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電鋸驚魂:慾念 >第49章 第49章
    “湯米啊,你有過一個喜歡的人嗎?”霍夫曼看着滾滾升起的硝煙,昏暗之下的眉眼平靜得可怕,“那種這個人是你的珍寶,你想把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傷害的感受。”

    “什、什麼意思?”湯米只覺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皺了皺眉頭便說道,“前輩,這些話回去再說,現在已經可以斷定梁小姐是豎鋸的後人了,當務之急是救出我們的警員!天啊,這個賤人……”

    “湯米,你說瑛玉是什麼?”

    “她是個蛇蠍毒婦,一個殺人如麻沒有半點人情味的畜生!我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之後拖出去喂狗!!這個賤人!!!”湯米聽着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面孔不由得猙獰了起來,雙目赤紅地嘶吼道,“媽的,那個婊/子死有餘辜!”

    “所以呢?相比於這個,湯米,你是否應該感恩慘叫的不是你?”霍夫曼輕蔑地笑了一聲,說道,“我還從沒發現,你的嘴可以這麼髒。”

    “你!你和那個梁小姐到底是什麼關係!霍夫曼探長!”湯米不由得尖叫起來,可是已經晚了,霍夫曼冰冷的槍/口已經貼在了他的太陽穴上,另一隻胳膊則扼住了他的喉嚨。

    “湯米,聽好了,我不想相互生厭,不想和你浪費口舌,我喜歡乾淨利落,我只想要你死。”

    在霍夫曼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中,一個血洞從湯米的太陽穴處慢慢擴散,他雙目呆滯着倒下,然而,這一切盡數被喧鬧紛亂的現場掩蓋了。

    霍夫曼聽着那火光四射的密室中的慘叫,不由得微微頷首:“瑛玉,等着我……”

    我會去找你的,我帶着你走。

    …………

    “有人越獄了!快追!”

    “是瑛玉·梁,那個豎鋸的幫兇!”

    梁瑛玉畢竟不是常年的罪犯或者刑警,她雖然讓自己從警局之中逃脫了出來,但很快便被值班的一個女警發現,在尖銳的警笛和犬吠聲中,十幾個警察提着槍衝了出來,向着梁瑛玉逃跑的方向而去!

    “該死的……”梁瑛玉面目猙獰地看着自己傷口崩裂的右手,不由得暗罵了一聲,便跨步躲進了一棟爛尾樓裏。

    …………

    在多人的封鎖之下鑽進死衚衕,無論怎麼看,這都是一個愚蠢的主意。但對於此刻的梁瑛玉而言,與其在平坦的地面上奔跑最終因爲體力不支而被擒獲,倒不如像一個獵人一樣和那些警察周旋幾回,就算是被重新捉拿,倒也不至於那麼的不光彩。

    她至死都不肯放下她那可笑的自以爲是的尊嚴!

    樓體破敗不堪,很多處水泥脫露出紅磚。窗子多數都只是方形的大窟窿,只有少數封閉,卻是用木板和塑料布等材料實現的,夜晚的風穿過這些窟窿,發出嗚咽般的怪叫,好像有小鬼在其中嬉戲。

    “她跑到白色大樓裏了,全面封鎖大樓!剩餘的警力跟我上樓抓捕!”

    梁瑛玉索性脫了鞋,赤腳在粗劣的水泥上移動着,細碎的石子隔着襪子硌的她的腳底生疼,她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手中緊緊握着那隻手/槍,小心翼翼地躲避着那些大呼小叫的警察們。

    她知道,這是一場遊戲,一場她小時候經常玩的鬼抓人的遊戲,唯一不同的是唯一的人類便是她自己,並且被抓住的代價絕對不是彈一下腦袋那麼簡單。

    “賭上性命的遊戲……纔是最棒的遊戲。”晦暗的光線之下,梁瑛玉失去血色的臉龐顯得更加蒼白,她脣色鮮紅,咧着嘴大笑着,如同枉死的惡靈,“我有一把槍,一瓶毒藥,我今天晚上決定要殺一個或幾個活物……”

    “汪——!汪汪——!!!”犬吠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梁瑛玉猛一回頭,便看到一隻德國牧羊犬吐着暗紅色的舌頭向她衝了過來,微微泛黃的犬牙上沾着晶亮的口水,它大聲地犬吠着,張開大嘴便向着梁瑛玉的小腿咬了下去。

    梁瑛玉心中一陣大驚,此時的她已經完全暴露,只好向左一躍,擦邊躲過了那隻警犬的攻擊,她隨即偷出一隻手上抓住了警犬的項圈,另一隻手拿槍抵在了警犬的頭頂上扣動扳機,在爆鳴聲中,警犬嗚咽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該死的黑背,真喪氣……!”剛纔的舉動已經徹底暴露了梁瑛玉的位置,她不由得大罵一聲,把軟綿綿的死狗扔向身後便向着樓梯跑去。

    “格雷!格雷!不要離開我!……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這個賤人!!瑛玉·梁啊啊啊!!!”

    罵吧,狠狠地罵吧,用最惡毒的語言詛咒她吧!也許她的名字並不是什麼yingyuliang,而應該改變成slut的字樣!劣質的樓梯迴旋着,雪白的襪子早已骯髒不堪,梁瑛玉飛快地跑動在上面,飛揚的粉塵中失色的臉龐愈發猙獰。

    鮮紅色血液滴滴答答地流淌着,在灰白之上綻放着朵朵鮮豔的小花兒,指引着那些警察向着她逃走的方向而去。

    “砰砰砰——!”

    數發子彈掀起層層的熱浪向着她襲來,梁瑛玉只感覺左腿一軟,便慘叫一聲滾落下樓,堅硬的臺階碰撞着她的身體,留下一道道烏紫的淤青,大片大片的血跡在樓梯上暈染開來,在蒼白之上顯得如此觸目驚心。

    “去死吧——!我們一起去死吧——!!!”此時的梁瑛玉滿身傷痕,半跪在地上舉起了手中的槍,血流一地,大片大片花瓣單薄的罌粟花在她的身下綻放,黑色的長髮凌亂地披散在耳邊,梁瑛玉用手中的槍撩了撩一縷碎髮,便大笑了起來。

    大霧四起,人聲鼎沸,就在梁瑛玉扣動扳機的那一剎,一位身穿華服的美少年從迷霧之中走了出來,他負手而立看着面前宛如惡鬼的少女,輕輕地笑了:

    “你竟然落魄成了這幅樣子……”

    梁瑛玉認得,那是她先前在麪館遇到的神祕少年,那個和永華高中有着緊密聯繫的非人非鬼的少年。

    “梁瑛玉,你真的以爲一隻被打斷的手可以幫助你幹這麼多事嗎?”那美少年狹長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晦明不定的光采,笑容佻達地說道,“或者是說,做盡了壞事卻遲遲得不到審判,你的命運……實在是太順利了。”

    “但你的好運氣已經用盡了,到頭了。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止你的死亡。”美少年蒼白的手指拂過樑瑛玉的額頭,笑着說道,“梁瑛玉,你知道嗎?你的靈魂,是世間少見的甘美……”

    說話間,梁瑛玉身上的傷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她錯愕地看着面前的美少年,強行壓下心中掀起的驚濤駭浪之後說道:“也許我應該這樣稱呼您,邪神先生。我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在本質上我們是互惠互利的,我收割人命,你渴望着我罪惡纏繞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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