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算了。”
你永遠叫不醒的是一個裝睡的人。
她上樓,直接去了糖糖的臥室。糖糖還在午睡,溫悅在她身邊躺了,氣息漸漸平復,慢慢地就睡着了。
……
貝拉是在登機時看到秦笙的,想不到他也去華盛頓,兩個人的座位還挨着,貝拉狐狸面具後面的眉毛就蹙了蹙。
“貝拉小姐,這麼巧。”
秦笙優雅得體的坐在一旁的位置,言談舉止像個紳士。
“巧。”貝拉眼梢都未掃他一下。
“貝拉小姐對我好像意見很深啊!”秦笙蹙蹙濃眉開口。
意見深的不是一點兒點兒!貝拉在心裏說。
“是嘛。”
貝拉敷衍地應了一句。
秦笙側眸瞅着女孩兒戴着面具的側臉,他總是在想,這樣有才氣的女孩兒不應該有那樣一張臉,可是事實,還真是遺撼。
他又說了一句:“貝拉小姐每天戴個面具不累嗎?不如我幫你介紹個醫生?”
“秦少很閒嗎?”貝拉側頭,目光直勾勾的,有點兒冷。
秦笙尬了一下,爲什麼女孩兒的眼神這麼銳利,
“算了,當我沒說。”
秦笙想,不就是問過她願不願嫁給他嗎?至於對他意見這麼大?
秦笙乾脆戴上眼罩,養神去了。
到華盛頓十幾個小時的航程,飛機降落時,人都有點兒疲憊,尤其是時差,真是要命。
秦笙不喜歡出國,就是因爲時差的各種不適應。助手幫他取了行李,他一擡頭,就看到貝拉嬌小的身形站在行李臺前,正單手提起一個大大的行李箱。
還蠻有力氣的。
秦笙戴上墨鏡走過去,他認爲出於紳士的禮貌,他有必要表示一下。
“要不要我幫你?”
他問。
狐狸面具的眼睛睞了他一眼,似乎是斟酌了一下,卻說了一句:“不用了,謝謝。”
行李確實挺沉的,她也後悔沒帶個人過來,但讓秦笙拎着,想想還是算了。
“喂,戴着這麼個面具,不覺得怪嗎?既然你能接受自己的樣子,爲何不摘下來,正臉示人?”
秦笙問了一句。
沈鬱書背影就頓了一下,但並沒有迴應,顧自拉着行李相箱走了。
看着那嬌小又苗條的倩影走遠,秦笙就想,莫不是搞藝術的,都這麼清高?
沈鬱書把溫悅送給曲文川的圍巾直接送去了曲氏在華盛頓的分公司,並直接說明:這是你們曲少心上人兩天兩夜沒閤眼織出來的圍巾,一定要好好的交到他手上,可別弄丟了,才離開。
曲文川在外面見客戶,臨下班時,纔來到公司,前臺把那個精緻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捧出來交給曲文川。
“這誰給的?”
他問。
前臺:“您的心上人呀!”
曲文川漂亮的眼睛就斜睨着她,他的心上人,前臺怎麼知道。
前臺又解釋了一遍,“您的心上人織了兩天兩夜呢!”
曲文川吩咐助理:“查下監控,看是誰送過來的!”一邊說,一邊捧着盒子走了。
進了電梯,他便開始動手解盒子的包裝絲帶,很美的蝴蝶結,跟那個皮夾的包裝一個系法,他看一眼也就知道這是誰送他的了。
曲文川掀開了盒蓋,看到裏面白色的毛線圍巾時,就怔了一下,這真的是織給他的嗎?
他把圍巾拿了出來,掛到脖子上,走到鏡子前,靜靜地端祥起來。他向來就覺得大男人系圍巾,就有那麼點兒矯情,但是看到鏡中繫着圍巾的自己,他卻不那麼想了。
很好看。
而且,心就被暖了
那麼一下,雖然這並沒能讓他對她的憤與恨少了幾分。
他重新又回到那個盒子前,拾起盒中的卡片,“給我哥的福利。”
看着卡片上清秀的字跡,曲文川只想把圍巾扯下來丟進垃圾桶去。
溫悅一醒覺來,糖糖已經不在身邊,擡頭,就對上男人一雙幽深的目光,溫悅猛地一驚。
“你在這兒幹嘛!”
“時間不早了,來叫你喫飯。”
顧遇目光慢慢變得溫潤,“普及島的手續辦好了,三天後我們一起去。”
溫悅勾勾嘴角,坐起身形,“不帶你的趙小姐去嗎?她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你該帶她着她去度個假安慰安慰她。”
顧遇沉默的凝視着她,那種沉默讓空氣變得異常安靜,溫悅側眸,對上男人清淡的視線。
他忽然就伸出雙手,捧了她的臉,薄脣出其不易的吻過來。
“都是假的,我從來沒有和趙顏緋做過。”
他聲音柔和得讓溫悅感到不真實,“你不必這樣。”他說。
溫悅看着他此刻無比深邃的眼睛,開始時有些迷茫,反應過來剛剛又被他吻了,胃裏便條件反射的噁心起來。
“唔……”
溫悅手捂着嘴又衝去了衛生間。
身後,男人斂緊了眉目。
溫悅從衛生間出來,見顧遇似乎要過來的樣子,她立刻伸手阻止他,“別動!”
她看見他就噁心。
溫悅轉身下樓去了,顧遇輕嘆一口氣,也在隨後下樓。
溫悅坐在餐桌前,胃裏便開始犯惡心,即使勉強自己喫也不行,胃會反應得更厲害。她只得起身,“算了,我不喫便是了。”
她起身離開,餐桌前,顧遇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一個人沒有懷孕,卻總是嘔吐該怎麼治!”
溫悅一個人回了樓上,她正想着再去趟徐冰冰的心理諮詢室,顧遇就進來了,從穿衣鏡看到門口多出來的頎長身影,溫悅眼睛就一瞪。
顧遇溫淡開口:“明天,你帶糖糖去普及島,我不過去。溫齊良在醫院,不用你擔心什麼,到那邊好好玩就是了。”
他說完,就離開了。
溫悅就滿肚子狐疑,他不過去監視她,他真的放心?晚餐後,陳嫂就上樓來了,“太太,先生說明天一早,您要帶小姐去普通島,讓我來幫你們收收拾東西。”.七
東西很好收拾,事實上,只要錢包是鼓的,到哪裏都不是事兒。轉天一早,小北就來接她們母女。顧遇並沒有下樓送她們,溫悅上車前望了一眼樓上,
而後鑽進車子裏。
上午九點的普及島,陽光海浪、沙灘,年輕的女人帶着孩子,玩的很是歡快。
遠遠的,一道白色的身影迎着海風而站,風吹動他的衣襬,衣袂飄飄
。