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亡直播 >第165章 叔,我不想死
    蕭峯環視了一週,看着一個個都是正常人的面孔,臉上露出害怕的神情。

    “我看你纔是真正的惡鬼!”他又面向觀衆席的黑衣女人說。

    黑衣女人又是那招牌的冷笑,笑罷,說:“那我們就等着看吧!”

    “給他們都解開繩子!”

    黑衣女人給鐵桿外的面具男下命令。

    面具男不用進去,直接呼喊着鬥獸場裏面的人過來,用隨身佩戴着的匕首割斷繩子。

    因爲有槍指着頭,沒有一個人敢亂來的,自己活不了不說,更是有可能害了所有人。

    很快,所有人都解綁了。綁得久了,血液不通,一解開就發麻,肩頭也有點酸,他們都活動着雙手。

    雙手不被束縛的感覺真是舒服。

    活動雙手的時間並不長,黑衣女人又說話了:“惡鬼們。”

    惡鬼,她把鬥獸場裏的每一個人都叫做惡鬼。

    “你們看見那邊裏面的本子和筆了嗎?”她指着鬥獸場裏的一處地方說,那裏堆放了好多的本子和筆,都是全新的。“去吧,每個人拿一支筆和一個本子。”

    鬥獸場裏面的每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一個先去拿的。

    “不拿的,直接開槍打死!”這話是對鬥獸場外面的面具男說的,不可違抗的命令。

    黑衣女人的這一句雖然不是對鬥獸場裏的人說的,但是效果非常好。一說出來,許多人趕緊涌了過去,爭搶着,唯恐最後拿不到了。

    蕭峯依然還站在那裏,小白兔推了一下他:“頭兒,先拿了看看再說吧,被做無謂的犧牲,以後一定有機會的。”

    “是啊頭兒,小白兔說的沒錯,你看看他們,每個人一把槍,你也看到了聽到了,都是真傢伙,咱們呢,什麼也沒有,更是暴露在槍口下,一旦惹怒了那個瘋女人,後果不堪設想。”

    蕭峯沒說什麼,轉身去拿本子和筆了。他特意找了一下寧臣的身影,好一會兒才從人羣裏面找到他,手裏拿着兩個本子和兩支筆,分給了一個長相清純非常有靈氣的女生,哪怕只是穿着最普通不過的白t恤和牛仔褲,也遮掩不住她散發出來的氣質,讓人一看就覺得舒服,是百看不膩的那種類型。

    這女生蕭峯認得,是白靈。

    沒想到她也被弄到這裏來了,蕭峯掃了外面一圈的面具男,個個都帶着和胡屠殺人時所戴的同款面具,心下覺得製造恐怖直播夜、殺嬰直播和馮小月詭異墜樓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觀衆席上冷眼看戲的黑衣女人,自稱地獄女王的黑衣女人。

    “好久不見。”蕭峯跟白靈打了聲招呼,心裏面很是欣慰,已經認爲她是自己兒子的女朋友了。“麻煩你好好照顧他,別讓他再做什麼傻事了。”

    “我儘量吧。”

    白靈莞爾一笑。

    “寧臣!”蕭峯其實更想叫他小駿,不過覺得他在躲着自己,所以最好還是不要,循序漸進,相信總有一天會好的。“以後彆強出頭,自己小心點!”

    寧臣心中滋味複雜,點了點頭說:“你也是。”

    白靈怎麼也想不到,蕭峯竟然就是寧臣的親生父親,難怪當時第一眼看見這個警察的時候,就覺得那一雙眼睛非常熟悉。他們父子,眼睛長得最像。

    看着蕭峯走去人羣的背影,白靈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因爲常年在外省做生意,一年也不回來過幾次,以前沒覺得有什麼,哪裏會想到後來的天人永別,現在想見都見不了了。

    “我好羨慕你。”白靈對着身邊的寧臣說。她由自己的爸爸,又想到了奶奶,媽媽,妹妹,還有一諾,一個個都不在了,只剩自己一個人,像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孩,一個人喫一個人住,大多時候是孤獨的,這才使得她買了一缸的小金魚,每次下班回家總會跟它們說一說心裏的話,還覺得它們都聽得懂。

    “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突然就想起我爸爸了,對了!”白靈收起了傷感。“你跟蕭警官怎麼樣了?”

    寧臣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不過白靈是白靜的姐姐,總不能表現得太冷漠了,況且這一段日子以來兩人一起追查真相,起碼也是有了點“革命友情”。他說:“還是那樣,你也知道我有爸媽,從小把我養大,他們很不容易。”

    “我沒有左右你選擇的意思。”

    “我知道。”

    鬥獸場準備的本子和筆是夠夠的,蕭峯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拿好了,小白兔拿了本子和筆給蕭峯。.七

    就在蕭峯拿了本子和筆的時候,突然間變得非常安靜,這是怎麼回事?他回頭去看,發現剛纔被槍擊中躺在地上的那個女孩彷彿回魂一般,坐了起來。

    女孩和之前判若兩人,緊緊咬着牙,沒有再哭出來,這一次的死裏逃生讓她變得堅強更多。她緊接着用沒受傷的另一隻手撐地站了起來,掃了一圈周圍的人,周圍的人也在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她看見每個人的手上都拿着一個本子和一支筆,而自己沒有,很快就明白了,一定要跟別人一樣纔行,否則自己就會死去,剛纔所有人都保持了安靜,就自己哭了,所以遭到了槍擊,這一次她不想是遭受槍擊的那一個了。

    女人一步,兩步。

    “好!”

    掌聲就在這時候響了起來,從觀衆席發出,並不是雷鳴般的那種,而是隻有一個人在故障,就是黑衣女人了,她站了起來。“復活了!”

    復活個屁,那是因爲傷到的地方是肩膀。蕭峯拿了一個本子和一支筆,走過去給那個女孩,她受傷正在流血,不宜過多走動,否則將會流血過多,危及生命。

    “你叫什麼名字?”

    “柳如眉。”

    “名字好聽!”

    蕭峯將本子和筆遞給了她。

    “謝謝。”

    “你找個地方先坐下吧,別亂動,不然流血過多就不好了。”蕭峯想扶她到一個地方坐下休息,但是被拒絕了。

    柳如眉的嘴脣有些發白,她說:“不行,那樣的話我就跟你們不一樣,最容易被那個女人注意到,說不定我會再一次被子彈打中,幸運不是每一次都會降臨。起碼我站着,可以藏在你們當中,活得更長一點,叔,我不想死。”

    蕭峯沒有辦法反駁,只好放開了她細小的胳膊。

    “傷得很重,快派個醫生過來看一看吧?”蕭峯對着觀衆席的黑衣女人說。

    “這裏只有死亡,但也不是沒有機會救活她,就看看他們願不願意了,只要第一次遊戲你們玩得比較好,我滿意了的話,這個女孩是能活下來的。”

    “聽見了沒有,你是有機會活下來的,暫時她應該不會對你動手的,先到一邊休息了,別亂動,等醫生來就好了。”

    “真的嗎?”

    柳如眉猶豫着不敢相信。

    蕭峯點點頭,其實心裏也不是非常肯定,黑衣女人經常變卦,毫無章法可循,她的話可信度並不高。這一秒同意你活着,下一秒子彈也許就已經打爆你的腦袋了。

    柳如眉最後還是坐下了,但不是在邊上,因爲那裏就站着持槍的面具男,如果自己在那裏坐下,正是離槍口最近的地方,槍直接頂在自己腦袋射擊,到時候可就不會有剛纔那一次的好運了,完全躲不了。就算自己僥倖躲開了一槍,那麼近的距離面具男看的清清楚楚,知道她有沒有中槍,假如沒有,因爲躲閃惹惱他們,他們有非常大的可能一通射擊將自己打成血窟窿。

    她害怕,就坐在了鬥獸場的中央,離一圈持槍的面具男都更遠一些,說不定還可以再躲過一次要命的槍擊。

    “好了,遊戲開始了!”

    黑衣女人站起來拿着話筒宣佈,好像鬥獸場中每一個人的生命一點也不值錢,在她的眼裏,也許就是隨手可殺的小螞蟻而已。“現在,請在你們本子的首頁寫上你們的名字,認真寫,寫清楚了,別給我來個草書籤名什麼的!”

    鬥獸場中的人開始刷刷地寫起來了。

    “柳如眉,你也是!”

    黑衣女人在觀衆席喊了一聲。柳如眉嚇得面部失去血色,立刻攤開本子,在首頁上寫下自己的名字,一筆一劃地,都不敢快,就怕讓她不滿意了。

    讓柳如眉感到更可怕的是,黑衣女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而自己是昨天才被綁到這裏的,根本就沒有見過面。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很有可能對自己做過了解,甚至是全面的瞭解。也就是說,自己來到這裏,並不是偶然的。

    是有計劃的!

    難怪,柳如眉咬着匕首,難怪在此之前一直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都怪自己原來太大意了,沒有告訴老師和父母,更沒有告訴警察叔叔。

    “都寫好了嗎?”

    還是沒有人願意當出頭鳥,只是開始幾個人點頭,慢慢地就更多人點頭了。

    “好,那我們繼續,請你們閉上眼睛,用力地想一想,從目前一直往小時候想,挑一件你們做過的那些很有罪惡感的事情,然後寫下來,越詳細越好,大概時間、任務地點最好是有,太馬虎的話我會讓你後悔都來不及。當然,最好是真實的,如果發現是胡亂編的,那也是後果非常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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