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亡直播 >第89章 她的耳朵
    陳清衝過去趕緊奪過了她手裏的刀片,在搶奪的過程中自己的手上也多了幾道刀傷。陳清力氣比馮小月大一點,奪下刀片以後她迅速掙脫了對方的糾纏,跑到陽臺那邊,打開門後就衝出去,將刀片扔了下去,下面沒人。就算有人,薄如蟬翼的刀片應該也傷不了人,現在不讓馮小月將它奪回去纔是當務之急的。

    果然,馮小月又衝了過來,估計還想再多割幾個傷口,使血液流出更快。現在拿不到了,她竟然絕望般普通跪下,情緒已經失控,哭喊着我要去死我要去死,你們誰也不要攔着我,求求你了陳清,讓我去死吧!

    “馮小月,你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怕的,有着勇氣去死,爲什麼不拿來面對遇見的困難!”陳清幾乎是吼出來的,聲帶都快要撕裂了。時間就是生命,馮小月的血一直在流着,她吼完也不是傻傻站着,而是趕緊撥了急救電話,說明了時間喝詳細地點,最後求急救人員一定要快點趕過來,拜託了。

    打完急救電話後陳清沒有傻傻等着,轉身急步返回室內,她記得很清楚孫丸美有一個急救箱,裏面應該會有消毒紗布。孫丸美這個人小心眼嚴重,小氣得很,平時是不準別人碰她一點東西的,否則就會吵起來,沒完沒了的。可是現在人命關天,她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在孫丸美書桌上沒看到急救箱,就到她的牀上和牀底,翻了個底朝天,終於在她的旅行包裏面找到了。

    這是一個方方正正的白色箱子,正面塗有一個大大的紅十字,她急不可待,手忙腳亂地打開它。

    謝天謝地!箱子裏面還有消毒紗布,簡易風格的包裝袋上清清楚楚寫着“消毒紗布”四個大字。此時,這四個字宛如救命的醫生,突然降臨在她的面前。

    她立刻撕了包裝,趕過去的時候,卻看見馮小月已經趴在了陽臺的護牆上,一半的身子已經過去了,過去的那一邊就是五層樓高,樓下就是堅硬的水泥路面,一旦她跳下去,必死無疑啊。護牆有半人高,馮小月在朝着室內的這邊牆壁蹬腳,努力讓自己攀過去,朝五樓墜落而下。

    陳清跟爆發了一樣,幾大步就竄到了陽臺,抓住她的腳,使勁了力氣猛地將她往回扯,終於成功了。自己坐倒在地上,而馮小月則重重落在她的身上,血液流到了她的衣服上。

    來不及喊疼,她將手裏的消毒紗布給她纏上,同時不斷重複那句話——你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可怕的,有什麼困難一定會過去的。

    陳清之前從沒遇見過這種情況,知道自己可能說的沒能進去馮小月的內心深處,但是她實在找不到更好的說法來勸阻,更不敢用父母和家庭那邊的事來說,因爲馮小月一直跟家裏的關係不冷不熱,平時談話的時候她們幾個舍友都是儘量避開家庭這個話題。考慮到這裏,陳清更是不敢亂說了,只好一直重複着那句話。

    也許是說多了,也許是失血多腦袋迷糊了,又或者是感到疼痛了,總之她的情緒緩和了好多,不再抗拒陳清用消毒紗布給她傷口包紮纏裹了,整個人安靜下來,可眼睛還是那樣無神,看來這真遇見很大的事情了。

    陳清不是學醫的,之前也沒有參加過之類的搶救演示,只是隱約記起來,好像在哪裏看見過這麼一條——加壓包紮。所以,她在包紮的時候是用了一定力氣的,應該會感覺到疼吧,只是馮小月彷彿行屍走肉,似乎沒有了感覺,或者感覺不是很強烈,單單眉頭抖了幾下,這才讓她不像是一具已經冰冷的屍體。

    急救人員終於來了。

    陳清終於鬆了口氣,看着他們上來的一個白大褂醫生,身材不算高大壯實,一般般吧,他乾脆將身上的白大褂脫下來扔在地上,就怕一會兒下樓的時候被絆住,這樣也能提高下樓的速度,贏得急救的時間。他將馮小月背在身上,下樓去了。

    陳清蹲下來拿起那間白大褂,剛拿起的那一瞬間,地上赫然出現一隻帶血的耳朵,小小的,白白的,薄薄的。自從回到宿舍直到現在,她的注意力只集中在馮小月身上了,根本沒來得及往地上看,也就沒有發現這隻耳朵。她長大了嘴巴連連後退,就差尖叫了,後面的另一個一聲扶着了她。

    耳朵,僅有一隻。陳清想到了那些變態血腥的電影畫面,難道是分屍留下來的,這個想法足足嚇了自己一跳——殺人以後再自殺?就像之前瀏覽過的那些殺人新聞一樣......她不敢想象下去了。

    怎麼會、她怎麼會?

    不可能的。

    知道後來,卻是驗證了她確實是多想了,其實地上的那隻耳朵是馮小月的左耳,她在醫院裏看望她的時候看見了纏在耳朵的紗布,就是醫生給她處理的傷口。那隻耳朵最後被當時留在陳清宿舍的第二名醫生撿走了,後面怎麼處理她就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想想就喫不下飯,關鍵是她一直就很喜歡喫豬耳朵,應該很多女生不喜歡喫吧,從豬的腦袋上取下來的。

    自從這次,陳清就再也沒有喫過一次豬耳朵了。

    “她當時爲什麼割下自己左耳朵呀,有什麼願意嗎?”小白兔問。消失的左耳又讓他想起了恐怖直播夜,至今爲止,白靜的那隻左耳朵一直找不到,應該是被扔在某個地方,腐爛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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