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此刻全部都開始支持起了嚴長老另啓法會的提議。
青州觀禮臺。
梅煙兒、夏青、雲長風三人見嚴長老拿大義壓人,倉促間也想不出該如何應對,只能希冀的看着天元比法臺上的張牧,期望張牧能夠反駁掉嚴長老這番言論,保住頭魁之名,獲得天地靈根這件獎勵。
天元比法臺上。
張牧見嚴長老最後終於暴露出來謀求天地靈根的企圖,在念頭之中十分鄙視的對月曦說道。
“可真是個道貌岸然的老東西!”
月曦細眉一挑也表示贊同,在張牧念頭之中回道。
“你想好怎麼應對了嗎?”
“呵,拿大義壓我,這老東西真的是好算計!”張牧心中哼笑一聲,繼續說道:“乖徒兒看好了,今天爲師教你一招降維打擊!”
月曦見張牧又整出了個新詞兒,白了張牧一眼,說道:“降維打擊是什麼鬼?”
張牧給了月曦一個你就瞧好了的眼神,看向金絕派觀禮臺上的嚴長老,朗聲說道。
“嚴長老言之,於我心有慼慼焉!”
“當初我身陷嗜血魔宮之時,不知在裏面見過魔修們的多少惡行,當真是慘絕人寰令人髮指,活脫脫的一副人間煉獄場景!”
“自從逃出魔宮之後,每到深夜總是夜不能寐,暗恨自己實力低微,無法除盡這些禍亂蒼生的邪魔外道!”
“直到有一天得知嗜血道人莫名消失,嗜血魔宮也在陵州衆道門聯手下覆滅,心中當真是痛快之極!”
“但是,過後又聽聞有不少的嗜血魔宮餘孽至今都流亡在外,繼續做着爲禍一方的惡事!”
“無時無刻不都在想着如何斬盡這些漏網餘孽,爲陵州衆人蕩平邪魔,徹底還天地一個清明!”
“方纔,我在此次法會之中僥倖獲得頭魁之名,心中也在想着等拿到天地靈根,一定要第一時間凝練出一件絕世靈兵,而後親赴陵州追殺嗜血魔宮逃出的那些餘孽!”
“不想意外橫出,潛藏在本次法會之中的嗜血魔宮餘孽竟誣陷我是嗜血道人轉世之身,欲置我於死地!”
“雖然,我此時心中憤恨無比!”
“但是,牽扯到上境轉生之事非同小可!”
“因此,我在這裏表態,甘願接受一切調查!”
張牧講到這裏停了下來,擺出了一副願意遵從嚴長老提議的樣子。
衆人聽完張牧這一段肺腑之詞,紛紛議論了起來,不少人都認爲張牧深明大義,爲除去嗜血魔宮餘孽竟能放下個人榮辱,全都投來了讚許的目光。
月曦這時不解的在張牧念頭之中問道。
“你囉囉嗦嗦了這麼一大堆,到頭來好像沒什麼用呀?”
張牧心中呵呵一笑,說道。
“乖徒兒別急,好戲還在後頭呢!”
月曦聞言,不再發問。
金絕派觀禮臺上。
嚴長老聽到張牧這番話,徹底認爲張牧是由於有上境真人爲他撐腰,不再擔心自家的性命,進而不願再費心申辯,讓旁人查清事情原委後,替他洗脫掉嗜血道人轉世之身的嫌疑。
於是出聲說道。
“你有如此覺悟,我等都甚感欣慰!”
“我嚴某人以道心保證,若最後查明你確實是遭到嗜血魔宮餘孽的陷害,肯定會第一時間把真相昭告天下衆修,還你一個清白之身!”
“但你若真是嗜血道人轉世之身,我們也會用雷霆手段,毫不猶豫的替天下蒼生除害!”
張牧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事情已經定下,我有個請求。”
“請講。”嚴長老說道。
“這事能不能交託於青州的一些能謀善斷之士進行徹查?”張牧問道。
嚴長老只在謀劃天地靈根,這種費時費力的徹查事宜既然不需要他金絕派來主辦,當然十分樂意,淡淡一笑說道。
“當然可以!”
張牧見嚴長老答應下來,繼續說道。
“既然嚴長老同意,那此次法會的頭魁獎勵也要先暫時的封存起來!”
衆人聽罷頓時紛紛不解,嚴長老正要出聲反對之時,張牧繼續說道。
“嚴長老一心想要另啓法會,無外乎是擔心天地靈根落入邪魔外道之手。”
“但諸真現在也已經看到了,嗜血魔宮餘孽已經混入到了此次法會當中。”
“萬一再比過後,獲得頭魁的弟子是隱匿在衆人之中的嗜血魔宮餘孽,諸真怎麼辦?”
“諸真會說,前來參加法會的弟子都是各派翹楚,不可能是嗜血魔宮餘孽。”
“可是我身陷嗜血魔宮數年,知道一些魔修手段詭異無比,就比如陷害我的錢嶽,在無聲無息之間就被嗜血魔宮餘孽給控制了心神。”
“還有金絕派的高徒周彬,他在藏山壺中最後爆發出的手段,明顯不是自身所修持而來,很有可能是被嗜血魔宮餘孽給侵染了心神,在其身上留下的暗手。”
張牧講到這裏,頓了頓聲,他知道在場衆人都看到了周彬最後身上爆發出的千道金光,肯定知道那是金絕派門中的手段,只是礙於金絕派的威勢,都不願提起罷了。
他此時專門提出來,就是要把金絕派參加鬥法的弟子也拉下水。
雖然衆人都能看出那是金絕派門中的手段,但是金絕派身爲陵州第一大派,肯定不能承認在鬥法之中有作弊的嫌疑。
因此,只要他提出來,金絕派爲了門中聲譽,肯定會表態把周彬也調查一番。
這樣一來,他金絕派就少了一個得力弟子。
即便另啓法會,金絕派也不見得就能十拿九穩的獲得頭魁,其他州陸實力不強的弟子就能有機會角逐頭魁。
所以,他說完這番話後,肯定能得到在場絕大數人的同意!
張牧看着觀禮臺上有不少修士都流露出了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知道他的話起到了作用,於是向嚴長老發難道。
“嚴長老,你們金絕派周彬是不是也要調查一番,看看到底有沒有被嗜血魔宮餘孽給侵染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