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鐮道人盯着張牧,狠聲說道。
“小子,你倒是狂妄的很啊!”
鄧海與元恆國師衆人看到張牧站到鐵鐮道人前面,紛紛暗想,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呆傻之人,明明自知不敵,還非要上前求死!
此時的鐵鐮道人手持上品魔器,本身又是聚靈之境,肉身也是修煉的強悍無比,恢復之能與凝罡修士相比都不遑多讓。
一位小小的築基修士,怎麼可能比得過?
是以,全都認爲張牧此舉和送死沒有什麼兩樣!
張牧面對鐵鐮道人,神情放鬆無比,還若無其事的和姒若水調侃道。
“師姐,他說我狂妄,我狂妄嗎?”
姒若水從崖壁上躍下,來到張牧身邊,點頭說道。
“我看是有一點。”
“以築基之境對戰手持上品魔器的聚靈脩士。”
“確實有那麼一點點狂妄!”
鐵鐮道人聽到二人的對話,不免懷疑二人身上是不是有什麼依仗。
再次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二人,除了一開始沒有感知到二人外,其餘方面,沒有發現一點讓他起疑的地方。
當即不再顧忌,譏笑道。
“兩個普普通通的築基小修士,竟敢如此的口出狂言,看來只能先拿你們開刀了!”
張牧見鐵鐮道人動手,說道。
“師姐且靠後,免得打起來弄髒了師姐的衣服!”
姒若水往旁邊挪移了幾步,說道。
“師弟可要打贏呀,莫要墜了我們天元玄門的名聲!”
“那是自然!”
張牧話落,身形一閃,帶動數道殘影,主動攻向了鐵鐮道人。
衆人見此情景,無不自問,築基之境憑什麼打贏聚靈脩士?
難道這兩人都是得了失心瘋不成?
“不自量力!”
一挑手中上品魔器,自下而上,瞬間揮出一道血色靈刃,緊貼着地面,呼嘯着飛向了張牧。
張牧腳下發力,踏碎丈許方圓的岩石地面,借力一扭,橫移半丈,失之毫釐的避開了血色靈刃。
這道血色靈刃雖沒有擊中張牧,但其威力不免讓衆人嚇了一大跳。
只見這道血色靈刃在堅硬的岩石地面上,生生的劃出了一條近千丈的三尺溝壑,直到撞在洞窟盡頭的崖壁之上,留下一個數十丈方圓的巨大深坑,才堪堪散去所有餘威!
衆人看到這個結果,無不驚駭的全身哆嗦,他們知道手持上品魔器的鐵鐮道人很強,但沒想到竟強到了這種地步。
僅僅隨手一擊,就爆發出瞭如此駭人的威勢。
同爲聚靈境的元恆國師看到這一幕,眼中更是露出了一抹恐懼的神色。
他即便用盡手段,也不見得能夠擋下鐵鐮道人的這隨手一擊。
轉頭看向鄧海,兩人的臉上頓時顯出了充滿悔意的苦笑。
他們若是提前知道鐵鐮道人有如此實力,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動一點點除去鐵鐮道人的念頭!
鐵鐮道人見一擊無果,臉上並未顯出任何驚訝的神色,認爲張牧只是恰巧躲過。
畢竟,血色靈刃迅疾無比,一位小小的築基修士怎麼可能避得開!
翻轉手中的上品魔器,攔腰橫揮,一道數十丈寬的血色靈刃瞬間生成。
懸地三尺,再次迅疾的飛了出去。
剛剛那道,張牧還可以側身避過。
但這道,比剛剛那道橫拓了數十丈,張牧無論如何都無閃身避開!
鐵鐮道人在揮出之後,臉上冷冷一笑,眼中似乎已經看到了張牧攔腰斬成兩截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