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的趙小姐去!”
她沒給他好臉。
“趙小姐的蛋已經碎了,她現在行動自如,正好叫來給顧先生按摩。”她說着就要給趙顏緋打電話。
顧遇一臉陰森森,蛋碎了,她還真會說話。
他一把就捉了她的手腕,陰狠狠的:“你來!”
原本很好的心情就因着她一句叫趙顏緋來,給生生破壞掉了。
溫悅把手機又塞回包裏,在男人坐下後,她站到他身後,雙手捏上他的肩。狠狠地捏了兩下。
“輕一點兒,不給我捏舒服了,我是不會給當翻譯的。”
男人開口,臉色有點兒難看。
溫悅勾起脣,心不甘情不願,卻還是一下一下認真的揉捏起來。
半天后,溫悅的指骨都麻了,手臂也沒了力氣,腰間卻一緊,是男人的手臂攬了她的腰,他將她直接拉進了自己懷裏,溫悅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
他捧了她的臉,埋頭就親。
“沒有什麼藥。”
他說:“我就是爲了騙你來,特意讓人放出去的消息。”
“啊!”
男人肋下差不多被擰掉了一塊肉。
騙她!又騙她!
溫悅全身每一個毛孔都跟着憤怒起來,她氣的,揚起拳頭噼哩啪啦地往男人腦袋上砸去。
“顧遇,你這個神經病!啊啊,我殺了你!”
溫悅人還在他腿上,可是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他又騙她,她又被騙了,溫悅氣得只想殺人。
那隻攬着她腰的手臂,始終牢牢地圈着她,讓她在他腿上不管怎麼發脾氣,都不至於掉下去。
有人叩門,兩人誰也沒聽到,外面的人一急,就直接推門進來了,然後就看到了顧太兩隻手拽着男人的耳朵,啊啊叫着,要殺人的樣子,而男人一張帥臉早被折騰得變了形,可饒是如此,絲毫沒有怒意,就像,甘願被收拾一樣。
兩個副院長都愣住了。
誰說,顧院長不愛顧太,不愛怎麼可能任着一個女人如此“收拾”他?兩個院長對視一眼,都覺得眼下不是談工作的時候,麻溜地出去了。
溫悅鬧得累了,脾氣也泄去了,臉上的猙獰變成了冷清,她哼了一聲,從男人懷裏跳了下去,“原來顧院長還有受虐的癖好,以前怎麼沒發現。”
“那得說是誰虐我啊,只要是你,怎麼都行的。”
男人捉了她的手,容顏“狼藉”,卻不改眼神寵溺。
溫悅心裏直髮酸,撥開他的手,“總是這樣耍着我好玩嗎?我都不知道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你。”
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此刻聲音裏的委屈。
“在你面前的就是真正的我啊!”
男人的手重又攀上她的手臂,“在外面的就不一定了。”
溫悅沒心思理會他後面那句話的意思,她回身,只問他一句:“你什麼時候跟我去離婚!”
顧遇看着她,一雙清眸似深不可測,“我有沒有告訴你,我的字典裏,只有喪偶,沒有離婚!”
所以,他籤的協議,她強迫他寫的字據,都是白搭。
所以,她就像沾上一隻臭蟲,逃不掉了。
溫悅擡起的眼睛很快溼潤了,晶瑩的淚珠噼哩啪啦掉下來。她就那麼看着他,像看她過往數年的人生,嘴脣咬住,她轉身就走了。
溫悅拉開車門坐進去的時候,眼睛裏還是一片溼漉漉的。她吸了下鼻子,用紙巾擦乾眼睛,車窗被人叩了幾下。
她側頭。
徐豆豆就看到她一雙泛着紅的眼睛。
溫悅沒想到會在這兒遇上徐豆豆,上一次遠比現在要尷尬,顧遇舉報她和曲文川賣淫嫖娼,出警的人就有徐豆豆。
“是你啊。”
溫悅將車窗降下一些。
徐豆豆一身警服,顯然是來執行任務,“出什麼事了?老遠就看着你眼淚溼巴唧的從那樓裏出來。”
溫悅眼神閃了閃,“沒什麼,眼睛進沙子了。你在執行公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拜拜。”
溫悅重新合上車窗。
雖然是老同學,但溫悅卻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跟徐豆豆敘舊,她顧自將車子開走了。
徐豆豆便也轉身上了身後開過來的警車。
“你認識啊?”同事問。
徐豆豆:“一同學。”
同事:“你暗戀她!”
徐豆豆拉安全帶的手就僵了僵。
溫悅在小區門口的超市買了食材纔回家,一進門,溫齊良就問:“藥買着了?”
溫悅就更恨顧遇了,都是他放出的假消息,讓她和溫齊良空歡喜一場。
“不是,賣沒了。我已經託人盯着了,一有藥,第一個先告訴咱們。”她說。
溫齊良點點頭,卻又笑笑,“買不到也沒什麼的,我現在還不是挺好?不能不說啊,那姓顧的,人是渣了點兒,開的醫院還是不錯的。”
“來,我看看買了什麼。”
溫齊良拎着食材進了廚房。
溫悅自己有心事,也就沒有留意到溫齊良的動作都比平常要遲鈍一些,像有很沉重的心事。
她換上居家的衣服一邊陪着糖糖插積木,一邊翻看着手機,她就看到了王燦在社交賬號放出來的結婚證
“小可愛們,我要結婚咯。”
王燦笑眼彎彎站在趙般身邊,趙般臉上也帶着笑,結婚證上顯示的日期就是今天。
溫悅就怔了一下,他們要結婚了,這麼快。想到王燦幾次維護過自己,溫悅就覺得自己有義務讓王燦認清趙般的真面目。
她通過王燦的社交賬號,知道王燦和趙般會在羅馬春天攝影店拍攝婚紗照,便給手機上一個號碼打了電話,那個號碼的主人,她有時候會花錢讓他辦點兒事,包括那次泳池鱷魚的事,就是這人給辦的。
溫悅把宋芝的照片發給他,然後交待了一番,便出門了。
王燦穿着攝影店的婚紗站在鏡子前,前後左右的看了又看,喜悅盈在她的眉梢眼角,馬上就要結婚了誒,想想能每天和她的趙哥哥在一起,她就好幸福。
“趙哥哥,你看看我好看嗎?”
王燦轉身向着沙發前的男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