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們之外,難道還有武者會在接下來的兩天裏遇到危險?這生意還能長久?”魏青君有些疑惑,畢竟像他們三人被六品武者追殺這種事情應該並不常見,要不然七品武者豈不是早就死絕了?所以這麼細想下來,這種護送行業一年不開張豈不是要餓死了?
“不不不,老魏,你想多了,進入苦悲城你以爲是很簡單的事情?年輕武者都是要經過考驗才能進入苦悲城的,而那些考驗對於普通的七品武者來說非常的困難,絕大部分七品武者根本就通過不了,而這個大幫派旗下的護送完全可以讓年輕武者直接通過考驗進入苦悲城!很多小家族都想要自己的娃兒們過來見見世面,多少銀子也肯花。”張楚凡嬉笑道。
“每一年不知道有多少年輕武者是靠着這種手段進入苦悲城的。”
“那按照你的說法,這個大幫派每年收取的銀錢簡直不計其數,這種大買賣其他勢力能夠眼睜睜的看着?”魏青君問道。
“其他勢力必須得看着!”張楚凡神色奇怪的看了看魏青君。
魏青君一看張楚凡的眼色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朝廷?”
“當然了,這個金錢幫就是朝廷的傀儡,要不然這種營生怎麼可能落到金錢幫的手裏。”張楚凡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
魏青君皺了皺眉,朝廷居然做這種讓人恥笑的事情,圖財?還是圖名利?朝廷會缺這兩樣東西麼?
魏青君又看了看遠之,遠之說完一句話之後就一直在一旁輕聲念禪,“遠之,你的意思呢?”
遠之睜開眼睛開口道:“你們兩個商議便可,小僧沒有其他意見。”
“那就這麼定了,來一個六品我們就受不了了,再來一兩個六品,我們怕是更難過。”張楚凡拍了拍手掌。
魏青君點了點頭,“去看看這金錢幫的生意也好。”
“那我就去聯繫了。”張楚凡見魏青君也同意了,便直接起身離開。
“銀錢可夠?”魏青君問道。
“夠了。”張楚凡擺了擺手,人影轉瞬間已經消失不見。
“遠之,你此番去苦悲城可有什麼目的?”魏青君給遠之倒了一杯茶,自己也抿了一口茶之後問道。
“還記得司徒施主贈予小僧的玉佩麼?”遠之端起茶杯來端詳着上面飄着的茶葉。
“當然記得。”魏青君點了點頭。
“自從得到那塊玉佩之後,便一直都有一個聲音在指導小僧要前往苦悲城。”遠之直接道。
“這麼玄?”魏青君瞪了瞪眼睛。
“因果因果,這誰又說的清楚呢?”遠之搖了搖頭道。
“小魏施主又是爲何必須前往苦悲城?”遠之罕見的居然主動問了一句。
“羅網上頭下的命令,正好我也想見識見識這天下間天才小輩是何等英姿。”魏青君笑道。
“遠之,這話可不像是你能說出來的。”魏青君打趣道。
“小僧從三歲被師祖抱回寺中,從未打過誑語,小魏施主的天賦卻是小僧生平僅見。”遠之搖了搖頭正色道。
“你和張楚凡那小子可都是深藏不露。”魏青君又抿了一口茶,撇了撇嘴道。
遠之也是微微一笑,沒有再開口,他相信魏青君心裏也有數,那就是越強的人行走江湖之時反而束縛越多,這不算是什麼難言之隱,但確實是一些江湖上的潛規則。
他們這種大教派的弟子往往代表着的都是一個個武林神話,武林傳奇,哪一個在外行走的大教派弟子能是普通人?
就單是遠之所在的西域大金剛寺就是當年橫行西極庚金域一域之地的超級勢力,據說要不是因爲某些神祕的原因,大金剛寺可是能夠和凌虛寺爭奪天下第一寺的存在。
一個時辰之後,張楚凡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訂好了,就在今日子時,西城牆腳下匯合。”
“子時?”魏青君皺了皺眉頭。
“沒錯,這時辰確實有些奇怪,但是我也打聽了,據說每一次護送時間都是定在了子時。”張楚凡拍了拍魏青君的肩膀。
“也好,事不宜遲,今夜就動身。”魏青君點了點頭。
三人喫過飯食,然後又簡單了聊了幾句,便都進入了修煉狀態,此時距離子時還早,不能浪費修煉時間。
兩個時辰一晃而過,魏青君睜開了雙眼,鼻子輕輕嗅了嗅,神色變的凝重起來,“又來?!”
魏青君的腦海之中又回憶起了之前天青寶藥行裏發生的一幕幕,就是先放毒,然後死士瘋狂的屠殺,今日的手段和那一日幾乎一模一樣。
沒錯,魏青君嗅到了毒氣,以他對毒氣的敏感程度,雖然毒氣遠沒有瀰漫到他們這間房,但是他已經察覺到了毒。
“有人下毒,敵襲。”魏青君沉聲道。
遠之和張楚凡兩人也睜開了眼睛,毒之一道他們兩者不熟,但是對於危機的敏感,兩者卻遠在魏青君之上。
“沒有察覺到毒,但是確實有一種心神不寧之感。”張楚凡點了點頭。
“我對毒非常敏感,這毒極強,之前我見識過一種毒藥名爲化炁散,那化炁散甚至可以讓五品的恐怖存在短時間之內無法調動炁,這毒性的強烈程度應該與化炁散不相上下。”魏青君神色凝重道。
“那該如何應對?跳窗逃跑?”張楚凡問道。
“你以爲敵人會給你跳窗逃跑的機會麼?”魏青君眯了眯眼道。
“沒錯,小僧能夠“看”到這間客棧周圍已經遍佈高手。”遠之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
“之前羅網那位老前輩說第二波追殺我們的勢力是鄭家背後的鷹爪門,總共五人,難道這一批動手的人是第三批隱藏勢力?”張楚凡似乎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