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亡直播 >第84章 背後男孩
    “你想幹什麼?!別動!”

    小白兔拔出槍來,準備了在後面靠近蕭峯的那個人。“你他媽的再走一步試試看,我讓你的腦袋爆漿!”

    那人終於停下了腳步,雙手仍插在褲兜裏。蕭峯聞聲也轉過身來。

    “把手拿出來,舉起來!”

    小白兔大吼,萬一他掏出匕首或者其他武器那可就對蕭峯不利了,畢竟蕭峯就站在那個平板的邊緣,稍微不小心就得墜樓而亡。

    “快!”小白兔大吼,隨時做好了開槍的準備。要是那個人敢亂來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讓子彈在他的腦袋上咬出大洞來。

    氣氛一度緊張,槍裏的子彈呼之欲出。這時,那人將枯瘦的雙手從兩隻褲兜裏慢慢撥出來,做投降狀伸向天空。

    “蹲下抱頭!”

    那人比剛纔聽話多了,小白兔話音剛落,他就有了動作,緩緩蹲下。

    蕭峯仔細打量着前面的這個人。短頭髮,戴眼鏡,眯眯眼,大鼻子,長相一般,說難聽點就是醜,整個人瘦的跟豆芽似的。因爲大熱天,他只是短袖加休閒褲,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形象很宅男,猥瑣的氣質都現在在了五官上。這樣的長相和氣質,很不容易讓人聯想到殺人犯。但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相貌平凡的人也可能是隱藏在我們身邊的變態,沒有人可以十分地肯定自己對某個人完全瞭解並對此深信不疑,誰知道他體內醞釀着多少的邪惡呢?

    小白兔從後面猛衝過來,單手熟練地把那個人上了手銬,這才收起槍。“說!你剛纔想幹什麼呢?”

    “沒幹什麼,就是看見他站在那裏挺危險,以爲又是一個跳樓的,我怕我喊他會嚇着他,或者他一轉身就會掉下去,所以纔想着慢慢靠近,突然把他拉回來。就在這時候,你出現了,好在他沒事。”這個人說話的同時,擡臉先是看了一眼小白兔,然後再看看蕭峯,最後將視線收回來。

    蕭峯看他的眼神有些閃躲,顯然不是經常說謊的人,面部表情極爲不自然,額前冒出了大滴的汗水,便蹲下來,直視他的眼睛說道:“你爲什麼上來樓頂,而且是我們剛上來不久你就上來了,未免也太巧了吧?我告訴你,你說的這個謊,換是誰都不會相信的,除非是瞎子。”

    “真的、真的是巧合的,自從考上這個大學,我就看見這處設計有點漂亮,一直想到這裏看看,正好門開着,我就走上來了。”

    “你又在說謊。小白兔,帶他回局裏採指紋,問清楚了。”

    小白兔說好咧,讓這個學生站起來,跟自己到公安局一趟。這時候,他慌了,死活不走,扭擺着身體想要掙脫。小白兔怕出意外,比如跳下去畏罪自殺,連忙將他的手臂緊緊抓住,任他如何掙扎也沒用。蕭峯也過來幫忙。

    老頭這是人生第一次在現實中看見警察抓人,歷經人間滄桑的他就淡定地看着,因爲什麼也幫不上,站着就好,別給警察添亂就是幫忙了。只是,這學生真的是害死那個女孩的兇手嗎,他還是個孩子啊。怎麼可以做這麼糊塗的事情來,他在心底暗自嘆息。

    當這名男同學的被推拉着來到樓頂的大鐵門時,他似乎崩潰了,一下子跪了下來,死活就是不想去公安局。哭喊着說自己錯了,真的錯了。說着他坐在了地上,旋即乾脆躺下了,以爲這樣蕭峯他們就沒辦法了。

    蕭峯站着,低頭看他,眼神凌厲,頗有壓迫感:“你怎麼錯了?也許,你說清楚了,罪責就輕了一半,這是有可能的。”

    “我說我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竟然跳下去了。”

    男孩說,自己就叫王博,是馮小月的同班同學,自大一時候開始一直到現在,非常喜歡她,但也許是自身的外表條件,四年來的三次表白全都以失敗告終。但兩人也不是斷絕來往的那種,平時也會一起上課一起喫飯,有時候也在校園裏散步,等她遇上什麼好事心情好了也會和他到校外不遠的ktv去唱歌,總之,他越來越像是她的閨蜜了,說難聽點就是備胎。

    她大學這四年,已經談了兩個人男朋友,第一個叫做張紹學,在大二第一學期剛開學的確定了關係,他記得特別清楚,那是四月一號,愚人節,那天晚上他正在宿舍的牀上刷着空間的時候,突然彈出了她的動態提醒。她是他在qq裏設置的唯一的特別關注,這是他爲了讓自己能夠最先開始知道她的心情。

    在此之前,馮小月是沒談過戀愛的,王博以爲只是尋常的心情表達罷了,女生嘛,總比較文藝一些,就像這樣:在精緻的咖啡館裏翻着一本書面前放着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讓好友拍照啦、在具有浪漫情調的西餐廳手比“yes”的姿勢放在幾分熟的牛排或者其他好看的菜品上面拍個照啦......沒想到她這一次在空間上曬出來的照片,讓他一下子喘不過氣來。原來心真的會因爲一個人而痛,大一第一次表白失敗的時候很失落,但是沒有感到心痛,沒有這樣那麼難受。

    照片裏,背景是某家餐廳充滿浪漫氣質的牆,那是一片黑色的天空,點綴着大小星星,馮小月側着臉,賭起粉嫩的嘴親着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這男人臉上都是坑,看起來十分顯老,好像不是本校的學生。

    她好像說過她喜歡黑夜時的星空。這是有故事的,小時候,她是爺爺帶大,感情很深,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會第一個站出來護着她,他還活着的時候,爸爸媽媽是罵也罵不了打也打不了她的,因爲要先經過爺爺的那一關。後來,在她八歲的時候,也許是能感覺到自己即將西去,爺爺架了竹梯,帶着她爬上了自己樓頂。

    那時候村裏幾乎沒有多少二層三層的樓,如果是白天站在樓頂上,就能看見大多數人家的青瓦屋頂,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上樓頂,感受空曠的視界,心情立馬就會舒暢很多。聽村裏人說,爺爺在年輕時候很有能耐,建了現在這一層平頂樓,取了外地的一個漂亮媳婦兒,她就是馮小月的奶孃。奶奶經常想念孃家,哭是常有的事。當時交通不太方便,路費很貴,但爺爺每年還是跟着奶奶回她孃家去看望家裏人,因爲經濟條件,回孃家只能一年一次。其他時間,奶奶在農活繁忙的時候還好點,一旦閒下來,那經歷了風吹日曬雨打的眼睛啊,還是像當初一樣,宛若兩個清亮的泉眼,思鄉的淚水啊就是止不住,簌簌地往下落。特別是母親在某天不知道什麼原因忽然與世長辭後,奶奶思念成疾,日漸消瘦。

    爺爺看見奶奶經常思鄉落淚,心疼得要命,便造了個竹梯,每次在她臉上浮現憂傷之時,當天晚上就帶着她爬上樓頂。指着夜晚上的天空對她說,在我們這邊,有一種說法,人去世後,就會變成一顆明亮的星星,喏,最亮的那一顆星星,就是你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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