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出獄後,前夫他成了舔狗 >第二百二十八章 靈臺清明
    好吧,這個“不疼”,他真的買不來。

    秦笙沒呆多久便走了,沈鬱書留下來幫溫悅照顧糖糖,夜裏,那兩個都睡了,溫悅卻睡不着,她聯想起自己被匪徒劫持潑汽油的事,那兩個匪徒曾當着她的面打電話給顧遇,說他劫走那個女人,還害得他們折了好幾個兄弟,所以他們要拿他老婆開刀!

    很明顯,她是被他和趙顏緋牽累,那麼,她中毒的事呢?緬甸人呢?是不是都和顧遇,和趙顏緋有關?

    她又靈光一現似的,想起了緬甸人送給溫齊良,又被轉送給她的香木粉,是不是,緬甸人打從一開始,就知道,溫齊良會把香木粉轉送給她?

    否則,誰會送給一個年近六十的老男人美容養顏的東西當禮物,溫悅全身忽然感到一陣寒意,緬甸人,是打從那時候開始,就在想辦法接近她們母女了吧!

    她又想起,她把香木粉往臉上塗時,顧遇匆匆從樓上下來,那現在想來格外誇張的反應:他讓她把臉洗掉,還讓陳嫂扔了香木粉,說她要用什麼護膚品,專櫃沒有。

    就像那些香木粉,是什麼可怕的毒物一樣。她當時大意,並沒有覺得顧遇的反應可疑,可現在想來,那包香木粉怕不只是香木粉那麼簡單,只是,她和緬甸人無冤無仇,緬甸人沒有理由害她,大半,他是在通過香木粉向顧遇表達什麼。

    所以,他纔會那麼緊張。

    溫悅坐了起來,呼吸有點兒發緊,他說過,他曾無意間捲入過一場毒品交易,所以,緬甸人和那場交易有關嗎?

    那麼她身體裏的毒,又是怎麼來的?

    溫悅感到自己的咽喉似被人扼住,她快要不能呼吸了,於是下牀,想着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卻在看到昏暗走廊處的身影時,她呼吸越發地緊了。

    顧遇側頭,就看到了門口處纖細的身影,他眉峯微聚,看着她走過來。

    溫悅在他面前停住腳步,她揚起了手,一記響亮的耳光揮在他臉上。

    “顧遇,緬甸人和你什麼關係!你認識他是不是!劫持我的人,是不是他的人,我身體裏的毒,糖糖受傷,是不是都是他做的!”

    她尖厲着聲音,顯是憤怒之極。

    “不是。”

    顧遇英俊的臉上,紅印明顯,他並沒有因爲這個巴掌動怒,神情淡定如素。

    “不是,那是誰!”溫悅雙目流淚,眉目蒼涼。這個男人,或許她從未看得懂過他。

    他其實是一個迷一般的存在。

    她蒼涼的眉目寫着傷痕,讓他心口忽然發緊,他忽然就擡手扣了她的後腦,吻了過去,吻得很用力,一吻之後,他又鬆開,轉身,就那麼走了。

    沈鬱書一覺醒來,卻發現,椅子上沒了人,她心頭一驚,起身便向外走去。她看到走廊裏,冷寂的身影,她背對着這邊,像木雕泥塑的一動不動,細看,卻可以看到她連肩膀都在抖。

    沈鬱書走了過去。

    “你怎麼站在這兒?”

    溫悅扭頭,臉上的溼涼早已擦去,“我沒事。回去睡吧。”

    她說完,就當先回了病房。

    沈鬱書跟着進去,糖糖正囈語着叫媽媽,溫悅過去吻了吻她的額,“乖,媽媽在的。”

    夜半,街頭

    黑色大衣的男人倚着車身吸着煙,全身籠罩着濃重的肅氣,對面的俱樂部裏走出一個黑瘦的男人,大衣男人狠狠地擲掉指間的煙,一個箭步過去,扭住那人的大衣領子,將他狠狠摔在黑色轎車上,鉗子般的大手扼住他的咽喉,“敢打溫糖糖的主意,我今天就要你好看!”

    “救命,殺人啦!”小個子男人滿眼驚懼地喊。

    曲文川一怔,這才發現,這個人並不是警方提供的那個黑臉緬甸人,他們只是長得像而已。

    “滾!”

    他鬆開了那男人,那人頓時屁滾尿流的跑了。

    手機上有電話打進來,曲文川煩躁地接聽,“曲少,我和祥子都逮到了和那個緬甸人相似的人,曲少,這八成是那個緬甸人故意找人假扮了來迷惑我們的!”

    曲文川靈臺頓時清明,他這兩天一直在讓人找那個緬甸人,那邊想是得到了消息,所以故意找了好幾個替身在分散他的注意力,當真是狡滑!

    他狠狠地一腳踢在街邊隔離護欄上,轉身上了車子,黑色路虎刷地開進夜色裏。

    溫悅淺眯了一覺,醒來時,天空已經發白,沈鬱書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機不知在鼓搗着什麼,糖糖還在睡,小臉一夕之間,就蒼白了下去。

    病房外有黑影晃過時,溫悅就起了身,向外走去,

    “糖糖怎麼樣了?”曲文川擡起眼簾問。

    “她還好。”

    溫悅看到那個英俊到邪魅的男子時,莫名就有一種見到親人的感覺,她想,這是因爲她在顧遇那裏傷得太多了,所以纔會對一個對她好的男子,產生那種親情上的依賴。

    曲文川身上帶着夜裏的寒氣,眼神陰鷙,語氣不善,“你還打算跟他在一起嗎?我敢保證,這所有的事,都跟他有關!包括你被劫持潑汽油、中毒換血,以及這次糖糖受傷,他一定有脫不了的干係!”

    溫悅凝眸,半晌未語。

    曲文川漂亮的眼睛裏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更濃了,“你怎麼做不打緊,只是可惜了糖糖,要跟着你受這無妄之災!”

    曲文川向病房裏望了一眼,他是來看望那個可憐的小姑娘的,但現在卻不想進去了,進去後,看着孩子悽慘的樣子,怕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想殺人。

    曲文川轉身走了。

    溫悅回到病房的時候,沈鬱書就那麼看着她,不無惋惜地搖搖頭,“我今天第一次發現,原來乖張暴戾喜怒無常的曲少爺,纔是那個最值得愛的人。”

    以前,她在金頂王宮推酒的時候,除了刻意避開秦公子的包間,她還會繞着曲文川走,那位爺,有名的難伺候。保不準錢沒賺到,自己弄個鼻青臉腫的。

    可是現在看來,這位曲少爺,纔是真性情。

    “你喜歡他嗎?”

    溫悅眉眼裏是有笑的,可細看卻有些淒涼。

    沈鬱書就怔了怔,“這跟我什麼關係!”

    溫悅道:“我搓合你們兩個?”

    她最在意的兩個朋友,如果能結爲夫妻,她自己都會打從心底裏高興啊!

    沈鬱書切了一聲,“曲少爺看上的是你,你以爲是個人,他都會這麼給臉呀!”

    有那麼一種人,他對任何人都乖張暴戾,唯獨對自己心尖子上那一個,纔會小心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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