下去宛如垂死掙扎的她終於抓住了他這根救命稻草,她緊緊抱住他不放開,他一手也緊抱着她,另一隻手則死死抓着纜繩不放。奔馳在他們面前沉了下去,形成了一個像是要喫人的漩渦。

    女孩受到驚嚇,還沒有恢復冷靜,只有田宇一個人在大聲喊救命,終於把人喊來了。他不是那種特別壯的男人,兩隻手臂因爲這時間的緊繃,痠痛無比,只要拉過單槓的人就能體會到他當時的感受。而河面離橋大概有四五層的高度,把兩人同時拉上去很難實現,他的手臂太疲勞了,而且一手緊抓纜繩外另一隻手還要抱着驚嚇過度的她,也就是說一個人的一隻手臂承受兩個人的重量,這不是經常鍛鍊的肌肉男是很難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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