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波行舟自九州天河出海口駛入海上後,又航行了七八天時間,終於抵達了臨海崖臺附近。
舟上衆多的平州修士跟隨着前來引路的滄涯派弟子,駕起一道道遁光朝崖臺飛去。
張牧自覺七彩遁空羽品級太高,若是當衆拿出來太顯招搖,不符合他低調的性子。
於是就帶着月曦搭乘了一位名叫孟祥的滄涯派弟子地飛遁靈器。
飛往崖臺的路上。
孟祥主動的搭話道。
“這位師兄也是來自平州嗎?”
“不是,我們來自青州。”張牧道。
“難怪我觀師兄的服飾不似平州的。”孟祥道。
張牧見孟祥很是熱情,便問道:“青州三大派都到了沒?”
“三大派參加鬥法的弟子都到了,不過門中長輩還都沒來,想來應該是法會開啓時纔會到場。”孟祥答道。
“這次各州前來觀摩鬥法的門派多嗎?”張牧道。
“非常的多,光你們青州就不下千人。”孟祥笑呵呵的回答完,好奇的問道:“前日聽聞青州有一位參加鬥法的弟子被人喚作妙仁仙子,不知師兄有沒有見過。”
張牧心想這說的不是梅煙兒嗎?
“倒是見過幾面。”
孟祥聽聞張牧見過梅煙兒,眼中一亮說道:“都說這位妙仁仙子生的美如天仙,可惜一直都帶着面紗見不到真容,不知道是不是真如傳言說的那般?”
“那是自然,不然又怎會被人喚作仙子呢!”張牧看在和梅煙兒曾經有過合作的份兒上,直接吹捧了起來。
“師兄莫非見過妙仁仙子的真容?”孟祥問道。
張牧心說他豈止是見過,這妙仁仙子的名號還是他一手打造的呢,不過爲了低調,隨口說道。
“沒見過,我也是聽旁人說的。”
孟祥微微失望道:“還以爲師兄見過呢。”
“我哪有那福氣!”張牧呵呵一笑道。
攀談之中,不覺間已經飛臨了臨海崖臺。
這時,張牧見到臨海崖臺西南天空中懸停着十來艘比浮波行舟還要龐大的浮空寶船,旌旗飄蕩寶光沖天,驚奇的問道。
“那些寶船是哪個門派的?看着好生氣派!”
孟祥擡目望去,說道:“那是彌羅皇庭的渡空寶船!”
“承州的彌羅皇庭?”張牧微微驚訝道。
孟祥點頭回道:“是的。”
彌羅皇庭是地陸上少有的幾大勢力之一,是以一家之力統御一州之地的存在!
並且所在承州地陸是比青州、平州、太州加起來還要大的一座州陸。
這種勢力來參加小天寶法會,也難怪張牧會有些驚訝。
孟祥又看了幾眼寶船,略帶羨慕的道:“這般壯闊的寶船也不知他們是如何打造的!”
張牧心有同感,也不免多看了幾眼。
隨即想起乘坐的浮波行舟和這些浮空寶船有些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一個是浮行在水上,一個是遨遊在天上,不由得揣測道。
“汲瀾閣的浮波行舟不會是仿照彌羅皇庭的浮空寶船打造的吧?”
孟祥聞言,哈哈一笑說道:“師兄慧眼,浮波行舟還真是仿照着浮空寶船打造的。”
張牧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後把話題轉到了小天寶法會上。
想着從孟祥口中瞭解一下關於小天寶法會上的種種事宜,提前爲鬥法做些準備。
不知不覺間便飛抵了臨海崖臺上空。
...
戊土比法臺。
章林自從放出要連勝一百場的狂言後,到今天已經連勝了九十九場。
此刻正看着臺下圍觀的各州弟子,無比張狂的說道。
“真的沒人敢再上來嗎?”
“這第一百場若是有誰敢上來挑戰,我不介意讓他一隻手,單手應戰!”
章林說着背起一隻手臂,目光在再次環顧了一圈臺下觀戰弟子,見還是沒人敢上臺挑戰,臉上顯出一副濃濃的輕蔑神色。
臺下。
上千人的圍觀修士雖然都看不慣章林這一副囂張的姿態,但也無可奈何。
因爲章林在他們眼中實在是太生猛了,在前九十九場的勝利中,最長的也只是在臺上堅持了半柱香的時間。
正在衆多的煉氣境弟子互相觀望,看是否還會有人上臺時。
孟祥帶着張牧與月曦恰好飛到了戊土比法臺的附近。
月曦看了看下方人頭攢動的各州弟子,還有臺上的章林,水汪汪的大眼睛咕溜溜的一轉,頓時決定稍稍發動一下“坑師”buff!
或者換一種說法——給張牧一個揚名立萬的機會!
腳下不動聲色的輕踩了一下。
隨即就見孟祥的飛遁靈器好似斷了線地風箏一般,失控的朝戊土比法臺衝了過去。
待孟祥再度穩定住飛遁靈器,好巧不巧的正好停在了章林面前。
章林見有人以這種別樣的方式上臺,打量了張牧和孟祥二人一眼,饒有興趣的說道。
“兩位要是想一起挑戰,也不是不可以!”
至於爲什麼沒加上月曦,是因他看到孩童模樣的月曦身上沒有一絲修爲的痕跡,直接選擇了忽視。
孟祥以爲是他自身原因導致的飛遁靈器失控。
所以在聽到章林的話後立刻拱手告罪一聲,說根本沒有挑戰的意思,只是不小心掉落到了臺上。
略帶歉意的看了張牧與月曦一眼,就急迅速跑到了臺下。
這時,臺下觀戰的衆修士見張牧還在臺上,立刻紛紛出言喊道。
“這位師兄既然上臺了,就留下與他一戰吧!”
“對呀,道友莫怕!”
“上啊,我們都支持你!”
臺下衆人之所以起鬨,大多都是想着讓章林趕緊打完一百場,省的天天在臺上看着膈應。
張牧看到臺下羣情鼎沸的模樣,加上章林剛剛說的話,微微思索了一下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正常情況下遇到這般情況,張牧肯定是不會退縮。
但在此次的小天寶法會中,張牧還有一些其他打算,所以現在並不想出手和章林比試。
於是不理衆人的起鬨,直接掩面轉身朝臺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